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逸忽然很心疼夏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夏楚楚身上,看到了类似的自己。
当年,当他知道他爸在外面有其她女人,并且其她女人还生下了孩子时,也是既愤怒,又心疼。
他愤怒的是,他爸怎么能这样做!
他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推掉所有一切,在家陪伴他的妈妈!
他心疼他的妈妈,原本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职场女性,却因为嫁给了他爸,而甘愿退居他的身后,做一个贤妻良母。
之后他妈妈就全身心的为他们这个家付出一切,直到去世。
脑海中再次浮现一些破碎的画面,血腥且恐怖。
他一瞬间只觉脑袋刺痛,脸色立马就白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墨云逸,你怎么了?”
他只觉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白狄看了眼后视镜。
“夏小姐,墨少怕是老毛病又犯了,你让他放松,深呼吸。”
夏楚楚吓得边拍他的背,边嘱托他。
“快,深呼吸,放松一点。”
这种情况,她见过一次。
墨云逸深呼吸,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浑身都是冷汗,脸色更是苍白如雪,无力的靠向后方。
夏楚楚用纸巾帮他擦额头,见他靠在那,闭着眼睛,不像刚才那么
难受了,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以为她了解墨云逸,可越深入,越发觉,她对他真的是知之甚少。
车内很安静,能清晰的听见他略微着急的呼吸声。
她等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他。
“好些了吗?”
“嗯~”
这车内放有水和酒,夏楚楚拿了一瓶,拧开了盖子,递给他。
墨云逸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现在连呼吸都渐渐平稳了下来。
“没事了吧?”
墨云逸侧眸看向她。
车外的路灯,如同明黄的火光,连接着形成了两条耀眼的火龙,延伸到远方。
她的脸,在光影斑驳之中,忽明忽暗,却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就像一个心怀仁爱的大天使,那一双漆黑清亮的眼睛,如同两颗宝石般,正对着他闪闪发光。
以往,这种时候,他会觉得十分难过,也很难受。
头像撕扯一般的疼痛,胸腔里似有一头野兽,在嘶吼,在咆哮着要冲出来。
以往他需要很久才能平复,或者需要靠药物控制。
但夏楚楚在,每次很快都能平静下来。
他伸出手,将她揽过来。
夏楚楚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墨云逸没有再做其它,可考虑到前面还有个白狄开车,总觉得有些尴尬,正要动。
白狄在前面突然的开口。
“请把我当成是空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夏楚楚就觉得更尴尬了。
“你让我坐好,你自己也坐正。”
墨云逸忽然蹙眉,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伸手捂着脑袋。
夏楚楚凑过去。
“你怎么......唔~”
她刚凑过去,他便将头低下来,唇正好覆上。
两片柔软贴合在一起。
夏楚楚有片刻的愣神,接着便是反抗。
而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揽着她往他胸前带,哪里会让她逃离。
她就像上瘾的毒药,就像沙漠里可以解渴的甘泉,是他心之所向。
他对她情不自禁,而她亦越来越对他无法自控。
两个人都不知道,彼此已经深深扎入了各自的心里。
这一吻,也让车内的气温直接飙升。
白狄内心苦逼,为什么他要在这里被强塞狗粮,就不能体谅一下,弱小的他吗?
他是空气,他是开车工具人。
外面气温估计也是三十几度,车内虽开了冷气,却仍旧是感到一阵阵的热。
白狄也觉得奇怪,浑身燥热,比当年青春期更甚,莫不是也受到了影响,跟着思春了?
一想到此,他回想起自己的上一段恋情,好像确实也过了许久了
,不能总一天天被老板强塞狗粮,他也需要再找个女人!
他心思天马行空,各种转换,直到墨云逸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刚才夏楚楚说的事情你去好好查一下,顺带把杨凤也查一下,要小心仔细一些。”
关乎到夏楚楚的事情,他不能马虎。
“好的,Boss!”
此刻,林家。
林嘉琪看着一张张照片,脸色铁青,她旁边坐着周俊。
周俊瞧着林嘉琪脸色十分难看。
“嘉琪,你也别太生气,这夏楚楚是墨少的助理,两人走得近,不是挺正常吗?”
林嘉琪狠厉的视线扫向他。
“这都抱一起了,还正常?看来这狐狸精,就是想要勾搭上墨云逸!也不撒泡尿照照,除了长了一张妖媚的脸,她还有什么!”
周俊蹙眉:“这墨少也真是,怎么会这么肤浅。”
林嘉琪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在房中踱步。
“不行,不能眼睁睁看着让她得逞。”
“你的意思是?”
林嘉琪眸色渐深。
“我听说她家里有个后妈,和她一直关系很差,咱找她过来,给点钱,让她去......”
周俊听罢,瞳仁瞪大,随即点头。
“好,嘉琪,还是你聪明。”
林嘉琪冷笑
:“我只是不屑于对付这么一个低贱的人,不然早就动手了。”
“好,这件事,我去办,你等我消息就行。”
夏楚楚来公司也有段时间了,但每天早上去上班,还是会从办公桌上看到一些小礼物,或者是一朵花,或者是一些糕点等等。
这都是他们公司里一些年轻的男同事送的。
她今年刚毕业,又长了一副天仙似的脸蛋,进来公司那天,便吸引了许多男同事。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桌前,看着上面的小礼物和鲜花,以及卡片,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妈为什么要把我生这么美?
那些卡片她一般不看,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至于鲜花,看到好看的,便拿几朵出来放入花瓶,放在办公室里,要是实在太多,她也只能扔了。
至于那些小零食,糕点之类的,也不能全扔了,实在太浪费,她便拿着分给其她同事吃。
以前,她是觉得,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谈恋爱的,而且墨云逸那么龟毛,明确过不能办公室恋爱。
现在,她和墨云逸在一起了,就更加不能再收其他人的心意了。
她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是些什么人,她就是每天一来,桌上就放了这么些东西,就跟田螺姑娘似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