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丽家地下车库，三人走下汽车。
李雯丽：“家里菜都有，小王，你去买几只大闸蟹，再买点黄酒饮料。楼上超市都有。”
许问真：“我跟小王一起去吧。”
李雯丽：“也好！”
三人一起走向电梯。
超市，许问真推着购物车，跟王大路在收银台排队。
王大陆：“就这么点东西，哪里用得着两个人，许总你应该跟李总先回去的，......没什么不方便，李总家里还有个钟点工。”
许问真：“你没结过婚，知道个屁！她一个单身女人，家里不收拾收拾？你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让我们看啊？”
王大陆惊讶地看着许问真：“许总可以啊，怪不得李总说你有男人的样子。”
许问真诧异地看着王大陆：“我的斜杠后面，还有这么漂亮的评语？哎，李总怎么说的，说来听听，越详细越好。”
王大陆傻笑：“不敢剧透，一会儿李总酒后都会说的，你要是没有惊掉下巴的表情，李总肯定猜出来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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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员报价：“先生，1238。”
许问真扫码付款。
王大陆惊讶：“许总，你怎么把钱付了。”
许问真：“和美达请客，别客气。”
李雯丽家，李雯丽走进房中，吩咐钟点工阿姨：“李婶儿，今晚不用做饭了，我自己来，你......明天早上吧，早点过来收拾就好了。”
李婶儿：“好的，李总。”
李婶儿摘手套、脱围裙，李雯丽走进卧室。
李婶儿开门走出去。
李雯丽从卧室出来，头发盘在头上，换了一身连衣裙，李雯丽照了照镜子，走进洗手间开始收拾。
有人敲门，李雯丽再次照镜子，拉开房门。
许问真、王大陆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李雯丽。
李雯丽笑：“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人？进来吧。”
王大陆换拖鞋，顺手递给许问真一双，许问真换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许问真跟王大陆一起走进客厅，王大陆拎着东西走进厨房，许问真好奇地打量房子。
许问真：“豪宅啊！高端品质，成功女士。”
李雯丽撇了撇嘴：“什么成功女士，就是个单身女人！......走吧，我带你转转。”
许问真：“待会儿吧，我去帮小王搞几个菜。”
李雯丽惊讶：“你会做菜？”
许问真：“咱也是斜杠少年，单身/离异/一女/有厨艺/房子几套/车是奥迪，怎么样？条件还可以吧？要不要强强合体？”
李雯丽咯咯直笑：“整得老娘都不会了，走，去厨房，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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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办公室，苏文娜拨通许问真手机，放在耳边，无人接听，苏文娜放下手机，疑惑地又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小珂伸进脑袋：“老板，没事儿我先走了。”
苏文娜：“早点回去吧，周末愉快。”
小珂：“老板周末愉快。”
小珂转身要走，苏文娜叫住。
苏文娜：“看见孙副总了吗？”
小珂：“下午跟呼延旗见客户去了，应该直接回家了。”
苏文娜：“哦，没事了，回家吧。”
王小伟走到门口：“老板，我今天早点走，儿子有个家长会。”
苏文娜笑容温馨：“去吧，周末好好陪陪儿子。”
王小伟转身往外走，苏文娜开始关电脑。
和美达写字楼地下车库，苏文娜发动车子，又给许问真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苏文娜驾车驶出车库。
苏文娜家，苏文娜走进家门，打开客厅灯，然后走进厨房，拉开冰箱，犹豫许久，拿出一盒牛奶，几块巧克力，一个苹果，然后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岳梅打来电话，苏文娜接听，岳梅：“小娜，吃饭了吗？”
苏文娜：“正在吃呢，岳姐，你呢？”
岳梅：“吃过了，肖文在我家里，我们一起吃的。”
