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温幼柠碟子叉子叮当响,一点胃口都没有。
看着墨凌枭位置上摆好的餐具,温幼柠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着水果。
“先生,晚餐备好了。”
突然听到大厅里孙管家的声音,温幼柠瞬间来了精神:还好,这狗男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墨凌枭一进餐厅,就发现闷头正努力干饭的温幼柠,不动声色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佣人赶紧递餐。
偌大的餐厅里,墨凌枭从进门温幼柠就始终没有抬头,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晚餐。
墨凌枭薄唇紧闭,不动声色的盯着温幼柠眼神复杂难辨。
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递餐完毕赶紧退了出去。
餐厅里,温幼柠跟餐盘里的食物有仇是的,视线始终盯着餐盘大口咀嚼。
墨凌枭就这样盯着温幼柠不放,平时一见到他狗腿的不行,推都推不开,今天明显反常。
想想今天在走廊上温幼柠一句话不说转身反锁房门,墨凌枭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拿起刀叉准备用餐。
就在这时,温幼柠突然就起身:“孙姨,我吃完了先上去了。”
声音没有往常那样粘人撒娇,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绪在里面。
孙管家见温幼柠离开,小心翼翼的看了墨凌枭一眼,着温幼柠每次见到墨凌枭,就跟蜜蜂见到蜜一样,甩都甩不开,今天这是怎么了。
*
温幼柠回到房间无聊,去二楼的露天阳台吹风。
从二楼的阳台看下去,花园里大片的美景尽收眼底,特别是墨凌枭的花圃,一块一块,各种颜色的花都有,整齐又灿烂。
冷酷又腹黑的男人,居然喜欢种花,温幼柠真是理解不了。
对于墨凌枭的过去,温幼柠打听过,也从墨清尘哪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管是那只小狗,还是杀手托尼嘴里那个女人的名字,温幼柠知道,墨凌枭以前肯定有个女人。
他左手无名指的环戒说明了一切。
那枚戒指可不是因为跟她隐婚才带上去的。
从温幼柠嫁给墨凌枭见到墨凌枭的第一次,那枚戒指就在他的无名指上。
瘪瘪嘴,温幼柠使劲深呼吸。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打算跟墨凌枭天长地久的过日子。
她只不过想暂时在墨凌枭的羽翼下好好的活着,等到能亲手夺回温氏那一天。
为了心中的目标,就算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事小小的忍耐。
一切都是权衡利弊下的无奈选择,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不觉站了好久,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温幼柠这才回神,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转身对上墨凌枭狭长的深眸,温幼柠抬腿就走:“枭哥哥,我回房间了。”
温幼柠在餐厅一声不吭离开,感觉是自己的问题,她只是寄人篱下,跟墨凌枭也只是契约关系,就算是想跟墨凌枭的关系更进一步,也只是想要得到墨凌枭更多的信任更多的保护。
她不该那么矫情表现出不开心,更不能不知好歹的跟墨凌枭闹脾气,她没这资格。
墨凌枭伸手,拦住了温幼柠,居高临下的视线紧盯温幼柠不放,声音明显带着关心:“手臂的伤好点了吗?”
温幼柠难得能笑得出来:“我皮糙肉厚,早就没事了。”
“我回去睡觉了,枭哥哥晚安。”
温幼柠说完,抬腿走人。
*
深夜,墨凌枭辗转反侧,最后冲进更衣室穿戴整齐的离开。
半个小时后,夜色酒吧二楼私人专属包间,鹿野姗姗来迟:“大半夜的你叫我来喝酒你没事吧?”
“哥哥我的颜值虽然男女老少通吃,可是性取向绝对没问题!”
鹿野嘴巴一向毒,边说着边来到墨凌枭对面的沙发,直接躺下。
看着茶几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鹿野可不打算喝:“凌枭,你这样子怎么跟我失恋一个死样?”
墨凌枭单手扣着酒杯:“哪那么多废话,喝酒。”
鹿野挠挠头,被墨凌枭逼着从沙发起来:“兄弟,该不会是我今天那几句玩笑,让那丫头误会你,不让你进她房间了吧?”
看着墨凌枭定定的眼神渐渐危险,鹿野猛地一拍大腿:“不会真的被那丫头嫌弃了吧?”
墨凌枭盯着鹿野依旧不语,眼神犀利阴骛。
鹿野贱贱的表情突然久笑了起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尴尬了:“我就开个玩笑,你说你这冷不丁的说要找女人,我不得好好替你张罗张罗,那丫头跟你闹了?”
墨凌枭警告的眼神盯着鹿野,不动声色放下酒杯:“你猜?”
鹿野明显吃瘪,给了墨凌枭一个嫌弃的眼神,语气酸的不行:“谁能想到平日里意气风发拽的不行的枭爷,被以恶搞黄毛丫头拿捏的死死的~”
.....
凌晨接近一点,温幼柠迷迷糊中被走廊的巨大声响吵醒起身开了门。
鹿野费力扶着喝醉的墨凌枭见到温幼柠开门,直接进了温幼柠的房间。
温幼柠瞬间清醒了:“鹿野哥,凌枭哥哥的房间在隔壁呢!”
鹿野直接把墨凌枭甩温幼柠的床上:“没关系,他喝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太重了我弄不动,将就一下。”
温幼柠看了眼床上人事不省的墨凌枭瘪了瘪嘴没再坚持,这个家都是他的,住哪里都行。
鹿野抬手看了眼腕表抬腿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点什么转身又折了回来:“丫头,看哥哥今天这新发型怎么样?”
温幼柠表情明显敷衍,慢吞吞的一句:“不怎么样.”
鹿野鼻歪眼斜的给了温幼柠一个白眼:“没眼光,没看出来我这发型像谁吗?”
温幼柠:“像拉皮条的。”
鹿野:“....”
*
见鹿野小气吧啦的一边嘀咕她一边离开,温幼柠在鹿野身后做了个鬼脸这才关上了卧室门:“给枭哥哥找女人,不是拉皮条的是什么?”
“坏蛋,以后就叫你拉皮条的...”
温幼柠看着自己打了绷带的左手臂,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一只胳膊给墨凌枭脱了鞋,又用毛巾给墨凌枭简单的擦了把脸,解了上衣外的纽扣,这才给墨凌枭盖了被子给自己打了地铺。
“啪嗒~”一声,折腾的筋疲力尽之后,温幼柠终于可以关灯睡觉。
漆黑的房间,墨凌枭躺在温幼柠的床上不动声色的起身,脱了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