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不在意地说:“没事,你在山上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可以打点猎物,只要保证木炭窑烧着就行!”
“真的可以吗?那是你的山,你同意我在山里打猎?”花大林忍不住欣喜,若是这样,那他就能两头兼顾了。
“当然可以了!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还要感谢你今天帮我保护我家人,还有刚才为我说话呢!再说以后你娶了云璐,那咱们就更不用生分了!”
花苧爽快地答应了,如果今天不是有花大林在家看着,老虎跳到墙头上,黄氏她们一群妇孺,一定会被吓坏了。
花大林也不愿丢失这个好工作,听了花苧的话,他咧嘴笑了,“好!我承你的情,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义不容辞!”
花苧看花大林如此说,她不知道花大林到底是真心想娶花云璐的,还是只是同情她,于是她清咳一声,低声问了出来,“大林哥,你是真心喜欢云璐,所以想娶她的吧?”
花大林罕见地红了脸,不自在地转头看了看附近。
花苧好笑地说:“放心吧,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
花大林被花苧窥探了心思,他挠了挠后脑勺,“我……我是真心想娶她,只是云璐却好像不太想嫁给我。”
花苧啧啧两声,花大林是当局者迷旁,而花苧这个旁观者却看地清清楚楚,方才花云璐看花大林的眼神里,哪有半点不情愿,甚至还有几分欣喜感动。
这两人八成是互相喜欢,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花苧忍不住笑了,可是她却不想给他们挑破这层纱窗,这种事情总要两人亲自发现才能知道感情的奇妙呢。
“既然你真心想要娶云璐,以后就要对云璐更好才行,更不能欺负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花苧故作姿态地警告花大林。
花大林一愣,随即用力点头,“我当然会对她好,你放心!”
花苧这才满意了,两人又说了两句,花大林才离开了。
花苧进了院子里,看到花山明吉带着宋以宸竟然在蹲马步,她诧异地走过去,笑道:“你们怎么这个时间蹲马步,早上难道没有练?”
花山几个小孩双腿颤抖着,却没人敢松懈,花山说:“我们要练好功夫,才能保护家人不被欺负!”
花山看到花苧今天一人力挽狂澜,不止将三只大老虎赶跑了,甚至还把村子里那么多壮汉都打倒了,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了!
花山看了大为震撼,更加坚定了他练武的心,于是一回来,他就带着两个弟弟一起蹲马步。
花苧笑着揉了揉他们的脑袋,“好,有志气!练好基本功,姐姐教你们几招!”
三个小孩一听,眼睛都亮了,“好!一言为定!”
花苧又去了黄氏的房间,炕上黄氏许氏和月娘竟然都在,三人一人拿着一件衣服在缝。
“咦,周二娘怎么不在?”花苧随意问了一声。
“她在厨房里折腾呢,让她休息她不愿意,我也就随她了。”黄氏说完,用牙咬下了线头。
花苧无奈地摇头,周二娘来了几天了,她这个师父还没给她教过什么呢,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不如,现在给她教点东西好了。
“对了阿苧,嘉儿可说他什么时候回来?”许氏只知道宋以嘉有事要做,可是却不知道这次他要做什么,所以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我也不清楚。”
花苧摇头,只是昨夜她偷听到了宋以嘉有可能要去来凤县,而那个截了他们银子的人竟然是当朝十七皇子。
花苧想了想,原书中十七皇子是个表面光风霁月,实则偏执阴险恶毒的人,幼时宋以嘉差点要做他的伴读,可是却被老靖国公拒绝了,因此十七皇子心生嫉恨,后来宋以嘉重新进了庙堂,又被长武帝表面器重,引起众多皇子拉拢,其实却是把宋以嘉架在火上烘烤。
而十七皇子身为长武帝最宠爱的幼子,自然也愿意和宋以嘉交好,宋以嘉却早就看清了他的为人,所以和他虚与委蛇,直到宋以嘉动了十七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十七皇子恼羞成怒,暗自派遣了暗卫刺杀宋以嘉,索性当时宋以嘉身边有洛南星,才数次死里逃生。
花苧从回忆中回神,此时也有些不免担忧宋以嘉了,虽然未来的宋以嘉是个权倾朝野又腹黑的大奸臣,可是现在,他却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乡野村夫。
花苧这些话也不好跟许氏说,只好劝她,“许姨您放心,宋以嘉会平安回来的。”
许氏淡淡点头一笑,心知是花苧安慰她,而她早就知道宋以嘉现在又升起了报仇之心,这一回出门一定是被人逼急了,才不得不去应付了吧。
许氏叹气,看来,这花家村他们再也住不了多久了,只是,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宋以嘉到底能不能赶回来。
月娘手里拿着针线布料在绣花,黄氏一看她绣的活灵活现,忍不住惊讶道:“月娘绣的真不错,一只蝴蝶像是活过来一样呢!”
月娘从小读书识字,可是女红也没落下,母亲专门给她教绣花,这么多年,她早已不用描花样,下针前心里就已经有了章程。
许氏和花苧也凑过来一看,都忍不住夸赞,她们的夸赞让月娘忍不住红了脸,心中也没了方才的拘谨,总算是放开了一些。
许氏翻看着月娘的刺绣,她认出这是京城名家黄四娘的刺绣工艺,她诧异地看着月娘,方才就听黄氏说月娘是花苧带回来的,只是,却不知道月娘为何孤身一人沦落到这里。
许氏按下心中疑惑,只能等单独问一问花苧了。
夜晚,花苧和月娘睡一个房间,月娘早早睡着了,而花苧却久久不能合眼,她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宋以嘉身上了,也不知道宋以嘉此时如何了。
花苧最后也不知道是几时才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受到身上一股寒凉之意,她忍不住蜷起身子,裹紧了身上的棉被,只是,却感受到一只冰凉刺骨带着水迹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花苧打了个寒颤,想睁开眼时,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