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把这事儿和秦山说了一下,蒋琬最近需要静养,不适合再呆在秦家山庄。
秦山立即照做,当天将蒋琬送去其他地方修养后,秦山脸色一寒:“这个吴初一!我前几天正忙,没时间搭理他,这个畜生竟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今天就让他们吴家万劫不复!”
秦家和吴家关系匪浅,生意上纠葛颇多,可以说,吴家就是攀着秦家发展起来的。
秦山虎目圆瞪,摸出电话,播出号码:“陈秘书,把我们和吴氏集团的合同都找出来!”
我制止他,让他别慌。吴家再怎么依附秦家,断了生意,一时间也找不到完美的人去接替吴家的空缺。
而且现在秦家运势正是由盛转衰的关键时刻,不能做这种自断一臂的事情。
秦山皱起眉头,问:“那应该怎么办?”
我找他问了吴初一的出生年月,掐指算出八字,心中便有了计较。
“怎么办?给吴家送钱!”我笑道。
秦山盯着我,一脸难以置信,吴初一先是害自己闺女,后又害自己媳妇,不活剐了他都算是自己仁慈了。竟然还给他送钱?
我知道他的顾虑,便笑道:“你尽管送,那个吴初一迟早要来求着你不要再给钱他了。”
秦山是见识过我的本事的,不敢不听。
接下来两天,秦山不仅没找吴初一麻烦,还接连把市里的好几个工程给了吴家干,都是乡村改造工程,活少来钱快。
这一趟干完估计有小一千万挣。
根据秦山安插的眼线说,吴初一看到合同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乐的跟猴一样蹦,嘴里还念叨啥什么,还是他师傅厉害,让秦山那个老东西害怕了。
我问那个眼线吴初一的面相如何,他给我形容了一番后,我点了点头,说:“不够,继续送钱。”
秦知秋这两天也恢复过来了,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这大小姐拍桌子骂:“还给她送钱干嘛!”说完瞅了瞅我,又压低语气道:“但既然是十三说的,那就没错!”
自从退婚书撕毁后,她的气色越来越好。
这说明我猜的没错,咱两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好我也好。
又过了两天,秦山接到一个大工程,西山市工程大学要扩建新校区,这一趟拿下来,挣的不会少于一个亿。
“给他。”我轻描淡写道。
秦山又愣住,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将合同奉上,亲眼看着吴初一签的。
秦山告诉我:“吴初一这小子,现在真的是意气风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十三,你不会把我们家的气运转给他了吧?”
我轻笑,他多虑了,吴初一意气风发这是好事,说明咱们做的对!
又过了小一个礼拜,这次秦知秋也坐不住了,拽着我胳膊问:“十三,你到底想干嘛啊,我们……我们怎么说也是打小定的娃娃亲,和我说一下不行么?”
我摇摇头:“不够,继续。”
同时心里揣摩这个小妮子的事情,那个面具人的身份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他借伏龙山的风水养出了这么个造化,那他一定会回来夺。
只是我很好奇,这个造化夺走后会怎么样?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吴初一为什么会和狐仙勾搭上?他们是怎么知道秦家养出了这么大个造化,还要来夺的?这家伙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现在只用在秦家守株待兔就行了。
这天,秦氏集团又来了个大买卖,西山市城中村拆迁还建项目,做完少说有十个数挣。
我看到一拍大腿,就他了!
秦山这次犹豫了,道:“十三,这也给吴家?你看我的脸……”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秦山的鼻子上有一抹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越让他把工程给吴家,他鼻子上的这一抹灰就越脏。
这是破财之相。
“就算我们秦氏集团家大业大,但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我笑道:“你放心,你尽管把这个工程给他,不会有错。”
秦山一咬牙:“十三,我再信你一次!”
说完就出去给吴家送合同了。
这合同签完,我让秦山安插的眼线留意吴初一的脸上有没有长痘。
第一天,吴家一切如常,吴初一最近意气风发,连拿几个大工程,那叫一个嚣张。摆宴设宴,夜夜笙歌。
第二天,探子回报,吴初一鼻子上长了好大个痘,红的发黑。
我对秦山和秦知秋道:“成了,等着吴初一上来求饶吧。”
果然不出两天,吴家工程出了大事。
先是乡村改造工程,吴初一的工程队把村里的祠堂搞塌了,祖宗牌位都被瓦砾砸烂了,村里人出来讲道理,哪知工程队的人都是二流子,把人给揍了一顿。现在重抓黑恶势力,吴初一不仅这工程做不成了,还得赔一大笔钱,要是处理不好,坐牢都说不定。
吃饭的时候,秦知秋一脸诧异看着我,直呼神了。
“十三,这是怎么回事?吴初一怎么突然就倒霉了?”
她把凳子挪到我边上,那大长腿一晃一晃,时不时蹭我一下,整得一桌好菜我一筷子没动。
我吞了口唾沫,心道阿弥陀佛,稳住心神才说:“这才哪到哪,你们就在家好好等着,等着吴初一上门磕头道歉。”
果然,吴初一的工程接接连犯事。挖塌祠堂的事情上下打点,就差点把他们吴家剥了层皮。
结果就在这事儿过去没多久,西山市工程大学校区忽然挖出一座古墓,听说还是唐朝的大墓,吴初一的工程被迫暂停。至于投入的钱嘛……上面说是等古墓发掘完了再补贴回去。但是搞工程的都知道,碰上这种事少则五年,多则十年,这钱是甭想看到。只能自认倒霉。
一连黄了两个工程,加上前后打点上下的费用,吴家的流动资金已经捉襟见肘了。秦山安插的眼线说,吴初一都气疯了,于是转头将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城中村的拆迁的项目,听说一向稳坐高堂的吴初一,竟然亲下一线跟拆迁户谈判。
我问秦山的眼线:“吴初一的面相怎么样了?”
那眼线说:“他鼻子上那个痘红的发黑,今天突然破了,留了好多血。”
我笑着对秦山道:“他那个拆迁项目还得黄,到时候就等着他来求你帮他吧。”
我这话刚说完没两个小时,又传来消息,吴初一跟人打起来了,那城中村的钉子户都是狠角色,把吴初一脑袋都给干破了。
吴初一气不过,带着家伙上门寻仇,结果被人拍下来发网上去了。
吴家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