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看透两人的心思,她们心里一定不服,只是因为害怕自己,所以才不得不识相的低头。
花苧哼了一声,真是可笑啊,好好跟她们说话她们不听,就喜欢让人挥拳头吗?纯属找虐吧。
花苧温柔地拍了拍钱氏的肩,“钱婶吴婶,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止让你们说不出话来这么简单了。”
钱氏觉得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犹如千斤重一般,花苧漂亮的脸蛋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让她恐惧。
钱婶和吴婶惊恐地摇头,她们再也不敢惹花苧这个女煞神了,只求她赶紧解开她的邪术,让她们重新开口说话。
花苧见收拾的差不多了,招呼着花山和明吉准备离开。
虎子和柱子却急了,虎子一把抱住了花苧的腿,“你给我站住,你把我娘她们怎么了?”
花苧嫌弃地一脚踢开了虎子,不屑地说:“你们的娘是自食恶果,怨不得我,也许什么时候改过自新了,什么时候自然就会重新开口说话了。”
花苧说完,又冷冷地扫视了虎子和柱子,“若是以后再看到你们欺负花山和明吉,我就打断你们的腿,让你们一辈子瘫在床上,听到了没有!”
虎子和柱子不服气地看着花苧,沉默不语。
花苧也懒得跟他们继续废话了,反正话已至此,若是还敢有下次,她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花苧带着花山和明吉就离开了,回家的路上,花山总是时不时地偷看花苧,花苧
早就看到了花山这小子的小动作,她瞥了花山一眼,“你小子看什么呢?”
花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我想跟你学拳脚,你能教我吗?”
花山从来不知道自己从前看不上的长姐这么厉害,虽然之前也目睹了她一个人对上众多赌坊来要债的大汉,可是当时他并不觉得什么,可是这次被虎子柱子等人揍了一顿,又看到花苧狠狠将他们揍得满地找牙,他突然就想要和花苧一样厉害。
明吉也突然开口,“教我!”
花苧牵住了明吉的小手,帮明吉戴上他的小帽子,又瞅了瞅花山,说:“教你们当然可以,只是看你们能不能下得了这个苦。”
花山连忙点头,“我可以,我能吃苦!”
花苧见花山一脸迫不及待,她点了点头,本来就想着教这两个小子练好功夫的,不然以后被人欺负了,还得要她这个做姐姐的亲自去找回场子,说出来有点丢人。
“行吧,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跟着我学习练武,谁都不能偷懒!”
花山和明吉都用力点头。
花苧带着两个小子回了家,丝毫不知她今天晚上的壮举又被传的满村皆知,村里那些和花苧不对付的人家都聚在了一起商讨着如何对付花苧。
花苧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了,刚打开门小神兽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径直跑向了院子里的大门,四只爪子极其灵活地爬上了门檐下,一双圆溜溜的黄瞳凌厉地向
外望去。
花苧疑惑地跟上了小神兽,走到大门前竟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花苧冷着脸拔掉了门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她们家门前一片片或是干涸或是湿润或是被冻成冰渣的血迹,连门上也被泼了满满一门的不知道什么的血迹,腥臭味充斥着花苧的鼻尖,花苧眉目肃然,冷笑着扫了扫附近,发现了几双躲在暗中的眼睛。
花苧轻笑,眉头一挑,暗暗记下了那几人的样子。
花苧重新关门返回了院子里。
巷子里,几个人躲在暗处疑惑地看着花苧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狗血竟然对花苧这个邪祟不管用?”花泗顶着一张包着纱布的脸,看向了为首的那人。
为首的正是族长的长子花正德,他一双阴鸷的眼睛狠狠瞪着花苧家紧闭的大门,“狗血不管用,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我就不相信收不了花苧这个邪祟!”
几个男人一听,都愤恨地点头,随即,几人消失在黑暗中。
几人消失后,一个修长的人影出现在了那里,那人正是宋以嘉,他冷眸看了看前面花苧家门前的狗血,他薄唇弯起,冷然启唇,喃喃道:“你会怎么办呢?”
宋以嘉猛然想起那天花苧的话,他眸光冰冷,突然阖上了双眼,忍住了他心里的怒气和怨气,再睁开眼,他目不斜视地从花苧家避着狗血穿行而过。
院子里的花苧有些意外,宋以嘉怎么这个时候从外面回
来,自从那了那些话,两人不欢而散,宋以嘉果真不再上门了,花苧就再也没见到宋以嘉了。
此时不过卯时初,宋以嘉一身风尘的出现在村子里,难道他又被人追杀了不成?
花苧暗自猜测着,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闷闷地,可是却说不出为何,也许是闻着这一地的臭狗血味让她犯了恶心吧。
黄氏也很快醒来了,她出了院子就看到花苧站在院子门口发着呆,她疑惑地走了过去,突然也闻到一股什么腥臭味,她皱着眉看向花苧,“阿苧,这是什么味?”
花苧回了神,冷着脸说:“花正德花泗几人在咱们门外泼了一地狗血。”
黄氏一听就气地不行,骂道:“这几个腌臜玩意儿,竟然如此对咱们,还把咱们当邪祟呢,一群蠢货!”
花苧正要说话,听到外面突然有了动静,她悄悄在门缝里一看,竟然又来了几个泼狗血的,花苧冷哼一声,悄声让黄氏去提来几桶泔水。
黄氏见花苧要收拾这些人,她马上去提了泔水来,想了想又进了花山和明吉的房子,将两人的尿桶也提了出来。
花苧一看多出来的尿桶,心里不由得想对黄氏点个赞,这老太太简直太对自己的脾气了,出手收拾人也从来不手软!
花苧顾不得多想了,提起尿桶和泔水就上了墙,对着偷偷摸摸在她们门上泼狗血的人,一桶尿水泼了上去。
底下的人被泼了个正
着,一股尿臊味让他们怔住了一瞬,随即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墙上的花苧。
底下的人刚抬起头,花苧又一桶泔水泼了下去。
顿时,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恶臭。
所有人都被天降泔水下了一跳,手里的狗血盆也手滑地泼了自己人一身,花苧站在墙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大清早天都没亮,各位叔伯婶子,这是做什么呢?跳大神呢?”花苧微微俯身,嘲笑地看着众人。
底下的人只顾着拍自己身上的脏污了,来不及和花苧打嘴仗了,纷纷抱头鼠窜,生怕自己和钱氏和吴氏一样,被花苧施了邪术现在说不出话来。
可惜,花苧自然不会放一个人走,她冷着脸威胁道:“谁敢跑一步,信不信我让他也说不出话来,还会让他耳朵听不见,眼睛也看不见!”
地上的人像是被狠狠掐着了咽喉一样,都缩着脖子聚在一起,生怕花苧这个邪祟要害他们。
花苧嫌弃地看了眼几人,就这胆量还敢过来泼狗血,但凡有一个人敢跟她叫板,她也许会看在这人勇气可嘉的份上放他们一马,可惜,都是一群孬种。
“各位,狗血对我可不管用,我可是修炼了上千年的妖精,最喜欢吃你们这些闲的没事的人类了,”花苧故作妖媚地眨了眨眼,“吸了你们的精血,我可就天下无敌了呢。”
外面那群人还没说什么呢,院子里的黄氏听不下去了,阿苧在胡说八道
什么呢,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妖精的,还嫌事情不够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