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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第 159 章 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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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与燕王、不, 临江王刘恢走那么近的……

淮阳王刘友烧得昏昏沉沉,脑中却浮现大殿之上冰冷的刀戟,栾布的反水, 还有那句“朕的武士何在”。

一幅幅画面化为深切的噩梦, 根植在心底。

就像一只从不知道井水深浅的动物被迫睁开眼, 直面残酷的世界——刘友浑身哆嗦了起来,临江王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那他呢?

这些年他与临江王关系好, 会不会被按上一个“勾连”的罪名?

一国诸侯王, 说拿就拿, 堂堂刘氏子孙,对弹劾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刘友是真的怕了,怕他从前对还是梁王的天子的隐约不满, 被无所不能的御史大夫挖掘出来,从而成为第二个被软禁的诸侯王。

从前的赵怀王是怎么死的,他还没忘!

以往被忽视的一幕幕,如走马灯闪过, 刘友恍然想起,他的三哥刘如意死前,日日与幼弟刘越待在一块儿……

而那时的幼弟, 如今的陛下, 才将将四岁。

刘友不敢细想下去。他躲在被窝里, 瑟瑟发抖听着外头的动静, 时不时噩梦中惊醒, 抓住内侍的手质问:“未央宫武士可有聚在孤的门前?”

内侍被问得惊惶起来,连连摇头。

内侍害怕极了,未央宫武士将临江王软禁在了府中, 与他们大王又有何关联?

-

事实上,刘恢被燕相栾布弹劾从而殿前失仪,被好好“护送”回了王府,却没有到达淮阳王刘友认为的软禁的程度。

毕竟陛下说了,等弹劾查明再议。临江王是陛下的兄弟,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也能保住一条命。

若非燕国相栾布带来的冲击太大太大,普通官吏的弹劾,于一国诸侯王来说就是挠痒痒般——太.祖高皇帝在时,曾令诸侯王们守望相助,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辅佐刘恢的栾布出面,罪名让满朝文武都为之侧目,以刘氏诸侯王尊贵的地位,或许刘恢就逃过了这一劫。

然而软禁可免,静养难逃,很快,为了查明原燕王穷兵黩武、苛待百姓的事实,天子与太后商议过后,命御史大夫周昌为天使,授符节,带领臣属远赴燕国。

周昌领命,快马加鞭离开了长安。与此同时,大朝会上发生的一幕幕,逐渐从长安城流传出去,在大汉广袤的疆域掀起了轩然大波!

曲周侯郦商、颍阴侯灌婴二人,相对枯坐,默默无言。

他们所要前往的辽东郡,是燕王的地盘,而今燕王换了一个,又有谁能料到呢。

郦商额角白发丛生,眼眶微微发红:“陛下年少,却像极了他的父皇。”

灌婴不语。

半晌闭上眼,语气艰涩:“你说的是。”

他和郦商看到今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一系列作为,全是为了给幼子铺路啊……

……

刘越丝毫不知道自己成了话题中心。

今天是他与代王把臂同游上林苑的日子,然而身后还跟着两位九卿。

除了驾车的太仆夏侯婴,奉常叔孙通紧跟一旁,寸步不离。

刘越边和四哥说话,边瞅了叔孙通一眼。自从他对商君书的评价流传出去,叔孙通仿佛陷入了焦躁模式,大朝会后接连三次请求觐见。

第一次,刘越在补觉,第二次,刘越在用午膳。

见陛下沉浸其中,嘴巴十分忙碌,渐渐熟知皇帝习性的赵安在心里嘀咕,这可真是不巧。

他委婉地传达陛下没空,到了第三回,叔孙通终于找了个好时候,成功见到了天子。

行礼过后,叔孙通也不废话,呈上一卷长长的书帛,刘越接过一看,眨了眨眼。

这是对于现今几点儒家学说的改造与总结。

尤其是发源于鲁地的“古礼”之说,刘越险些不认识了,他左看右看,这是君主凌驾于周礼之上,“尊君”排在“尊礼”之前的意思?

