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时,称心问问自己。
方得明白。
。。。。。。
如意楼。
毛脸大汉恭敬道:“不敢瞒钱壮士,敢问‘汉阳郡王’的免死铁券,为何在阁下的包裹里?”
“哦,因为我见过他!”
“由此断定!是钱壮士杀了张柬之!”
钱解决不禁呵呵一笑。
“不过,具张家向朝廷禀报,张柬之寿终正寝。”
“那又怎样?”
毛脸大汉诡笑道:“张家为何不承认张公死于非命?而御赐‘免死铁券’轻易转赠他人?”
“呵呵,你接着说?”钱解决玩味十足。
“其中必有隐情!”毛脸大汉眼神坚定。
“那又能怎样?你始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钱解决显得有些不高兴。
“哈哈,钱壮士莫怪!你既然心向李家,偏偏我家主公也姓李!”
“哦?姓武的我也遇到过不少。”
“哈哈,敢问钱壮士是否知道‘中山王’?”
“哦?少有耳闻。”
“如果说是太宗爷时的‘皇太子’呢?”
“咦?这倒略有耳闻。‘二世太子’李承乾嘛!”
毛脸大汉愕然一笑,道:“那只不过是无知世人妄语罢了!”
钱解决觉得有些言语不当,尴尬笑道:“确实是无知妄语,人不自知,尚学肤浅。岂敢乱评前人,得罪!得罪!”即而翼然问道:“莫非阁下姓李,便是承乾太子后人!”
“我家主公正是!”
“哦?怪不得,怪不得。”忽然抬头望见雅阁正中间悬挂着的牌匾:“称心如意”!有些恍然明白,想起以前在茶楼听‘说书人’说过承乾太子的一段逸事:
说李承乾生性玩乐,宠幸一名太常乐人,此男姿容美丽,能歌善舞,极得承乾太子欢心,爱之心切,喜称他为“称心”。
唐太宗李世民得之后,恨铁不成钢,怒将‘称心’赐死!连坐罪行,被斩者,有十数人。
李承乾如遭掏心挖肝,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在宫中造独室,为“称心”刻画人像,树冢立碑,并赠予官职,让宫人日夜祭奠,并经常为思念称心而哭泣流泪。
因此,李承乾与李世民之间的父子隔阂愈深。终至“玄武门之变”重演,逼宫让位!因用人不当,而遭泄密失败!
钱解决想到这里,不禁噗呲一笑,暗道:“世上那么多美女,身为太子不去撩拨,偏偏去喜爱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若是身居太子之位,嘿嘿!世上美人一个也别想寂寞!”
钱解决莫名一笑,那毛脸大汉先是一怔,转瞬怫然作色,道:“阁下为何笑?莫非笑我家主公,家世没落不成?”
钱解决闻言一惊,自觉失态,忙辩道:“不是!不是!我突然想起武三思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主公一定是让我刺杀他吧?”赶紧转移话题,他想到李家最恨武家,说起武三思来,肯定可以拉近距离。
果然,毛脸大汉闻言,转怒为喜,道:“不错!我家主公确有此意!不过,如今武三思重新得势,如日中天!想杀他没那么容易,倒有一人迫在眉睫,必先除之!”
钱解决不禁问道:“谁!”
“宗楚客!”
“宗楚客是何人?”
“此贼是无义小人,武曌时期他就是个阿谀奉承,阴险狡诈的奸臣,终于因为贪赃枉法,又与那武懿宗不和,而被贬岭南!”
“哦?武懿宗?”
“不错,武懿宗如今已死?这宗楚客反而巴结上了武三思!妄图重回洛阳!继续为非作歹,危害朝廷社稷!”
“那他确实该死!你们想让我怎么办?”
“这里有我家主公诚意,黄金四百两!”说着话,转身对手下人群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会意,匆忙抱来一个包裹。
“可是这?好像不合规矩吧?我很为难呀!”
“有何为难?钱壮士不是只收四数佣金吗?如今四百两黄金,难道阁下嫌少,看不在眼里吗?”
“不是!你应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一个刺客,干的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体力活!至于要杀谁嘛,我都是要听命令的,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有些啰嗦过程还是需要走一走!”
“哦,钱壮士不必介怀,贵组织的事情,我家主公略有耳闻,已经派人前去打理,你尽管放心前去就是!”
“去哪里?”
“播州!”
“可是,我在洛阳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钱壮士是说你的朋友们吗?”
“咦?连这个你们也知道?”钱解决登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
“哈哈,不仅如此,我们还知道是你杀了武懿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如意楼!”
钱解决心念电转,暗道:“原来我早就被人盯上了!看来去播州杀宗楚客,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得问个明白!”于是昂然问道:“我的朋友们呢?”
毛脸大汉哈哈大笑道:“钱壮士果然是明白人,你的朋友都很好,我家主公说了,敬若上宾!”
“你们在威胁我钱解决!”
“不敢!不敢!我家主公真心诚意想与阁下交朋友!”
钱解决故意问道:“我若不想去呢?”
“哈哈,阁下现在就可以回客栈去找你的朋友!”毛脸大汉和颜悦色。
钱解决迟疑一下,望了望那人怀里的黄金,呵呵笑道:“哪有人看到这么多钱,不想赚呢?如果失之擦肩,我会心痛的!呵呵!”
“你果然是贪财好色的钱解决!”
“钱我已经贪了,色呢?”钱解决意犹未尽,摆起了架子。
毛脸大汉笑着拍拍手,笙乐顿起,人群散到一边。房门悠扬被推开,一群佳丽柔姿弄起舞蹈,如春风拂入桃花林中,香气溢然熏人如醉。
钱解决欣然倚椅作乐,悠然似置身于山水间把酒言欢,不胜惬意!
