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第二的南海天涯海角,创派二千年之久,门内主修御水御冰之术。修真之人修行的灵根分为五行灵根、变异灵根以及隐灵根。金木水火土为五行灵根,风雷冰灵根为三大变异灵根,幻、光为隐灵根。
隐灵根极为稀少,不知是否地域原因,在南海出生的人几大部分都拥有水灵根与冰灵根,成功飞升的十几人天涯海角就占据三人,一二千年前刚有人飞升。
排名第三的是西荒隐佛门,西荒诸多门派以隐佛门最为强大也最为神秘。隐佛门很少和外界联系,门内弟子数量以及建派时间也一直是个谜。
不知是何缘由,近五百年来隐佛门弟子行走神州比较频繁,这才让其他修真门派对其稍有了解。据说如今坐镇隐佛门的大能竟有三千岁,听说一直隐匿修为不愿渡劫飞升是为压制西荒魔界的魔尊。
排名第四的是中宫极乐宫,位于神州中部,极乐宫最早是由一对双休道侣创立,以除妖降魔为己任。建派至今虽只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十几个飞升人数中却极乐宫也占了两个。
极乐宫主修阴阳之道,不禁**,双修修炼成就仙道。众多道侣尤其是门派禁止**的修仙者不惜背叛门派双双加入极乐宫门下,弟子有三千之众,人数最多。这百年来却渐落了下层,所行之事略微偏激,有违天道。
排名第五的是北谷丰盈谷,位于神州极北之地。四周大都冰川雪海,那极北之地的风盈谷却四季如春,景色如画。风盈谷门下弟子虽只有千余人,可个个都是精英弟子,实力着实不凡。
风盈谷主修金系、火系,其修真法门在众多门派中最为安全,渡劫飞仙几率最大,这千年岁月,只有三人渡劫,三人皆飞升成功,无一人渡劫失败魂飞魄散,让人引以为奇,不敢忽视。
还有很多小门派,没有加入任何门派的修真之人称为散仙。切不可因散仙无门无派而小瞧了这些散修,渡劫飞仙的人有两人就是散修。
神州修真界修真等级分为九个等级,分别为洗髓、化气、筑基、结丹、元婴、分神、化神、渡劫与飞仙。每个修真阶段分初期、中期与后期以及大圆满四个层次。
修真界等级分明,切忌招惹修为高于自己的人。修为差一个等级哪怕是差一个层次,两者能力却是天上地下之分,切记切记。
在修真界通用货币有灵石、灵晶、仙石、仙晶、神石、神晶,以灵石为基础,这神石已经罕见,神晶在修真界基本绝迹,怕是只有飞仙到仙界方可见。
云中阁素来与天涯海阁关系最好,一千年前云中阁的老祖宗嫁于天涯海角的一名修仙的大能祖辈,两人很是恩爱。
云中阁历来以炼丹术闻名,天涯海角得益相当大,其借鉴云中阁炼丹之术形成独特的炼丹秘术,虽木系、火系灵根极为缺乏,但每每出现木系或者火系高阶灵根无一不尽门派之力培养,尽数都大能的炼丹师。
风盈谷以炼器、阵法闻名,与各个门派都不甚亲近,却也从不与其他门派主动交恶。
傅云瑶津津有味地听着仁和道长细水流长的讲述,她的记性极好,别人只要说一遍就能全记住了,也许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
待他讲完了,傅云瑶心中有个疑问,蹙起眉头问道:“道长,修真就是修仙么?”
仁和道长意犹未尽,讲得很是畅快,丝毫没考虑到听者才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听得傅云瑶的提问,了然回道:“修仙是修真,但修真却并非仅仅修仙,修真界还有魔修,妖修。”
“魔修?风霖大师傅算是魔修么?”在傅云瑶看来风霖进行如此恐怖血腥残忍的修炼之法必定不可能是修仙派。
“嗯,他是魔修。修仙之人当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踏上修仙之路着实艰险,除了自身修炼会有危险,这足够的利益驱使也极可能杀人抢夺,丢掉性命,更有妖魔为祸作乱。修仙之路漫长岁月须保得自身安全才有机会往高阶进阶。”仁和道长提醒道。
傅云瑶喃喃自语:“要的保住自身性命才有机会往后走……”
“修魔、修妖等级如何划分?”傅云瑶孜孜不倦发问。
仁和道长摸了摸傅云瑶的头,清和地说道:“修魔分魔精、凝元、结丹、魔婴、魔童、魔君、魔尊、魔王、魔帝九个阶段,而修妖分通灵、化形、结丹、妖精、玄妖、妖仙、妖王、妖帝八个阶段。修魔的魔婴与修妖的妖精阶段相当于修仙的元婴阶段。”
“哦。那请问道长,可曾见过渡劫可曾见过飞仙?”傅云瑶继续发问。
仁和道长一怔,脸色不由得有些暗淡,道:“道长并未见过。道长修行三百余年,资质算是上层,机缘尚可,尚且达到结丹阶段,还未进入元婴期,可这神州五百年来竟无一人渡劫,更别提观感飞仙之像。”
傅云瑶还未来得及劝慰,又听得仁和道长继续说道:“现今能修炼到化神境界的已经不多了,到达分神境界的更是凤毛麟角,如何突破分神已经鲜少人知,这五百年不少老千岁们陨落了,着实让人叹息。天道茫茫,要想见证大道,无恒心、无天资、无机缘必不能大成,有恒心、有资质、有机缘才有可能却未必定成。”
傅云瑶听出了仁和道长心中的无奈与无线惆怅,还有一丝悲凉。
仁和道长感觉自己似乎太过伤感,忙收敛了情绪,笑道:“不管如何,云瑶,你既然决定修仙就不能后悔,你的修仙之路才刚要开始,以后好好努力。”
傅云瑶微微一笑,话语中带有超脱儿童的沉稳:“道长,我一定会渡劫飞仙得成大道。”
仁和道长哈哈大笑,她的话激励着他,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尚且如此能笃定自己的未来,他怎么能落后于她,他想太多了前路虽茫茫无边可是终究曾经有人踏过,他还有岁月去结婴,比起那些老千岁们不知幸运了多少。
他还得感激傅云瑶,若不是她,他险些陷入心劫。也许救了她便是自己一个机缘,他暗自念叨。
两人一路开心地聊着,大概飞行了四个多时辰,他们丝毫没觉得无聊,一个讲得欢畅,一个听得认真问得仔细,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