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信!”君夜寒摇头道。
她最有见解,任何事情到她眼前就能迎刃而解。
“好了,收拾一下睡觉,送兰东家回去。”
听自家小叔如此说了,君夜寒只能把这件事当下,等他坐了天下,他不会草菅人命。
“留步,这条路我走过多次,不用送了,感谢还有灯笼。”
“不用,注意点。”
兰宸低笑,“知道了,告辞。”
将兰宸送走,君夜寒跟君夜澜正在收拾碗筷,君夜寒还不忘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个太平盛世。
碗筷都收拾好了,君夜澜直接开始刷碗,苏云乔没争过他,只能刷二遍的时候自己上手。
她还动呢?被裴陌玄推进了屋子,他跟君夜澜将碗刷了。
裴陌玄回屋的时候,苏云乔已经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声传来,裴陌玄心头一软,她累了应该。
上床搂住她的时候,苏云乔醒了睁开了眼睛,看了裴陌玄一眼,似乎很安心,很快便又闭上眼睛睡熟。
她真的累了,以后肯定要上心,不能让她操心。
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裴陌玄无声道:“娘子,晚安。”
转天苏云乔醒来的时候,自家夫君已经出去打猎了,她清楚,他是想看看自家外祖父说的好玩究竟是什么东西。
裴陌玄总想着这件事,所以他去学堂门口等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出来了。
孟老头年岁大了,觉少,每次全家都在睡的时候,他就起来了。
今天也不例外,他起床就去上山了。
这个点,山上已经去了种庄稼的村民,并不清冷。
老人上了山就往深山老林走,裴陌玄跟的死死的,就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若是昨日他还有几分疑惑,今天他真的知道,自家娘子的外祖父是有秘密的。
他不敢很靠前,因为自家娘子的外祖父是有武功的,还是属于武功不弱的那一行列,所以,只要能跟上就好,避免被他察觉。
他似乎越走越偏僻,已经到了深山老林,平日里,就连裴陌玄都不会走那么远。
裴陌玄越走越惊奇,因为老人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可见这条路走的十分熟悉。
就算是他,他感觉,走那么远,以后未必能再走一趟,他这种,很可能不是第一次走了,他记忆如此之好,难道之前是装疯卖傻,不是真的疯了。
其实也不能说疯了,自家娘子说是老年痴呆,老年的病。
但看着老人,裴陌玄就感觉他没病,比自己这个正常人都正常,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走了挺长的时间,裴陌玄甚至感觉自己今天去不了县城了。
他终于在悬崖边站定,他摆了摆自己的衣服,然后突然跳了下去。
裴陌玄本疑惑他在做什么?看他突然跳崖心头就是一跳,自家外祖父这是自杀了!还是跑这么远自杀?
他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冲了过去,但是到了悬崖,哪里还有外祖父的影子。
裴陌玄吓的脸都变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大喊,可是除了山谷的回声,没有任何反应。
裴陌玄正要转悬崖底下去看看,却发现自家外祖父竟然从悬崖上上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猴子。
他没死?
裴陌玄还没完全消化怎么回事的时候,老人拿了一些东西给小猴子吃。
小猴子似乎跟他十分熟络,跟在他身边,似乎还在撒娇。
他还……
裴陌玄觉得有趣,不知道他是从哪遇到这个小猴子的,养了多久?
他为何不把小猴子带回家,为何放在这里,刚才他跳下悬崖,不知道什么情况,难道说里面有山洞还是什么捷径,反正他应该不是天涯。
他跟小猴子玩的不亦乐乎,把吃的都给了它。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老人终于有些惆怅,“我自己已经给女儿添麻烦了,不能再添了,你先忍耐几天,等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带回去。
你知道的,家里人很多,我不能时刻看着你,就怕你会被人欺负,我要砍柴了,等下你不许乱跑,明天我再来看你。”
小猴子吃的饱饱的,但是看到老人要走,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吱吱”叫了似乎不让他走。
老人有些无奈,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不行,我出来时间长了,我女儿会找我的,真要走了。”
小猴子看留不住老人,只能用力点头,似乎说让他明天早一点来。
老人点头,然后拿着斧头开始砍柴。
裴陌玄不懂老人为何这样做?带回去就好。
他现在感觉人很清醒,真不像有病的样子,难道说,他的病真的是装的吗。
应该不会,自家娘子的医术不是吹牛,肯定不会看错,难道他痊愈了。
但想起他的性格跟孩子似的,似乎又觉得他不是装的。
裴陌玄决定不纠结,他就想知道,悬崖底下是什么洞天?
等老人离开,裴陌玄突然出现,小猴子正自己玩,看见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它呲牙咧嘴似乎要吓跑裴陌玄,裴陌玄也不理他,只是上前点了它的穴道。
小猴子愣住了,但是他不知道被这个可恶的东西做了什么手脚,动不了了。
裴陌玄这才走到悬崖口,往下看了看。
小猴子很着急,主要是怕他对他们的家不利,或者说破坏他们的家,对付主人。
下面深不可测,裴陌玄一直没找到玄机,在他不想找,想离开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并且把这个地方当家了,他得下去看看。
裴陌玄也跳了下去,原来在悬崖的边上有个山洞,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外面有个大的石头落脚,非常平整,下去没有任何的问题。
裴陌玄跳下去以后,看见山洞里面十分的宽敞,通风也好。
他走进,里面有灶台,还有枯草铺成的一个床榻。
这肯定是他一直住的地方,还挺整洁。
床榻的边上有几本书,还有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傅承溢爹的名字,还用利刃在上面划上了痕迹,可见恨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