苏文娜脸色变冷：“他去哪里跟我有关系吗？岳姐，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岳梅（语气无奈）：“文娜，这么多年，肖文也知道错了，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苏文娜：“岳姐，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岳梅：“别挂别挂，好吧，明天有一场音乐会，小范围的，我约了几个朋友，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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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好啊！岳姐，不过......如果他也去，我就不去了。”
岳梅：“放心吧，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雯丽家，三个人一起吃晚饭，桌上摆着三个空的红酒瓶，三人都已微醉。
许问真调侃王大陆：“小王，酒量练出来了吗？”
王大陆有点：“应该没问题，许总，你灌我是灌不醉的。”
许问真：“我灌你干吗？又不是陪客户。”
王大陆：“我是不是多余了？”
许问真：“你才知道。”
李雯丽咯咯笑：“哎，你说你单身，那择偶的标准是什么？女的？活的？”
许问真：“标准太高了吧，站得起来，躺得下去，女不女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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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丽笑得喷出一口红酒。
王大陆感慨：“要求还是太高，我就是按许总的标准相亲，别说中标，人家连标书都不卖给你。”
许问真哈哈大笑，跟王大陆碰了一下杯：“大陆，不是教给你一套模型吗？女朋友用外周路径，丈母娘用中心路径。”
王大陆：“没用，许总，人家都看房子。”
许问真看着王大陆，搓了搓下巴：“没事儿，下次别人再问你，你就说有。”
王大陆摇摇头：“蒙混过不了关，人家要看产权证的。”
许问真：“我帮你解决。”
李雯丽惊讶地看着许问真：“你在上海有房子？”
许问真：“想想办法，应该可以搞定。”
苏文娜家，苏文娜穿着睡袍，躺在沙发上一边吃苹果，一边看书《能源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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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放下。
李雯丽家，王大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问真有点兴奋，调侃王大陆：“小王不行啊，第一次去西区，10杯酒100台机器，单挑周秉忠，那是多大的勇气。”
李雯丽醉眼迷离，眼角带俏看着许问真：“大陆跟我说过西区的故事，他很崇拜你。”
许问真哈哈大笑：“哎，李总，你是不是说过我有男人的样子？这个话题还没展开啊，请以此为内容，写一篇2000字的作文。”
李雯丽（笑）：“此处省略2000字。”
许问真扑哧一声笑了，举杯邀李雯丽共饮。
许问真：“李总，就杯中酒了吧，再喝，后果不堪设想。”
李雯丽看着许问真，眼神挑逗：“什么后果，还不堪设想。”
许问真躲着李雯丽的眼睛：“此处省略一万字。”
李雯丽咯咯直笑，喝了一口酒。
片刻后，李雯丽：“别的男人呢，没事的时候呢，比孔雀还喜欢开屏，有事的时候又只会不停地解释，......你好像从不开屏，也从不解释。”
许问真笑了笑：“这件事呢，李总，其实是这样的......。”
李雯丽斜了许问真一眼，咯咯直笑。
李雯丽：“反应够快的，其实......我也是女人，我也喜欢......有依靠的感觉。”
许问真一口干了杯中酒，突然站起来：“差不多了，李总，我送小王回家，你也早点休息。”
李雯丽叹气，哀怨地看许问真，随即站起来：“那你路上小心点。”
许问真笑着调侃：“不对啊李总，按通常的剧情，此时你应该挽留我，我顺水推舟就留下来，怎么到我这儿，剧情反转了？”
李雯丽哈哈笑：“神剧看多了吧。”
许问真拍王大陆：“小王，起来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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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天亮了吗？”
许问真：“都周一了，上班了，走吧。”
王大陆站起来，稳了稳神，向外走去。
许问真回头对李雯丽：“李总，明天电话联系。”
李雯丽送二人出门。
苏文娜家，苏文娜穿戴整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准备出门，手机响起来，苏文娜接听。
许问真：“老板不好意思，昨天下午见客户，手机静音，晚上又喝多了，手机放在兜里，衣服挂......”