刘越还从书帛之中,读出了最为明显的法家思想,较为明显的黄老思想,与极小众的阴阳家思想。什么君主能与上天沟通,代天治理四方,已经有了君权神授的影子,竟还糅合了化学家的少许观念!

刘越:“……”

叔孙通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对此毫不心虚。这年头,谁还不会东拼西凑了,法家的东西披上儒家的皮,还能说是法家专有么?

他和数十位大贤引经据典、连夜赶工的书帛,如果再不能合陛下的心意,那么儒家危矣。

至于鲁儒的意见,那是什么?不重要。危急存亡之时,谁若叽叽歪歪,他叔孙通可是真的能捋起袖子揍人!

实则叔孙通心里明白,陛下绝不会采纳这份书帛,只会将它放在宣室殿。决议公开也好,束之高阁也罢,因为当下黄老执政,儒家绝无可能一跃而成治国学说。

但陛下需要儒家的表态,需要他叔孙通的表态。

天子亲自出面敲打,你儒家依旧头铁,是想造反?

看吧,假若继续沉如死水,过上几日,法家的博士名额,又会增长许多个,将要真真正正的骑在儒家头上,对他们大肆嘲笑了!

叔孙通无法接受这样的未来。

他站在离刘越几步远的地方,拱起手,深深低下头。他上呈的,与其说是书帛,更不如说是把柄。

陛下久久没有说话,叔孙通原本沉淀的心,竟又开始砰砰跳动,陛下此时是在皱眉,还是在点头?

天子明明还年幼啊!

“叔孙卿。”刘越终于开口。

叔孙通抬起了眼。

刘越逐渐养回来的俊秀脸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道:“叔孙卿与诸位大贤所书,甚得朕的心意。”

一口气尚未松开,叔孙通又眼睁睁看着陛下喊了声:“赵安!”

紧接着就是一顿吩咐,云里雾里间门,叔孙通坐在君王面前的软垫上,手捧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望着碗中漂浮的茶叶发呆。

刘越和他解释这是什么,继而夸道:“爱卿体贴朕意,实乃儒门肱骨,也是朕的肱骨。”

寥寥几句,叫叔孙通愣在了原地。

这样的夸赞,他虽然在高皇帝身边听过很多回,却从不是形容他这个小人物的——与那些开国功臣相比,他确实只是个小人物。

就算在儒家内部,他也遭有许多非议,说他过于变通,过于媚上,早已失去君子之风。那年,师叔曾经痛骂过他:“通,你的心中还有周礼吗?!”

若不是高居九卿之位,一些执牛耳者,根本不屑与他往来。

儒门肱骨,朕之肱骨……

叔孙通呼吸急促,眼眶微红,已经记不得为什么会被陛下塞奶茶了,他的内心被感动充斥,竟是生出一股全力报效君王的决心。

当下的君臣关系远不如后世复杂,甚至继承了春秋战国的风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看中我,我报效你,如此而已。也就有了千金买马骨的传说,商鞅变法与合纵连横的奇迹。

刘越夸赞叔孙通,倒也不是假话,早在便宜爹在时,他就听说过这位奉常的事迹,可以称之为儒家的一朵奇葩。

君主信任的人才或许就是这样的,坚定着自身理想的同时,却又不拘泥手段,可以用各种办法达成君主的要求。

刘越放下这篇质量极高的书帛,努力思索肖师傅教给他的种种。几乎是电光火石间门,他很快回忆起叔孙通一系的家谱,捧起同款奶茶,进而关怀起了他的家眷。

这下,叔孙通已经不是受宠若惊可以形容的了。

他红光满面地出宫,脚步轻飘飘的,那模样,看得戍守宫门的武士都慌了起来。

思索再三,武士还是上前问询:“奉常公安好。奉常公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叔孙通笑呵呵的:“不用,不用!”

