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的脸顿时红透了,她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宋以嘉你专心就行了,我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宋以嘉怔愣了一瞬,随即低首浅笑,目光灼灼的盯着花苧的水润红唇,缓缓凑到了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阿苧,你这样,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花苧看着宋以嘉的眼神,她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红着脸推开了近在咫尺的宋以嘉,娇嗔道:“宋以嘉你瞎想什么呢!不许乱想!”
宋以嘉勾唇,笑着直起了身子,捧起花苧的脸,“虽然我亲你能缓解了你心里的疼痛,但是脸上的红肿还是要上药的。”
花苧怀疑地看着他手里的瓷瓶,“你这个药管用吗?”
宋以嘉淡淡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试试便知。”
花苧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蠢,她之前在森林里吃了宋以嘉给的御寒丹,没一会儿身体便暖和了,宋以嘉的这些瓶瓶罐罐可是价值千金的奇药,她怎么能怀疑呢?
花苧微微摇了摇头,又想起曾经她问宋以嘉要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粉时,宋以嘉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她气得瞪了宋以嘉一眼,真是个小气鬼!
宋以嘉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阿苧瞪我作甚?”
花苧猛地起身,将宋以嘉推着坐在了椅子上,宋以嘉怔怔地抬头看着花苧的脸,而花苧居高临下的俯身看着他,伸出食指挑起宋以嘉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打劫!把你的那些瓶瓶罐罐全数上交!”
宋以嘉哑然失笑,面冠如玉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仿佛泛着温暖的光,他抿了抿唇,抬起手拉着花苧坐在自己的腿上,“阿苧淘气,你想要我给你便是,何来打劫?”
花苧忍不住笑出声来,“宋以嘉,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说什么你的药价值千金,还让我出钱买才给我呢。”
宋以嘉伸手捏了捏花苧的鼻子,笑骂道:“原来阿苧记性如此好啊,我也记得有人说她并不稀罕呢。”
花苧嫌弃地拍到了宋以嘉的手,“哼!那还不是你当时小气的连我的钱都赚,我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呢!”
“辛辛苦苦赚来的?”宋以嘉眼中戏谑,“难道不是阿宁坑蒙拐骗骗来的?”
花苧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挥起拳头打了他一拳,“宋以嘉休要胡言乱语,我哪里坑蒙拐骗了?”
宋以嘉揉了揉被她一拳头打的疼痛的胸口,好脾气地拉着花苧又重新坐下,“好好好,是我胡言乱语了,阿宁莫生气。”
花苧冷哼一声,她才没有坑蒙拐骗呢!
宋以嘉见花苧态度缓和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今日为何会哭?”
花苧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茫然若失地摇头,虽然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不好给宋以嘉解释,她还没想好怎么给宋以嘉说她是穿书而来的一缕幽魂呢。
“不知道,大概是被那人伤透了心吧。”花苧敷衍道。
宋以嘉看出花苧没说实话,他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伸手抚摸花苧的青丝,想起程氏打在她脸上的巴掌,他双眸泛起冷意,“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花苧一听,紧张地盯着宋以嘉,“你不会要杀了程氏吧?”
“难道阿苧不想杀了她?”宋以嘉疑惑的看着花苧,随即想到花苧这个小土匪看着彪悍,打人的时候也丝毫不会手软,只是却从来不见她伤人性命,可见这丫头还是心慈手软。
“当然了,她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真的要杀了她,最多吓唬吓唬她一下就好了。”花苧可不敢真的伤了程氏的性命,不然她的这副身体有可能真的会泪流成河。
宋以嘉将花苧揽在怀中,了然的点头,“好,依你,我来给你上药吧。”
花苧坐好,看着宋以嘉轻柔地给自己脸上抹药,清凉的触感让她红肿的脸舒适了许多,花苧想到过两天他们便要真的搬家,突然有些闷闷不乐,“宋以嘉,我们真的要搬家吗?是要搬到上次住的那座宅子吗?”
宋以嘉上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点头道:“不错,就是那座宅子,若是你不愿意搬那便不搬,我们还不至于会害怕一个妇人。”
花苧听到宋以嘉宠溺的话,她忍不住勾了勾唇,“我倒是不怕她,就是突然要搬走,有些不安罢了。”
“不用不安,有我在。”
花苧被宋以嘉的甜言蜜语哄的扑到了宋以嘉的怀里,“宋以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冷若冰霜的人竟然还会说甜言蜜语呢。”
宋以嘉将药瓶放在了一旁,顺势揽住了她,笑道:“我这是肺腑之言,算不得甜言蜜语。”
花苧仰头看着宋以嘉,他的双眸中饱含着浓浓深情,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自己的心神都被吸引而去,花苧的心怦怦直跳,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挣脱出了他的怀抱。
“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休息了!”
花苧说完便不等宋以嘉说话,拉开门便跑了。
房间里的宋以嘉依然站在那里,清秀的眉目,如玉的容颜,嘴角微微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喃喃自语道:“小土匪是害羞了?”
花苧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清早花苧等人便被黄氏叫醒了,花苧和月娘林落雪出来房间,便看到黄氏已经开始整理家里所有的东西,花苧看着院子里堆的各种旧家具破棉絮之类的东西,她连连摇头,“奶奶,这些东西你还要带走吗?”
“当然!”黄氏头也不抬的继续整理着各种旧物什,“搬家可是大事,可不是要好好整理一下,你们别看这些东西又破又旧,那也是钱买回来的,值钱着呢!”
花苧忍不住上前劝道:“奶奶,这些旧的东西就干脆不要了吧,到时候再买新的不好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搬了新家,便是新生活,这些旧物干脆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