苏文娜打断：“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吗？我又不审案，你又不是贼，你有事吗？”
许问真（奇怪）：“不是......，是你昨天打了几个电话，我问问你有什么事？”
苏文娜（没好气）：“昨天有事，今天忘了。”
许问真：“哦，那我汇报一下昨天的情况吧。”
苏文娜：“不用了，我现在要出门，听音乐会。”
许问真：“听音乐会？跟谁？”
苏文娜：“这是你该管的事吗？”
许问真：“哦，顺嘴了，不好意思，那挂了啊。”
李雯丽家，钟点工刘姐打开房门走进来，开始收拾房间，李雯丽穿着睡衣从打开卧室的门，站在门口。
李雯丽：“刘婶儿，这么早？”
刘婶儿：“快11点了，不早了。”
李雯丽（惊讶）：“这么晚了？”
李雯丽给王大陆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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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陆：“李总，起床了吗？方便的话来趟公司吧。”
李雯丽：“去公司，什么事？”
王大陆：“许总说，到公司开会。”
李雯丽（微笑）：“大周末的，开什么会？......等一下啊，我一会儿到。”
别墅区，苏文娜来到一栋别墅前，里面传出钢琴弹奏声，苏文娜走上台阶，按门铃，大门打开，苏文娜走进去。
保姆带苏文娜走向客厅。肖文正在弹奏钢琴，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专注地欣赏钢琴，肖文看见苏文娜，停止弹奏，起身走向苏文娜。
苏文娜扭头就走，肖文尴尬地站在原地。
岳梅起身追上苏文娜。
岳梅：“小娜，给我个面子，来都来了，还有这么多人，你就听一会儿吧。”
苏文娜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回沙发坐下。
肖文笑了笑，走回钢琴前，继续弹奏。
白驹科技会议室，李雯丽走进会议室，许问真和王大陆坐在里面，李雯丽走到会议桌前坐下。
许问真：“这件事还有两个疑点，所以你们把客户的详细情况，再跟我聊聊。”
李雯丽：“什么疑点？”
许问真：“第一，如果龙启明真是打破平衡的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第二，他是怎么影响大领导的？对吧？他总不可能越过高副总，直接跑去找大领导吧？这是不智慧的。”
李雯丽：“如果龙是坏人，他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段，对吧？”
许问真：“没有坏人，李总，只是立场和角度不同，表达诉求的方式不同而已，同意吧？......所以，这段时间，客户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王大陆茫然地看着李雯丽：“大事？没听说什么大事啊？”
李雯丽：“我也没听说。”
许问真：“那有什么反常的事吗？”
李雯丽反问：“什么叫反常？只要发生了，就是正常的。”
许问真：“李总，你这叫抬杠。”
王大陆：“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李雯丽：“什么事？”
王大陆：“ABN的代理先锋科技，李总应该很熟的，老板姓宋，这段时间很低调，好像在躲什么事情，李总你有这个感觉吗？”
李雯丽想了想：“是不太活跃，不过人家是做能源设备的，生意比我们大得多，IT设备只是副业，也不能算反常吧，说不定在忙其他业务。”
许问真仰头，陷入沉思。
别墅内，肖文一曲结束，众人鼓掌，肖文走到沙发前，在苏文娜身边坐下，苏文娜往旁边挪了挪，肖文有点尴尬。
肖文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握苏文娜的手，苏文娜厌恶地甩开，起身走出客厅，向二楼走去。
岳梅走到肖文旁边坐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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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梅：“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后果，如果真想断点重续，把难题交给时间吧。”
肖文：“我知道很难，岳姐，我不会放弃的。”
白驹科技会议室，许问真：“不管怎么样，算一个反常现象吧，来，我们再商量一下方案，争取理一个大纲出来。”
李雯丽：“还理什么方案？不是已经做了两版吗？”
许问真：“按王小伟的说法，没有销售主导的方案，只能算技术白皮书。”
李雯丽：“一个两百万的项目，用得着这么反复折腾吗？”
许问真：“两百万？李总，要是低于1000万，你可以跟我姓。”
李雯丽：“你跟我姓！......还得看老娘愿不愿意。”
王大陆：“许总，1000万，开玩笑了吧？”
许问真：“开玩笑？这么多领导下场撕逼，就为了一张200万的单子？小王，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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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丽（严肃）：“大陆，听许总的，咱们还没玩过这么大的项目，这次也玩一次刺激的，......哎，不要只说金额，利润呢？小单伤神，大单伤身，你别让老娘一单返贫。”
许问真哈哈大笑：“不错，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我运作的话，10个点是可以试一下的，不过你要加大投入......。”
手机响起，许问真拿上手机，走出会议室。
别墅二楼阳台，阳光明媚，天空湛蓝，秋风徐徐，苏文娜站在阳台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苏文娜：“干什么呢？”
许问真：“哦，跟李总他们开个会。”
苏文娜（诧异）：“快中午了，开什么会？”
许问真：“昨天晚上在李总家里喝了点酒，晚上没怎么睡好，起的有点迟。”
