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罡忙摇头,想说什么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说:“十三兄弟,大恩不言谢!他日我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撒腿往楼下跑,正好撞到上楼的秦山。他说了声抱歉,让秦山千万别挪镜子,就跟躲难似的逃了。
秦山愣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孙天罡在富人圈里有口皆碑,基本风水上的事情找他准没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
很快他看到我,显然是误会我坏了他好事。
“陈十三!你干了什么?就算知秋拒绝了你们的婚事,你也不能这样害她啊!”
“你对孙大师做了什么!把孙大师赶走,知秋的病怎么办!你担得起?!”
秦山气得不轻。
我知道他爱女心切,便想解释一番。
“叔,知秋的事,我能看,你告诉我知秋的具体情况……”
秦山冷脸道:“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记得爷爷说过,我这嘴开过光,我一拍大腿,或许我这嘴能解决我两的问题。
我一琢磨,就说:“秦叔,你只要让我亲一下您闺女,说不定……”
我话还没说完,秦山一拍桌子:“滚!你看个屁!没想到你这么龌龊!还有别喊我叔!我跟你也是第一次碰面,我碍于你爷爷的面子才没赶你出去,想拉你进来叙叙旧。没想到你想做出这种事!你把退婚书签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说完,秦山喊人递过来一份退婚协议书,让我签字。
我欲哭无泪,但也不好解释……
我拿起笔,深吸一口气问他:“秦叔,我还是喊你一声叔,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答应这门亲事,但我想说的是,这事没那么简单,你确定让我签?”
秦山冷冷点头:“你签,我们秦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而且我已经把知秋许给他人了,你也别打什么歪心思!”
好!
潇洒在退婚书上签了字,扭头就出了秦家大门。
呸,什么玩意!你秦家今天不理我,改天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帮忙!
出了门我心里那股气还没散,但现在还得先找地方住。
虽然省城这地方我不太熟,但在外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也认识三两个人,很快找到一个旅馆当落脚点。
旅馆在丧葬一条街上,因为比较阴森,所以价格便宜,我来过很多次,老板早就跟我脸熟了。
老板是个瘸子,姓钱,年纪一大把,一楼是他经营的扎纸铺,二楼用来当旅店。
他看到我,笑着说真是稀奇,问我来这里干嘛。
我总不能说我是来当舔狗倒贴的吧?就说是来找工作的。
钱二瘸子一听,说:“得,你也别费劲了,我经常有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往风水街送,你给我帮忙,我给你开工资。”
我点头答应,去了二楼房间,心里却一直在想事情。
这次省城之旅让我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我和秦知秋的姻缘是怎么牵下的?
为何爷爷要我死保?
那玉佩代表的什么?
种种谜题让我心中很是不安,更重要的是,我虽签了退婚协议书,但秦知秋还和我的小命休戚相关,我总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吧?
一照镜子,我吓得一蹦三丈高,特娘的,印堂神光晦暗,无缘无故多了一抹黑纹……
这是要倒大霉的迹象。
我急火攻心,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我必须把这些秘密查清楚!
爷爷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而且他临终前留给我的这本《八方术》是什么东西?
记得爷爷说过,《八方术》是我们老陈家的命根子,书中风水堪舆、命理相术无所不包,捉鬼除妖的法子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练气的法门,只不过我怎么练过就是了。除此之外,还记载了很多风水圈的事迹。
而且字迹是爷爷的,做不得假。
最厉害的是,这本书中讲捉妖拿鬼的部分,详细的画了五大家仙和部分女鬼的图案,特别是狐仙的图,众所周知,妖怪是不穿衣服的,那叫一个得劲儿……
我那漫长的青春期,就是这本书陪伴了我无数个日日夜夜……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拿出《八方术》温习了一下关于出马仙方面的内容……
咳咳。
当然,更重要的是,爷爷说我的嘴巴开过光,立下规矩,禁止我在婚前和其他女性有任何苟且行为……
我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能忍吗?
就算是为了这事,我也得查清楚!
在西山市又呆了一天,不仅突破口没找着,整晚还睡不安稳。玉佩上的裂纹越来越大,我的状况也越来越差。
早晨起来脑袋也是晕晕沉沉的,洗脸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印堂处的黑纹隐有贯穿上庭之感,我知道等黑纹完全贯穿,我小命儿就得交代了。
但秦家现在是去不了了,还得想别的办法。
这时候钱二瘸子喊我去给他送货。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我麻溜将纸人纸马装车,就直奔南边的风水街,先填饱肚子再说。
西山市正南的风水街在省里非常有名,测字儿算命的都有,还有些卖风水摆件的。
据说往前十几年,甚至还有人买到过一枚李淳风用过的风水金针。
后来这人也扶摇直上。
刚送完货准备回去,远远就瞧见一个骚包的年轻男性开着一辆红色跑车过来了。
然后更骚包的是,他还来了个小飘移,唰,停在一家店门前。他一甩尾,滋一声,都把胎磨冒烟了。
要不是我躲得快,差点就被撞上。
这男的长得还挺帅,有点明星范儿,下了车一句道歉没有,恶狠狠盯着我:“乡巴佬,看什么看?没见过跑车?”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我登时恼火了,正准备骂他两句,忽然瞅见车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副驾。
这女人虽穿着简单,但掩盖不住她脱尘的气质,肤若凝雪,光站在那儿就令人呼吸一滞。
正是秦知秋。
可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睡眼惺忪,人看着也东倒西歪的,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情况,更没看见我。更惊奇的是,她印堂处也有一抹看不见的黑线,左右肩膀处的阳火也如风中残烛。
等阳火散了,人也没了。
这跟我一个模样!
我察觉到不对,赶紧躲到一边。
她摇摇晃晃下了车,警惕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有气无力说:“吴初一,你带我来这干嘛?我告你别打什么歪心思,我可没同意跟你谈恋爱,要不是我爸我肯定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