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瞧她这模样,真的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
“可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不止不给我他们家的一分钱,还要企图将原本属于我的钱财都拿走,硬抢不行,就在国外肆意的抹黑我。”
小护士站在一旁提醒。
“苏小姐,都已经热好了,趁热吃吧,不然凉了,吃了对你的胃更不好。”
“谢谢。”
她看了眼菜,和摆在那的清粥。
“这大晚上的,还要麻烦你特意去给我做这些。”
小护士赶紧摆手:“您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快速看了眼墨云逸。
她又不是白做,可是领了人家的薪水。
小护士说完,赶紧退到一边,站的远一些,尽量不打扰到他们二人。
苏瑾瑜拿起勺子,舀了一下,却没有吃一口,叹了口气。
“肚子虽饿,却吃不下。”
“多少吃点,不然身体扛不住。”
她抬头,看了眼墨云逸。
“云逸,你能陪我坐在这里,一起吃吗?”
她真的是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走。
现在两颊都凹进去了,又可怜,又憔悴。
墨云逸走到一边,拉开条椅子,坐在她斜对面。
他虽然知道自己对苏瑾瑜没什么其它感
情,可还是没有忘记夏楚楚曾说过的话。
她不喜欢苏瑾瑜,更加不喜欢他俩走太近。
苏瑾瑜见他离自己这么远,眼神微变,随后自嘲一笑。
“你离我这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吗?”
墨云逸淡淡道:“你知道我有洁癖。”
苏瑾瑜手指微用力,面上却仍旧是一脸温和的浅笑。
“以前你在我跟前,都没有,长大了,倒是有了这些症状。”
她垂着眸,轻轻的舀着粥。
“现在,你在楚楚跟前也没有,看来是她替代了我。”
这话让墨云逸蹙了蹙眉头。
苏瑾瑜赶紧抬头,笑着道。
“我刚才随便一说,和你开玩笑呢,你不会介意吧?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弟弟一样的存在,我说的这个替代,也并非是其他意思。”
墨云逸淡淡道:“我欠你恩情,只要你不做出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不伤害我家里人,其它事情,我都不会和你介意。”
苏瑾瑜脸色大变,眼中含着热泪,垂下眼睑。
“谢谢你。”
“快吃吧,都要凉了。”
苏瑾瑜点点头,将粥一勺勺舀进嘴里,却觉得品尝不出什么味道。
又夹了一些其它菜吃了。
墨云逸陪着她喝完了一碗粥。
苏瑾
瑜放下勺子,抬头,浅笑着开口。
“多谢你陪我吃完了宵夜,我现在已经饱了。”
“嗯~瑾瑜姐,以后不要和我这么客气。”
苏瑾瑜勾了勾唇角。
“虽然我们以前玩得好,感情也好,但到底这么多年没在一起,加之又都长大了,总觉得不似从前亲密无间,多少有些疏离,还有你现在也结婚了,我也要识相一些,和你保持距离。”
墨云逸站起来。
“吃饱了,休息一会,早点休息。”
顿了顿又道。
“不要想太多。”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陪楚楚吧,你这来我这边都这么久了,她都要担心你了。”
墨云逸:“嗯,你也早些休息。”
墨云逸说完,却没有立马就走,而是又嘱托了那小护士几句话,这才离开。
苏瑾瑜目送墨云逸离开,看向一旁站着的小护士。
“云逸他刚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墨云逸现在已经不再计较刚才那些事情。
但小护士这会仍旧觉得后怕,后背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墨总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要再让你受伤了。”
苏瑾瑜微微勾唇,眼里是满满的开心。
小护士又道。
“墨总他是真的很关心苏小姐。”
苏瑾瑜双眼亮晶晶。
能从她眼
中看到一抹难掩的骄傲。
“云逸本就心善,特别是对我,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和他说过,他已经和楚楚结婚了,虽然我们两个关系亲似姐弟,但还是不要这样,可他就是不听我的,新婚燕尔的,硬是执意要把我接到这里来住。”
说着她叹了口气,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是最不喜欢麻烦别人,更害怕成为阻碍他人的累赘,可他就是不听,这要是害他和楚楚之间闹个什么不愉快的,我心里都难安。”
小护士笑笑。
“苏小姐您人美心善,和墨总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他照顾你,也是发自真心实意的。还有,我看墨太太也不像是那种十分小气的人,您就别担心了。”
苏瑾瑜笑着的脸忽的沉下来。
“我累了,麻烦你送我回房吧。”
小护士观察到了苏瑾瑜突然变化的脸色,心思着她刚才难道说错了什么话吗?
怎么这脸色说变就变了。
小护士瞬间紧张了。
上班好辛苦,她想回家找妈妈。
墨云逸下楼待了一段时间,回到房间时,夏楚楚还没睡。
“还没睡着?”
墨云逸边脱衣服,边往里走。
这种行走的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脱掉后,满满都是雄性荷尔蒙。
迈着大长腿,缓缓朝她走过去,脑子里可以脑补许多大片。
一瞬间,将她脑子里原本的不愉快统统给赶走了。
她瞪着双眼,看着走到她跟前站定的男人。
一时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啥意思,挑战她的定力?
大晚上的,来一出美男脱衣走秀图?
“你脱衣做什么?”
“睡觉。”
夏楚楚的视线由上往下,又咽了咽口水。
“你也不用脱得就剩一条大裤衩吧?”
“又不是没穿。”
墨云逸忽的一顿,伸手按着。
“你不会是......”
夏楚楚一开始被美色所惑,心猿意马,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一张脸唰就红了,赶紧摆手。
“你想什么呢,我有那么饥渴吗?”
墨云逸挑眉。
“以我现在的条件,你想,倒也正常。”
夏楚楚想说,一个小时之前才......
她赶紧躺平,拿了被子盖在身上。
“忽然间觉得好困。”
某人欺身而下,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似低音炮。
在她耳边响起。
“是真困了吗?”
夏楚楚被这声音撩的浑身一麻。
低沉轻柔的声音,就像一根细细的线,慢慢的自她的耳边探入她的四肢百骸,再传遍全身,让她酥麻,让她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