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花春雨最浓意,听风弄曲竹作心。
云娆不过水颜色,人在静庭画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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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苑听风昨晚打狗,扛狗,剥狗,弄得满身血污,分外惹人注目。
在当时人们眼里,分明就是一个杀人以后没有破坏作案证据,还逍遥过市的花和尚。
捉他们的几个人,正是白州的捕役。由于古代捕役属于贱业,皆是地痞无赖充当,多数没有正式的官服,故而衣着和平常市井流氓无异。
在被押去衙门的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叫道:“快看!那不是昨天的小和尚吗?”接着就有几个汉子跑过来拦住了捕役们的去路。
捕头喝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官差办事,知法犯法,罪不可恕!拉你们去蹲大牢!免不了皮肉之苦!”
大汉首领叫道:“我们是王二爷府上的护院,已经和你们房六爷知会过,这小和尚是我们要找的人,别没事找事,讨不痛快!”
捕头惺惺一拱手,赔笑道:“呦!原来是王二爷家里的兄弟,得罪!得罪!可是这小和尚杀了人,被我们逮个正着,呵呵,这杀人偿命,可是天大的事,就怕王二爷担待不起哇!”
苑听风突遭横祸,正叫苦不迭,忽见来了救星,虽然莫名其妙,但好歹能脱离虎口,稍有安慰。乍听见这捕役不分青红皂白,满口胡言,诬陷他不杀人!吓得魂飞魄散。叫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是和尚,和尚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和尚从不打诳语!我没杀人!”
“看你满身血污,还敢狡辩!”捕头唬吓不止。
“我身上的是狗血,是昨夜被狗咬的,不信你们可以查验!和尚我不会骗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苑听风也算是急中生智。
“听见没有!小和尚说了!他身上的狗血!快点放人!”大汉首领气势汹汹。
“这个,我们抓住了人,哪能白白放掉!”捕头犹豫不决。
“娘的!是不是以为铁老大死了!大合赌场就没有顶梁柱,是吗?告诉你!你打听打听!咱王二爷是不是吃素的主!小心在房六爷面前告你们没了饭碗!”首领汉子气势凌人,不肯妥协。
“好吧?既然是王二爷要的人,咱们那敢得罪。放人!放人!”捕头叫嚷着,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算你识相!这是王二爷赏你的铜钱,拿去喝茶吃酒!”首领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小串铜钱,就丢给个那个捕头。
捕头喜出望外,赶忙接住在手,眉开眼笑道:“多谢王二爷打赏!多谢!多谢!”扭头领着那群捕役欢欢喜喜地走了。
首领汉子望着那群捕役背影骂了几句,一把推开好运郎,拉着小和尚就走。
好运郎踉跄几步,惊魂未定,在大街上呆呆望着苑听风,不知所措。
苑听风忙道:“好汉!好汉!你们怎么把我的好兄弟留下了,他可是和我一起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家主人,只要你一个小和尚,没说要两个!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给我走!”三个汉子扯起苑听风,好似老鹰捉小鸡,提拎着他一跳一跳的,脚下慌乱。
苑听风无奈,奋力转回头来朝好运郎叫道:“好兄弟,我去去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话未讲完,人已经被掠行地很远了。只剩下好运郎在站那里,气喘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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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听风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一路强行,这路程却似曾相识,忽然望见大合赌场,门口人群熙攘热闹。
好不容易挤过去,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大大的院落的后门前。苑听风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我一觉睡醒,穿越到古代的地方吗?”抬头仰望挟持他的这几个汉子,不正是在门缝偷望到,冲进门来又无礼把他推搡轰撵出去的几个人吗?
“哇!原来是你们!”苑听风不禁感叹一声。
有个汉子道:“小和尚想起来了!这会知道我家主人找你有何事了吧?”
袁听风摇头道:“不知道啊?”此时已经穿过几道门,身在院内。
汉子首领指着柴房问道:“看你干的好事!还装疯卖傻!”
苑听风顺着手势定睛望去,赫然发现柴房已经倒塌,狼藉一片。不禁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房子怎么被拆了?”
“还敢不承认!自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柴房里,就应该晓得会有古怪!果不其然,把你赶走后,傍晚时分这里就平白无故的轰隆一阵,倒塌了!吓得我家夫人生病,我等横遭一顿打骂!都是你这晦气的和尚惹的祸!”家丁们七嘴八舌,怨恨责骂不已。
苑听风懵逼,茫然失措。
突然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姑娘,姗姗走过来,淡然问道:“是昨天出现在柴房的那个小和尚吗?”
众人立刻谦卑道:“正是这个小和尚,烦请吟雪姑娘通禀夫人。”
“知道了,”吟雪淡淡一声,昂着头,眼神也高,极不情愿瞅苑听风。冷漠问道:“小和尚老实吗?”
众人刚要答话,苑听风看见吟雪容貌长得水灵好看,不由心生轻薄。急忙连连回答道:“老实,老实,我这小和尚不仅很老实,还很本分呢!”笑眼盈盈,瞅着那吟雪浑身冒着光芒。
“这个小和尚好生无礼,看他衣衫不整,唉呀!怎么他身上全是血啊!”吓得吟雪姑娘倒退了好几步,掩目不迭。
“这,这,这和尚剃度并非全是光头,头发又长出来不少,不会是个蓄发还俗,犯戒的花和尚吧?”吟雪初见苑听风,尚觉得他相貌英俊惊人,有些羞涩,但转瞬想到夫人曾说过,世上负心人,多是英俊潇洒。越是惹人心动,便越是偷心之贼,不禁骇然失色。
首领汉子喝斥苑听风道:“小和尚老实点,不要讨打!你吓着我家吟雪姑娘,有你一顿好打!”
苑听风吃他一吓,乖乖就范,不敢吱声。
首领汉子道:“吟雪姑娘不要害怕,这小和尚是昨晚被狗咬到了,所以才弄得浑身是血。看来是非常蠢笨,不然怎么被狗咬也不知道跑呢?”
苑听风暗骂道:“你他娘的才蠢!才笨呢?老子昨晚吃的可是狗肉!小瞧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呸!”
只听吟雪厌烦道:“唉呀,他这个样子跟我去内院,准会吓坏夫人的,你们快些带他去换洗。看他浑身臭烘烘的,难闻死了!”不禁捏着鼻子,样子泼辣。
苑听风闻言,喜上眉梢,正愁昨晚冒了汗,浑身黏糊糊,不舒服。信口感谢道:“多谢美女,我正想洗个澡呢!还是美女会体贴人!”
吟雪忽听见“美女”二字,顿时恼消,转眼喜笑颜开。道:“好一个会说话的小和尚,算你眼界灵活,你们好好招呼他,洗漱干净,待会去见夫人答话。”
“多谢吟雪姑娘!多谢,多谢哈!果然美人最善良!”苑听风见她悦色,不禁心情放荡。
吟雪见他口舌油滑,见风使舵,不禁心生反感。暗道:“夫人果然没有说错。”不快道:“快带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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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