苏文娜（讥讽）：“没睡好？两个人睡的吧？”
许问真：“是，挺累的，折腾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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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嘀咕一句：“无耻！”
许问真莫名其妙：“怎么就无耻了？”
苏文娜：“你知不知道公司有规定？销售不能跟代理商有利益勾结。”
许问真：“利益勾结？谁跟代理商有勾结？”
苏文娜：“都睡到一起了，还要怎么勾结？”
许问真（气愤）：“我跟王大陆睡一晚上，连话都没说，有什么利益勾结？”
苏文娜（惊讶）：“跟小王？”
许问真：“是啊！他喝多了，找不到家，我带他去酒店睡了一晚上......，打一晚上呼噜，说梦话都是方言，我跟他勾结什么呀？”
苏文娜咯咯笑，越笑越大声，逐渐弯下腰。
片刻后，苏文娜直起腰：“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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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我再呆一周吧。”
苏文娜惊讶：“要那么久？”
许问真：“你也要做好准备，下周，或许有转折。”
苏文娜：“什么转折？”
许问真：“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跟你说了，李总他们还等着呢。”
白驹科技会议室，许问真走进会议室。
李雯丽：“苏总吧？她说什么？”
许问真：“这娘们真逗！以为我昨晚跟你一起睡的，我倒是想，你不愿意啊！”
李雯丽：“你怎么不去死？......管得真宽，老娘跟谁睡，她管得着吗？”
王大陆傻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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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不说了不说了，来，我们继续。”
上海某露天咖啡厅，蔡家辉、陈墨一起喝咖啡，蔡家辉笑着看陈墨：“你似乎不那么自信了？”
陈墨：“我感觉不太好，老大。”
蔡家辉：“说说。”
陈墨：“我这段时间联系先生，人家很冷淡，Marcus，你想想，老宋也很消极，我昨天约他跟您见个面，他直接说出国了，似乎......似乎所有人都躲着咱们。”
蔡家辉喝咖啡，语气淡淡的：“不奇怪，你把所有事情连在一起想一想就明白了。”
陈墨茫然看了看蔡家辉。
蔡家辉：“我们从头捋一下，大领导两次打回方案，其实是表达了某种不满，背后一定有人助推这件事，而助推的人，其实就是安排我们拜访大领导的人，同意吗？人家想让我们说一些话，可惜我们并没有破译这个密码，浪费两次机会，所以，......先生有放弃我们的意思，这，也是老宋躲着我们的原因。”
陈墨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蔡家辉：“你是说......先生才是真正的推手？他，他想让我们说什么话？”
蔡家辉：“就是许问真对龙启明说的那些话，这才是最可怕的，许问真已经破解了密码，正在光速接近大领导。”
陈墨：“你是说，有人会安排他......”
蔡家辉点头。
陈墨的喉骨滑动了一下，语气发颤：“我们还有机会吗？”
蔡家辉自信地一笑：“机会大大的，许问真固然是走了捷径，可是也把高副总和刘主任得罪死了，人家之所以隐忍不动，就是等他在大领导面前再说那些话，好绝地反击。”
陈墨（搓下巴）：“那我们怎么办？”
蔡家辉：“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我们直接约大领导，说我们该说的话。”
陈墨也笑了笑：“我们毕竟起点高。”
酒店蔡家辉房间，蔡家辉拨打楚晨电话，无人接听，蔡家辉诧异地挂断电话，再拨打，还是无人接听。
上海某面馆外，天气阴冷，刮着风，街上行人匆匆忙忙，许问真从面馆走出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王小伟打来电话，许问真接听。
王小伟：“你在上海快一个星期了吧？怎么呆这么久？”
许问真：“不着急，应该快了。”
王小伟：“这么有把握？......告诉你一件事啊，你要小心一点。”
许问真停住脚步：“什么事？”
王小伟：“孙凯在调查双明那张单子，问我两次了。”
许问真疑惑：“有什么好问的？都结束了。”
王小伟：“问了很多问题，为什么不采用单一来源采购？对手1190万的价格，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承诺追回500万的单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许问真：“你怎么回答的？”
王小伟：“按我们说好的啊，我都推给你，这本来就是销售的事，关我屁事？”
许问真笑了笑，继续向前走：“那不就对了吗？你担心个屁。”
王小伟：“可是，他还在问上海那张单子，方案泄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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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停住，有点疑惑：“这个也没什么好问的吧？我不是都承认了吗？我跟蔡家辉聊天的时候，无意泄露的。”
王小伟：“他问的就是这一点，他问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问真提高声音：“你别他妈犯傻，这种话你根本就不要接，你让他问我呀。”
王小伟：“话当然是这么说，可是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怕老谢当副总，所以故意的？”
许问真声音变冷：“王小伟，你这么看我？”
王小伟：“当然不是，你如果真这么干，我第一个揭发你，可你总得让我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心里有底气。”
