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微熹,紫气东来,莫闲踏着薄雾走出木屋,正好看好月光和尚在姚旭身边变成一团光雾。
“姚叔。。。”看着小老头的背影,莫闲一时有些更咽。
姚旭听到莫闲声音,回过头来,只见这小老头也就是一个回头的功夫,头发变得雪白,朝着莫闲笑着招了招手:“小莫啊。来。”
莫闲上前做到姚旭身边,看着初升红日,眼角有些湿润:“姚叔,大师他。。。”
姚旭掏出一颗金色佛珠塞给莫闲:“这老和尚跟你一样,都把我当傻子。他那个体温。能是活人吗?我要是不点破他,他肯定要找个由头,给我送下山,好让我好好活着。可是,我见着了他又再失去他,怎么才算是好好活着?这是他留给你的。也不求你喜欢,就当时个念想。”
莫闲珍之又重的收起佛珠,然后姚旭又递了一个怀表过来。
“这是我当年当兵时候最宝贝的东西了。里面有我的照片。送你了,在外面,要是有人认出来这东西,你帮我问声好。”
莫闲打开怀表,看到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姚旭,笑的很羞涩,看着很年轻。
“你别说,你俩真有点像。”苏一清沐浴着晨光,伸了个懒腰。
莫闲没有说话,只是频频点头。
“槐根梦觉,苦尽甘来。花也欢喜,山也相爱。月光啊月光。”姚旭挺直了胸膛,嘴角含笑,溘然长逝。
莫闲默然不语,只是擦了擦眼泪。
一旁的苏一清背对晨光,山崖上的风轻柔的拂动她的长发:“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
之后,莫闲将姚旭的尸体放在月光的尸骨旁,一把火连带着木屋一并烧了。下山路上,莫闲问起苏一清月光的鬼魂为什么可以留恋时间三十年之久,又为什么救了老姚头后就消散了。
苏一清让莫闲牵着自己的裙角,她连飘都懒得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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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禅院看到上任方丈去世的时间,应该是把月光和尚救到后山没多久后就去世了。所以之后就没人上山对月光施救,月光重伤不治去世。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会他满心怨恨,执念深重,这才成了僧鬼。月光身前佛家修行就不弱,死后没了肉体拖累,自然更上一层楼。斩灭贪嗔痴这样的功法都能被他参透。真是了不起,在之后,贪嗔痴成了邪灵,修为更是一日千里。这种资质,如今才半只脚踏入菩萨境,应该是真的被感情拖累。”
说到这,苏一清狠狠的瞪了莫闲一眼:“你们这些狗男人,难道只对男子这般深情?”
莫闲讪笑,不做辩解。
苏一清也不追问,接着解释:“可僧鬼也是鬼,他不能脱离执念寄托的物体太久。这才是他为什么三十年不去找姚旭的原因。也就是昨晚那会,姚旭生命受到威胁,他这才冒险下山。之后磨灭邪灵也自伤八百,乃至于回山后,连木屋的幻术都支撑不了。你看他举重若轻,其实强弩之末了。”
莫闲下山后,径直去找了姚万山,交待了事情始末,只不过换了种说话,说是恶灵附身于罗三身上夜里偷袭两人,最后姚旭为了消灭恶灵,牺牲了自己。
姚万山悲痛不已,毕竟姚旭是他看好的族长候选人,但现在尘埃落定,他也无能为力,只是感谢对莫闲感谢了一番,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莫闲不愿意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久留。跟姚万山交待了两句后就离开了江柳镇,果然遇到大雾封山。但苏一清说这大雾必定是那邪灵为了不让月光的丑闻传出去的手段,解铃还须系铃人。
莫闲当即拿出金色佛珠。佛珠躺在莫闲手心开始滴溜溜的打转,那大雾如同飞鸟入林,被吸入金色佛珠,大雾涓滴不剩,佛珠也变成了银色。
江柳镇位于群山怀抱之中,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在一处峭壁之上的陡峭石阶,旁边有两列铁链可以供给依靠,一般人都是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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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铁链进去,为了确保安全,石阶如同一条长蛇,围绕着峭壁盘旋上下,所以一旦起雾,这条路就变得异常危险,这也是为什么林大一直出不去的原因。
莫闲顺着石阶出了闪,远远的就看到有一群人在山腰徘徊。走的近了,才看见这群人都是统一制式装扮,清一色的黑色制服,都带着黑色墨镜,左边袖口用不反光的黑线绣着“酆都”两个字。右边袖口则是淡紫色的线绣着“无常”两个字。
苏一清见到这群人,冷哼一声,对莫闲交待道:“怎么会是这群难缠的苍蝇。我先下山了。你能摆脱他们就来山脚找我。”说完,自顾自的飞过几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闲平日里性子沉闷,有些微社恐,一下子见到这么些人,就开始不自觉的有些腼腆,朝着一行人挥了挥手:“你们好。你们是要进山吗?现在那头的大雾已经散了,可以进山了。”
这些人也不理莫闲,只见带头那人手按着自己耳朵,跟电影的特工似的,轻声问道:“决。有人从山那端出来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人。你的同伴可能走散了。”莫闲好心提醒道。
这人虽然带着墨镜,但露在外面的五官都极其紧致,皮肤雪白细腻,犹如羊脂白玉,因为穿的制服有些紧身,更是显得身材极其出挑,只是语气淡漠,又扎着一个高马尾,给人一种冰山女神的感觉。
莫闲留意到,冰山女神的右边绣字跟其他人不一样,用的是青色的线,绣的是“判官”两个字。
“多管闲事。”冰山女神看也不看莫闲,只是回头看向同伴,冷冷道:“决没有回复,看一下他的位置。”
一旁长了张娃娃脸,看着有些可爱的清秀男人利索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显示面板,一阵熟练的操作后,面板上一个小红点不停闪烁,而旁边就是一堆小绿点不停闪烁。
“老大!决在他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