。。。。。。
等钱解决回到客栈时,已经是第三天。
便宜夫人,百里妙香,火炽和酒鬼皆不见人影,唯独玉郎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望着月亮。
“哥哥去哪里了?”玉郎抱剑问道。
“我倒想问问你呢?玉郎你去哪里了?”钱解决连忙坐在案前自己倒盏茶,喝了几口,反问道。
“我也去了怀州。”
“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怕哥哥出意外,有些担心,便随后跟去了。”
“你还别说,真还出了点小意外,不过都被我化险为夷了。哈哈。”
“姚公子是吗?”玉郎突然转过身来,望着钱解决。
“咦?你怎么也见过她了?”
“嗯!”玉郎居然点了下头。
“那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等我杀了武懿宗以后再去找她,她已经不见了。你又去了哪里?莫非是跟踪她走了吗?”
“嗯!”玉郎又点了下头。
“咦?玉郎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奇怪啊?怎么只说一个字?你跟踪她去了哪里?”
“我跟踪她回到洛阳,后来又去了如意楼。”
“如意楼?”钱解决又是意外一怔,问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呀?”
“原来哥哥也去了如意楼。”
“唉,不对呀玉郎,你既然也去了如意楼,我怎么没见到你?你为何不去找我?我在那里遇见一伙怪人,非逼着我杀人不可。”
“我不知道你会在那里。让你杀什么人?”
“杀人的事,待会再说,我想知道你怎么回到这里了?”
“因为她觉我一直跟踪她,趁我不注意,藏匿起来。反过来追踪我到了客栈。”
“客栈?姚公子她也住在这里?她住哪间房?我要去找她?”钱解决急忙起身欲走。
“哥哥你找不到她,她已经被恶鬼掳走了!”
“谁?恶鬼!他怎么来了?又怎么会把姚公子掳走了?”钱解决出乎意外的怔愣住。
“不止她,还有酒鬼,铁女王和郎中。”
钱解决惊讶不已,却听到一个陌生名字,不禁问道:“郎中是谁?”
“那个女人。”
钱解决毕竟是好色之徒,最关心的还是女人。笑嘻嘻道:“哦,你是说百里姑娘啊!真是的!她可是个大美人,你竟然只称呼她郎中,太失风度了。”
“哥哥心里只有女人。”
“是啊,呵呵。不对啊?还少了一个大美人啊?艳鬼呢?她的‘迷伫幽香’制服不了恶鬼吗?”
“哼!她与恶鬼本就是一伙的!”
“怎么会!”钱解决简直不敢相信。
“她早有预谋!在百里堂那天早上她无事献殷勤,我便觉得不对劲。”
“献得什么殷勤?我怎么不知道?”钱解决愕然问道。
“你就知道吃,却不知已经身中毒药。”
“毒药?”钱解决骇然心惊!“你是说那顿早饭吗?怎么会?那么可口,味道我还记忆犹新呢?”钱解决竟然还不忘嘴巴吧唧了两下。
“哥哥说得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害人不浅。”
“什么味道?”
“这种毒药我刚刚才知道,是艳鬼独门研究,无色,味道会随着所处环境而变化,遇甜则甜,遇苦则苦。简直就是增味神物,食久了会上瘾不止,唤作‘听话符’。”
“这么厉害!可是我也没有感觉到异样不适啊?”
“你还记不记得,艳鬼屡次在我们面前施出幽香的时候,我们都闻到了,却没有无力被制的感觉。”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凡事有利就有弊,我们虽然不惧她的幽香,反而中了她的毒药,并且闻过一次,便加重一次!”
“确实好厉害!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如果没解药的话,一旦毒性散,会让人对她唯命是从!”
“你是说?她一直在控制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倒没有,不过她完全可以控制毒性散的任何时间!”
“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所以当恶鬼来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反抗,便束手就擒了。”
“她为什么会帮助恶鬼?咦?你怎么没有事,而且还留在这里?”
“因为我没有吃她做的早饭,恶鬼只是想多挟制几个人质用来威胁你,并没有大动干戈,我也将计就计随她们去了。”
“艳鬼没有揭穿你?”
“没有。”
“看来她还是良心未泯。”
“错!她肯定另有所图。
“她有什么图谋?”
“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她怎么会知道姚公子的?”
“怪我说漏嘴了,告诉了酒鬼。”
“他这个酒鬼话唠子!”
“那你又怎么回来了?不和他们在一起,也好暗自保护他们?”
“我觉得我离开她们反而安全。”
“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去了岭南。”
“岭南?去哪里干什么?”
“要挟你。”
“要挟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有找到他们,当面问恶鬼才知道!”
“可恶的恶鬼!一直和我作对!我正好也要去岭南!”
“你也要去岭南?”
“是的,刚刚接的买卖!”
“鬼伯派来的任务?”
“不是,是如意楼。”
“如意楼也是我们组织?”
“不是,好像是李家的。”
“你怎么知道呢?”
“是他们亲自告诉我的。”
“哦?去岭南干什么?”
“杀人!”
“看来,汉江霸王的任务,鬼伯真的已经取消了。”
“哦?鬼伯来过命令了?”
“没有,只是猜测。恶鬼既然可以去岭南,孤掌难鸣,凭我们两人想杀方克蚩谈何容易?”
“哈哈,确实难办!不能杀汉江霸王,我们总得赚钱活命吧?所以顺水人情,举手之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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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