就差哼着小曲走了。

这一番君臣对话,除了宣室殿贴身伺候的内侍,其余人无人知晓。就是太后也没有问询,想着需要给儿子足够成长的空间门,最后还是刘越揣着书帛,亲自奉给母后观看。

对于这卷堪称石破天惊的书帛,太后是满意的。

她感慨:“若能早早现世,你父皇怕是会更喜欢。”

对于刘越新领悟的礼贤下士的办法——递奶茶,吕雉扑哧一声,大长秋掩了掩嘴,几乎能够想象当时的画面,长信宫一片其乐融融。

回到府中,儒门大贤是如何的欣喜不提,叔孙通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黏上了幼年天子,时不时的请求觐见。

刘越从欣慰到无言,盘腿思虑再三,终于松口让他跟着一起同游上林苑了。

满朝文武都发现了,两宫对儒家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

尤其是对九卿之一的奉常叔孙通,陛下态度的改变,源自叔孙通请求觐见的那一天。原本普天同庆的法家大贤们,一口气提在半空,颇有些上不去下不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找来晁错细心教导。

“到底是弟子遍天下的儒家。只要他们下定决心去变,凝结成的力量不可小觑,气节,风骨,在陛下的重用面前,又算什么呢?”

天子登基多日,他们也看明白了,陛下有主见有手段,与太后母子同心,换言之,讨了陛下欢心,与讨太后欢心没什么两样。

儒家再受人嘲笑,也有一个位居九卿的奉常,可他们法家,并没有一位纯粹的、位居三公九卿高位、能够日日伴君的重臣——这就是法家的薄弱之处。

法家大贤张恢叹道:“奈何晁错尚小啊……”

过了几日,叔孙通屁颠颠地入宫,随侍皇帝同游上林苑。除了代王刘恒有点小小的不高兴,觉得这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兄弟二人世界,君臣皆大欢喜。

太仆夏侯婴暗暗望了叔孙通一眼,见他亦步亦趋,几乎都快把自己的活给抢了,颇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奉常这是坏了脑子不成?

刘越与四哥把臂同游,却不是单纯的出游。上林苑矗立着一座座工坊,这是原先张侍中主持建造的纸坊,而后归于少府,到了如今,几乎可以称作一头造金巨兽。

张侍中人不在,江湖却流传着他的传说。包括他一手创立的管理制度,少府沿用过后,庞大的组成机构颇有欣欣向荣的态势。

刘越没有传少府令与墨者随行,只是随意召见了几位管事,而后在太仆夏侯婴的带领下,走进上林苑的皇家马厩,观察代王所献改良汉马的成长状况。

夏侯婴道:“陛下,代王殿下,那一黑一棕两只幼崽,确是长势最好最壮的马匹。”

欣慰的眼神飘向四哥,代王刘恒不自觉挺起小胸脯,肉肉脸上一片谦逊。

等到日暮西斜,君臣意犹未尽的参观完毕,这才施施然地回宫。

第二天,刘越一觉睡到自然醒,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想了想,他决议邀请七哥淮南王前去梁园,顺便履行看他举鼎的承诺。

淮南王刘长听到宣召,高高兴兴地赴约,觉得自己果然是独特的那一个。

刘恒那厮有这样的待遇吗?

陛下邀他,不过是为了看马罢了!

梁园作为新晋的皇家园林,归属帝王所有,面积虽不能与老牌的的上林苑相比,地位却逐渐与之并列,因发明了大黄弩与“黑家伙”而天下闻名。

梁园本身,更偏向于各类技术的研究,最近干得热火朝天的,乃是新晋养猪大业。得知陛下驾临,官吏们诚惶诚恐的上前迎接,最为兴奋的当属化学家徐生,还有监管他的侍中张不疑。

只不过张不疑表现的更多在心理,面上自是一派严肃不惊,只有熟悉他的人仔细瞧,才能瞧见张侍中眼下暗含的激动。

张不疑本以为陛下是专程过来巡察,得空召见于他,询问暖房的情况,还有养猪的状况。

万万没想到,陛下身后竟还跟着淮南王刘长。

不远处空旷的高台,放有备好的一座鼎。不消刘越用暗含鼓励的眼神望向他,刘长摩拳擦掌,大声说:“陛下看好了!”