许问真笑了笑：“把你的底气装进狗肚子里。”
王小伟呵呵傻笑。
酒店许问真房间，许问真走进房间，掏出电话看，一个陌生的未接电话，许问真疑惑，回拨。
许问真：“麻烦哪位？”
龙启明：“我是龙启明。”
许问真一个激灵：“啊！你好龙处，不好意思，刚才在接另一个电话。”
龙启明：“没关系许总，今天能赶到上海吗？明天上午能不能来一趟我办公室。”
许问真：“没问题的，龙处，我没走，一直在上海。”
龙启明：“那太巧了。”
许问真：“是啊，龙处，我相信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龙启明沉默片刻，随即：“许总是聪明人。”
许问真：“而且发挥稳定。”
龙启明挂电话。
许问真放下电话，愣在原地，胸口起伏，呼吸变粗，随即在房中来回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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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停下，拨通苏文娜电话。
许问真（深呼吸一口气）：“门开了，龙启明约我明天上午去办公室。”
线上传来苏文娜的高呼：“小珂，帮我订去上海的高铁票，最快的，让徐师傅立即送我去车站。”
许问真挂电话，摇了摇脑袋，随即向门外走去。
李雯丽办公室，李雯丽坐在办公桌后面，许问真坐对面。
许问真：“李总，我们是合作伙伴，从现在开始，我所有计划对你毫无保留，也请你务必绝对信任我，懂吗？”
李雯丽脸色苍白：“出什么事了，这么郑重其事的。”
许问真：“龙启明早上打电话，让我明天去他办公室，我估计，他要带我去见大领导。”
李雯丽（疑惑）：“不一定吧？”
许问真：“我要说的话，他全都知道，没必要再听一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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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丽（郑重）：“那好，我陪你去。”
许问真：“不行，我跟苏文娜去，你不能去。”
李雯丽腾地站起来：“为什么？”
许问真：“你跟信息中心太熟，你如果去，龙启明会改变主意的，懂吗？”
李雯丽（疑惑）：“那也没必要把苏总折腾过来吧。”
许问真：“打住打住，李总，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比苏文娜重要多了。”
李雯丽脸色微红，坐下：“什么任务？”
许问真：“你打听一下高副总这两天的去向？这个应该不难吧？”
李雯丽：“分分钟的事，这有什么重要的？”
许问真：“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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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高铁站，动车靠站，苏文娜从车上走下来。
奔驰车内，许问真跟着导航开车，苏文娜坐在副驾室，苏文娜看着许问真：“你怎么开人家公司的车？”
许问真：“这有什么的呀？李雯丽本来想让小王开车，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苏文娜：“为什么？”
许问真：“我们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有些话，外人听见不好。”
苏文娜：“外人？谁是你内人？”
许问真（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内心戏过于丰富。......明天先见龙启明，这个人特别小心，稍有不慎，他可能会改变主意，还有，见了大领导，我们的发言必须是光明正大的，懂吗？”
苏文娜脸色凝重：“我知道，所以，我们先回酒店，演练一下。”
许问真看后视镜：“孙凯在调查王小伟，你知道吗？”
苏文娜：“我知道，他作为副总，调查这些事也是正常的。孙凯其实挺务实的，这几天跑了不少客户和代理，跟北区的销售也基本沟通完了，这些事，他也没有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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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真语气淡淡的：“好吧，你知道就好。”
苏文娜：“你怕火烧到你身上？你要是扛不住，我就告诉他真相，毕竟你是无辜的。”
许问真冷笑：“我并不无辜，或许还是个坏人，王小伟早上也质疑我是不是故意的。”
苏文娜脸色变冷：“可人家昨天还到我办公室，拍胸脯保证你不是故意的。”
许问真沉默不语。
堵车，许问真抱怨。
许问真接电话。
李雯丽：“刘主任上午在飞机上，下午回电话了，他跟高副总一起去北京开会，可能要周末才回来。”
许问真（笑）：“真是个谨慎人，确认高副总上飞机了，才给我打的电话。......决策链下层的密码，差不多解锁了，谢谢，李总。”
许问真挂电话。
苏文娜看许问真：“如果我没猜错，客户内部，正在玩一场权利的游戏，这是所有离奇事件的根本原因，有人想借这张单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许问真：“可是目的是什么呢？”
苏文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
许问真不说话，点头。
酒店大堂，苏文娜，许问真走入大堂，许问真伸手帮苏文娜拉行李箱，苏文娜把箱子换到另一侧。
许问真无奈，指着大堂角落的咖啡吧，示意苏文娜：“坐会儿吧？聊聊明天的事。”
苏文娜冷冷看着许问真：“去我房间。”
许问真无可奈何：“不合适吧？”
苏文娜：“谈工作的时候，你当我是男人。”
许问真：“好吧，你当我是牲口，半个小时吧，半小时后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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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房间，苏文娜身穿牛仔T恤，头发松松地挽在头顶，坐在写字台前照镜子。门铃响起，苏文娜起身开门。
