花苧见那些人识相的闭嘴了,她才转身看向了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花裕,“花大叔,我也很佩服你啊,我花苧如今俨然成了整个村的头号祸害,你竟然还敢不要命的抢我的东西?”
花裕只觉得手腕上的剧痛让他死去活来,他用力挣扎,可是却撼动不了花苧分毫,他的手腕还被紧紧弯折着。
“花……快……快放开……”
花裕再没了方才嚣张气焰,花苧却依然不肯松手,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手下又一个用力,“咔嚓”一声,花裕的手腕断了。
“啊——”
又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围观的村民捂住耳朵挡住了花裕刺耳的惨叫声,随即看到花裕垂下来的手,摇摇晃晃的仿佛没了骨头一样,众人吓得瞳孔放大!花苧竟然真的把花裕的手腕折断了!
疼痛感让花木早已麻木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想如平常一样抬起手,可是却根本没有半分力气。
他的手腕断了!
他的手腕竟然被花苧这个臭丫头折断了!
花裕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花苧,咬牙切齿地怒吼:“花苧!我要杀了你!”
花苧似笑非笑地看着花裕的癫狂样子,“想杀我?来啊!”
花苧双手背后,指尖突然亮处一根银针出来,花裕若是敢来,她马上就让他全身瘫痪,后半辈子就在床上躺着去吧!
花裕用另一只正常的左手捡起地上的鞭子,气势汹汹地就要向着花苧招呼过来,花大林和花云璐眼见鞭子要甩到花苧身上,两人急得连忙冲到了花苧身前,花苧诧异的眨了眨眼,没想到花大林和花云璐在紧急的关头会挺身而出呢,花苧心中感动,随即一个翻身推开花大林和花云璐,用力将花裕甩过来的鞭子握在了手里。
花裕眼神阴鸷,用力拉着鞭子,想将鞭子拽回来,可是花苧却紧紧拉着鞭子的另外一端。
花苧看着花裕像个小丑一样用力拉也拉不过去,花裕的脸都被气红了,她嘲讽一笑,这狗不听话,当然要绑着才行,不然会到处乱跑疯咬人呢。
花裕察觉到花苧戏谑的眼神,觉得花苧这个臭丫头是在故意耍他取乐,他气地刚要放开鞭子,突然便被鞭子的力道带到了花苧身前,还未站稳,他的那只正常的手腕又被花苧紧紧捏住了。
花裕突然怕了,这个臭丫头不会要把他的这只手也折断吧?若是如此,他绝对要了她的命!
花裕还在恶狠狠地想着,突然看到花苧灿然一笑,花裕刚想开骂,突然,他的左手也瞬间被折断了!
“啊——我的手——”
花苧被惨叫声吵的直皱眉,大声道:“给我闭嘴!”
花苧的威慑力让花裕的声音如同浸泡了水的炮竹,哑火了。
花大林和花云璐茫然无措的看着这一幕,花云璐张着嘴,看着惨叫着的父亲,两只断了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她竟然觉得爽快,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她与娘亲,更是时不时便会被花裕打骂,如今,他的两条胳膊废了,他再也打不了她们母女了!
花大林面上茫然,可是却丝毫不想阻止花苧,花苧是在帮他们,他怎么能不知好歹呢。
花苧冷眼看着气地快要爆炸的花裕,“现在知道抢我的东西是什么后果了吗?若是还不清楚,我可以再给你上点颜色看看。”
花裕怒气冲冲,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和花苧来个同归于尽,“花苧你个小娼妇贱货!迟早有一天,老子会杀了你!你断我双手,我必定把你千刀万剐!尸体扔去喂野狗!”
一声声咒骂让花苧的脸更加冷若冰霜了,一双灵动的双眼微微眯起,她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如此骂过,还骂的这么难听,可见花裕这张嘴留着似乎也无用了!
花苧正要出手,突然一个身影如疾风一样闪到了花裕身前,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花裕已经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吊在了院子里柿子树上了,而吊在他脖子上的,正是他惯常抽打何氏和花云璐的鞭子!
花苧定睛一看,原来是宋以嘉,也不知道他是刚来,还是已经看了很久了。
花苧上前走到宋以嘉身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以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花苧,见她没有任何异样,他才放下心来,他眸光波动,微微抿了抿唇,“可有受伤?”
花苧肤如凝脂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出来,这一天过得鸡飞狗跳的,她的心情也沉闷憋屈,见到宋以嘉一来便为她出气,关心地问她有没有受伤,她觉得这一天的坏心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怎么会受伤呢,受伤的另有他人!”花苧笑着对着树上挂着的花裕抬了抬下巴。
宋以嘉勾了勾唇,花苧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她一定不会吃亏的。
“宋以嘉,你把他放下来,我还有话跟他说。”
花苧交代了一句,宋以嘉想都未想,跃身飞到了树上,将吓得半死的花裕扔到了花苧的脚边。
花苧用力踢了踢花裕,嫌弃地说:“死了没?没死就给我听好了,你说的五十两银子可以给你,但是你听好,这钱不是白给你的,马上去给云璐置办嫁妆,听到了没有!”
花裕躺在地上紧紧闭着眼睛装尸体,花苧正要教训他,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竟然是一身狼狈的何氏。
“娘!你去哪里了?我找你找了许久!”花云璐惊喜地扑到了何氏的怀里。
何氏泪如雨下般的抱着花云璐大哭起来,“杀千刀的花裕!是不想让我们娘俩活下去啊!不止要卖了她亲生女儿,连我都被杀千刀的花裕卖到窑子里啊!若不是我逃了,此时早就被运到外地了啊!我们娘俩命真是太苦了!”
花苧震惊地低头看着地上的花裕,简直是畜生!不止卖女儿,连自己的媳妇竟然也卖了!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