不知前因后果的张不疑:“……”

刘长瞅了张不疑,乍一看也没有在意。

即便他知道这是留侯世子,拥有明亮的造纸光环,乃未来的大汉栋梁——但他可是一国诸侯王,是陛下最亲近的兄弟,何必要在乎一个臣子呢?

很快,傲慢的淮南王知道他错了。

他成功举起了青鼎,还没来得及琢磨鼎身为什么那么轻,张侍中已然有条不紊,引着陛下去了一个叫名叫实验室的地方。

据说里面摆满了蒸馏的器材,研究已经卓有成效。

……实验室是什么,蒸馏又是什么?

张不疑与刘越一问一答,其中的问题,刘长都插不上话,慢慢的,从兴高采烈变为漠然无声。

他左看右看,最后瞅了赵安一眼,神色有些幽怨。

赵安:“……”

赵安只能低下头去装作自己是个透明人。

鼎身的重量,陛下的确吩咐过,陛下的原话是“再不许七哥突破自我,重蹈秦武王旧事”。

恐怕淮南王回到封地,也要严格执行陛下的命令,珍爱生命,远离重鼎了!

刘长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蒙上了一层灰暗。离开实验室,他亦步亦趋地跟随幼弟去往田间门,不一会儿,董公董安国与曲逆侯世子陈买的出现,让原本如油锅一般热烈的氛围又添了一把火。

临近初夏,天气逐渐变得炎热。正因如此,暖房的功用,还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秋收过后,才是暖房一跃进入大众视线的时候。

不必刘越暗示,赵安就已井井有条地安排内侍,将宫里备好的凉茶一一递给田间门忙碌的农家子弟。

农家弟子的数量,早已不复往年的凋敝。或许与“农”字相关,就能博得百姓更多的好感,梁园生活的百姓们若有多余闲钱,都在纠结要送自家娃娃去读墨苑好呢,还是拜师农院?

对此,天天活在炸胳膊阴影里的化学家有话要说。

仿佛永远沉稳、永远如大地一般踏实的陈买,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张不疑,继而笑呵呵的对天子道:“陛下,臣自去了一趟代国,上山下地,颇有收获。陛下从前同老师所说的,播撒种子更为方便的器具,臣终于勾勒了出来,还请陛下一观。”

说着,小心翼翼的从胸前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

一眼望去,纸张虽黄,却能发现绘制者十分爱惜。张不疑微微眯起眼,看着陈买恭恭敬敬,将图纸呈到陛下面前。

陛下恍若一点都没有架子,思索片刻,指着图纸上的一处地方道:“这儿多打几个孔,会不会更为方便?”

陈买冥思苦想,紧接着恍然大悟,眼睛里都放出光来。

一旁的董安国同样陷入思索。半晌,推了推身旁的小弟子:“陛下提点,还不随我动手……”

面对一众“陛下显然不是凡人”的眼神,刘越纠结一瞬,把手背在身后,慢慢显得淡然。

从前他还是梁王的时候,或许还想着低调,想着解释,现如今已经渐渐习惯了。

他还能怎么样呢?

他已经没得逃啦。

-

回到宫中,刘越照例问询几个诸侯王的现状。

说到吴王的时候,刘越思索一番,十分热心地又派了一个医者去给吴王治病。吴王兄昏迷之前,还不忘挣扎着坐起,响应长安歌谣的号召,将残缺的晒盐法献与宫中,这是一种怎样舍己为人的精神?