许问真站在门口：“可以了吗？”
苏文娜：“进来吧。”
许问真走入房间，顺手打开房间的大灯，又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随即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刚好听清。
许问真拿起桌上的水，递给苏文娜一瓶，自己打开一瓶喝了一口。
苏文娜接过水瓶：“心还挺细。”
许问真：“这么好的夜景，不看可惜了。”
苏文娜指了指沙发：“坐吧。”
许问真坐下：“我先道歉，今天格局没打开。”
苏文娜：“心里不爽吧。”
许问真沉默不语，看着苏文娜手中的水瓶，眼神疲惫而忧郁。
许久，许问真：“是！......跟你磨合一个季度，本来以为日子会平静下来，可以陪着闺女慢慢长大，再攒点养老的钱，就踏踏实实躺平吧，等到那一天，就学大象的样子，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安静地死去......，我的人生规划只做到八十岁，......王小伟居然说我太贪了，八十，不贪吧？”
许问真自嘲地看着苏文娜，苏文娜看许问真的眼睛，摇头。
许问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没想到又来个孙凯，他当副总，我没什么好说的，人家起点就比咱们高，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边界在哪里。”
苏文娜：“他刚来，还在熟悉情况的阶段，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他们家占着公司最大的股份，他总不至于想把公司搞垮吧？”
许问真看着苏文娜，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有的人很奇怪，以为自己掌握一点资源，就想改写别人的命运，可是我也很倔，我拒绝。”
苏文娜疑惑：“拒绝什么？”
许问真：“如果有人不知道边界，我会帮他清晰地画出来，我不管他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王小伟，......IPromise！”
苏文娜突然站起来，愤怒地看着许问真：“你，你是说给我听的吗？”
许问真淡淡一笑：“你想多了。”
苏文娜手指门口，大声呵斥：“你给我出去！”
许问真起身，大步走出房间，随即重重关上房门。
苏文娜看着门口，胸口起伏。
片刻后，敲门声，苏文娜从猫眼瞄了瞄，随即打开房门，许问真站在门口。
许问真：“酒店旁边有家烧烤店，味道还算正宗，想不想去撸几串？”
苏文娜没好气：“等一下，我拿件外套。”
烧烤店，许问真吃烤肉，喝啤酒。
许问真：“真有点饿。”
苏文娜吃着烤串：“最多一瓶啊，明天任务艰巨。”
许问真：“聊聊明天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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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你先说。”
许问真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你说得很对，就是权利的游戏，有人主动进攻，有人被动防守，有人被擦挂。”
苏文娜：“这么确定？”
许问真：“小王提供了一个细节，ABN的代理商老宋，对这个项目很消极，老宋是做能源设备的，他的生意更大，接触的人更高层，了解的信息更准确，他一定知道很多内情，怕自己站错队，所以干脆躲起来了。”
苏文娜：“有道理，你看龙选择的时机，跟发动政变似的。”
许问真愣了一下：“政变？好词！高和刘肯定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并不确定，很难说这次去北京，是不是故意卖一个破绽，让对手现身。”
苏文娜：“那我们明天去，不是暴露了吗？”
许问真：“明天，是所有人押注的时间，没有必要隐蔽了，我估计蔡家辉也不会闲着。”
苏文娜慢慢吃着烤串：“剧本写好了吗？”
许问真：“剧本有两个难点，第一是你的出现，如何打消龙的戒备心，这个问题我来解决，第二个难点是见大领导谈什么？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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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大领导是顶着天花板的人，按决策链的模型分析，他的痛点是安全，不能出事，我们恐怕要沿着这个思路去谈。”
许问真：“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可能试探不出他的意图。”
苏文娜仰头沉思，喃喃自语：“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吧。”
许问真：“也只能这样，明天见机行事吧。”
苏文娜：“回去吧，早点休息。”
酒店外大街，苏文娜、许问真并排走向酒店，苏文娜裹紧外套，许问真看了看自己的套头衫，催促苏文娜：“快点儿吧，回酒店就暖和了。”
苏文娜：“我又没说冷，风吹着挺舒服的。”
许问真放慢脚步等苏文娜。
许问真：“我估计蔡家辉已经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也住这家酒店？他在干什么呢？会不会站在哪个窗户后面，偷偷看着我们。”
苏文娜呵斥：“别说了，太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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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娜匆匆往前走。
许问真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