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还没说话,一声清脆悦耳的话音传了过来。
“族长爷爷,什么最后一次机会啊?”
花苧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看到地上到处是恶臭的泔水痕迹,又瞅了族长等人身上狼狈的样子,她掩嘴笑了起来。
“族长爷爷,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该不会是眼神不好,碰到泔水桶了吧?”
族长等人见花苧走了过来,听到她嘲讽的话都瞪着花苧。
“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奶提着泔水桶泼了我们一身的!”花泗忍着脸上的伤,恶狠狠地骂着花苧。
花苧像是现在才看清几人脸上的伤,故作惊吓地退后了两步,“呀,各位叔伯,你们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太吓人了吧,依我看,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吧。”
反正再怎么看,破相是一定的了。
花苧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们家小神兽大发神威把几个人挠了,啧啧,回去要好好奖励小神兽兔子肉吃!
“花苧,你来的正好,你家的畜生把我们的脸挠成这样了,你要给我们赔偿!”另外一个汉子也大喊道。
花苧双臂交叠在胸前环抱着,嘴角轻轻弯了弯,“我家的臭宝可从来不会主动伤人的,如果伤人,那一定是你们先惹急了它,这才挠了你们,你们一个个大男人跟一只小猫计较,这赔偿你们还有脸要吗?”
“放屁!废话少说,今天一定给我们赔偿!”花泗顶着血肉模糊的脸,几步上前就要抓住
花苧。
花苧放下双臂,冷哼一声,真是找死啊。
花苧抓起花泗的手腕狠狠一转,花泗就疼得嗷嗷叫起来。
花苧嫌弃花泗脸上的样子恶心,用力将花泗狠狠推到了地上。
花苧嫌弃地拍拍手,转身又看向一脸狠厉的族长,笑着说:“族长,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你们想什么我都知道,你们这么不要脸,以后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若是今天的事还有下次,谁敢动我们的东西,我就拿着刀把谁的手砍下来。”
族长黝黑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额头上的青筋在一颤一颤地抖动着,他饱含怒意的眼睛狠狠瞪着花苧。
“丫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花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笑哈哈大笑起来,她指了指天上,笑着说:“族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说出这话不觉得好笑吗?你有资格说这话吗?我怕什么报应,怕报应的难道不是你这个老匹夫?”
旁边的黄氏也嘲讽地开口,“遭报应?族长你还真敢说啊?”
族长被黄氏和花苧祖孙俩一顿嘲讽,黝黑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们说不出话来。
“族长,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想要将我家的木炭据为己有,你若敢发誓,那我就当众跪下来给您道歉,如何?”花苧见族长被气地说不出话来,心中颇为不屑,就这样的人品,还能做族长,简直有辱一族之长的威名。
族长冷冷眯着眼
睛,竟然真的伸出四只手指出来,缓缓道:“我花战远今天对天发誓,对着花氏列祖列宗发誓,我从未觊觎你们家的木炭,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族长话音刚落,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突然黑压压的乌云飘了过来,众人都诧异地抬头看着突然大变的天象,这时,一道极快的闪电瞬间就落在了祠堂上空,“啪” 地一声,在众人眼前炸开了。
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就连花苧都忍不住跳了起来,拉着黄氏一个闪身就躲在了后面。
“闪电!是闪电!”花山在一旁看的大叫起来,“天打雷劈了!有人说谎了!”
花山的话让众人反应了过来,都又惊又俱地望了望天,方才还乌云密布的天,现在太阳又重新冒出了头,没一会儿就阳光灿烂,仿佛刚才那个炸雷是他们在做梦一样。
众人的心中早已震惊不已,大冬天的居然凭空一个炸雷,还是在族长刚发完毒誓后打了雷,难道老天爷真的看穿他们的意图,想要警醒他们?众人想到这,又看向已经被闪电吓呆的族长。
族长拄着拐杖的手都没了力气,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身后的人连忙将失魂落魄的族长扶在了椅子上坐下。
“族长,您没事吧?”几人脸色各异地看着族长。
族长的脸上惶恐又惊惧,他愣愣地看向花苧。
花苧也有点懵,族长刚发了一个誓言就天打雷劈了?这
么神奇吗?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她嘲笑道:“族长,看来你的誓言让老天爷不满意呢,把祠堂都炸了呢!”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见到祠堂里供奉的祖宗灵牌都滚落下来了。
黄氏哈哈大笑,甚至笑弯了腰,拍着大腿嘲笑:“可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有些人做了坏事让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把他们祖宗的灵牌都炸了呢!这可真是奇闻啊!”
族长黝黑的脸突然像是没了生气,眼神空洞地瘫在椅子上。
花苧见火候差不多了,微笑着对众人说:“族长,这是老天给你警醒呢,我劝你们以后行事多想一想后果,若是下次闪电惊雷一不小心真把你们给炸了,那才真是奇闻呢!”
花苧说完就对黄氏说:“奶,我们回家吧。”
黄氏只觉得今天大快人心,连老天爷都站在她们这一边,看那些人以后还敢起什么坏主意。
花山对着族长等人做了个鬼脸,一手提起地上的泔水桶,一手抓着明吉的手就跟上了花苧和黄氏。
一家人回到家里,都畅快地笑个不停,黄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心里竟有一丝害怕,她喃喃道:“原来老天爷真的看着地上的人啊,看来以后行事要注意一些了。”
花苧好笑地看着黄氏紧张的样子,“奶,咱们又不做坏事,怕什么?”
黄氏连连点头,“对,咱们又不做坏事,自然不怕,怕的是那些一肚子
坏水的人!”
花苧点头,在厨房里看了看锅里的卤煮,她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跟黄氏说卤煮暂时在陶然居寄卖的事了。
“奶,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咱们每天大清早的去卖卤煮太辛苦,大冬天的冻把人的身体坏了就不好了,所以我昨天和陶然居商量好了,咱们提供卤煮,在陶然居寄卖。”
黄氏刚才惶惶不安的神色才消失了,她有些不解,怎么自己好端端的生意要放在人家的店里卖呢,她们辛苦些没什么,她不怕辛苦,只要能赚钱,别说大清早起来卖卤煮,就是她熬夜一晚上不睡,她也是可以的。
“阿苧啊,何必这样呢,你要是早上起不来,奶也可以自己去卖卤煮的,咱们这个摊子好不容易有了那么多的老顾客,咱们不卖了,他们去哪里买?”
花苧果然见黄氏不情愿,她上前挽着黄氏的胳膊,说:“奶,我不想让你太辛苦了,咱们少赚一点没什么的,再说咱们的老顾客也可以去陶然居去买卤煮的,这你就放心吧。”
黄氏还是有些不愿意,对她来说那少赚的钱就像是白白送人了一样,像是割了她身上的肉一样痛苦。
“奶你想想,咱们还有木炭生意要忙,过段时间就过年了,咱们的年货新衣服什么都没准备,你就在家做做衣服管着两个小子,好好享享清福吧,至于赚钱的事就交给我。”
花苧劝着黄氏,不用想就知
道她心疼那些钱,可是钱可以少赚一点,黄氏的身体最重要,她不想让黄氏再这么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