刘越斩钉截铁与左右道:“朕万万不能亏待功臣。”

赵安感动伏首:“陛下……”

皇帝陛下越用赵安,越觉得此人上道。他溜达溜达去往长信宫,与母后用过晚膳,散步一会儿,既而回到寝殿之中。

回想前往上林苑与梁园的所见所闻,还有大片无人利用的荒地,刘越逐渐生出一个念头。

云中郡与匈奴交战的时候,有许多战死的英魂,无法与他们的妻儿相聚,更有许多孩子成为了战后的孤儿,要从小学会自力更生。

他们的长辈为大汉捐躯,即便有战利品或救济金,也只是微薄的花用。那长安朝廷是否能有更好的办法,揽过他们今后的抚养,将他们教导成材?

若是从前,皇帝陛下绝对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在其位,谋其政。

但如今经历了师傅们的联手轰炸,又亲历了一场血肉横飞的战争,他觉得再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如今的国库和少府财政状况几何,刘越清晰地知晓,相比开国之时,好了不止一丁半点。上林苑或是梁园能建造一种什么样的工程,用料几何……刘越沉思片刻,大致在心底勾勒一番,决议过几天去找母后。

时辰也不早了,赵安正在准备沐浴的事宜,不如看一会儿书入睡好了。

拎起《商君书》,关上,刘越揉了揉眼睛。视线从案桌的中央转向桌角,皇帝陛下眨眨眼,发现了一本陌生的小册。

封面陌生,内容也很是陌生,刘越伸出手,翻开,然后逐渐挑高眉梢,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

他望望周围伺候的内侍,于短暂的一瞬间门,精准地找到一个神情略微紧张,但又夹杂着期待的年轻宦者。

那宦者二十出头的模样,样貌白净,刘越朝他挥挥手,让他上前来。

宦者呼吸明显一窒。

他垂着头,在同僚或是不解或是艳羡的眼神中慢慢走上前,只听陛下亲切地问他:“这是你孝敬给朕的好东西?”

陛下用了孝敬这个词,又说是好东西!

宦者紧张的心情略去,露出一个略显激动的笑容,轻声回答:“诺。”

“这是奴婢从民间门搜集而来的,想着陛下读书之余,难免想要放松心情,所以奴婢、奴婢自作主张……”说着,宦者略略抬起眼。

他想要隐晦地观察陛下的反应,却发现那一刹那,一股隐形的压迫让他怎么也不敢真正地抬起来。

只听陛下继续笑眯眯地问:“此书撰写者是谁?”

宦者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忙道:“这本书的撰写者不可考据,是民间门口口相传而来的,但是里面记载的全都是桃侯府中流传出来的故事。”

桃侯?

刘越知道这位桃侯。作为一位被边缘化的刘姓宗室,桃侯封地并不广袤,进宫的次数也少,曾经在年节的时候给母后敬献过贺礼。

宦者口中的“故事”,或许换做“八卦”更为合适,桃侯热爱八卦是出了名的,据说一些长安城的彻侯们闻之色变,算是功臣勋贵里头人缘最不好的几人之一。

没想到桃侯的业务居然做大做强到了如此地步,竟还有人把他府中流传出来的八卦编撰成书。

刘越若有所思,低下头,继续翻阅。

这本书说是故事,实则香艳内容占了大半,他只略微看了几眼,便慢慢地合上了。

都怪师傅们天天给他灌输什么典籍文献,大早上地逼他练武练剑。刘越小声叹了口气,既而微微提高声音,平静道:“来人!”

寝殿外驻守的武士立马小跑进来,银甲刀戟互相碰撞,似在唱锋利的歌。

迎着宦者逐渐变得苍白的脸,刘越把八卦书放到一边。

继而伸手指了指:“把他拉到永巷,替朕温和地问上一问,送书可否有人驱使?”

“如若不说,便上刑罚。”刘越冷酷道,“再不说,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不必牵连他人了。责罚他一个就好。”

宦者面无人色,摇摇欲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

犹如天堂掉进了地狱,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奴婢自作主张,还望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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