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玄心头一跳,可不能让她知道柔妃有可能跟她来自一个地方。
她太重感情,但是那个柔妃从眼睛看就心术不正。
特别是看自己的眼神,是种看猎物的表情,那种征服欲在她的眼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野心很大,可能真的想征服男人!
想想,他就想冷笑。
但是,这些他是绝对不会给自家娘子说的。
“怎么了?她怎么你了?”裴陌玄故意问道。
苏云乔摇头,“那天从太后屋内出来似乎就不会,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裴陌玄心头冷笑,这个他清楚,是因为太后把那对龙凤玉镯给了自家娘子。
本来他也没注意,但皇兄说起她喜欢,能否用别的东西换?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可笑?他能看出来,他的皇兄对柔妃唯命是从,才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
这是普通的东西吗?这是自家母后亲手给的,所以他看了自家皇兄一眼,他可能也觉得他不该如此说,此事暂时放心了。
但是,他要提醒自家娘子,必须要警惕这个柔妃。
“她喜欢上母后给你的龙凤玉镯,还想让皇兄给你要,简直是笑话。”
苏云乔愣了一下,她并不是贪财的人,但是这个龙凤玉镯是太后亲手给她的,若是给了旁人,真的会伤了她的心,所以,她也觉得这个柔妃脑子有点问题。
这种东西能要吗?
“她还真以为只手遮天呀!”苏云乔冷笑道。
“不相干的人,不用搭理。”
苏云乔点头。
“这两天为夫可能会很忙,你在王府会不会闷?”
“不用管我,地方这样大,我哪里不能去?”苏云乔笑道。
裴陌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为夫想说。”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难言之隐。
苏云乔愣了一下,失笑,“夫君,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为夫感觉就这两天了,娘子暂时就不要出府了,主要是为夫怕有人会对娘子不利。”
说这样的话让裴陌玄很唾弃自己,自家娘子想去哪里不行,但是他不在她的身边,他不放心,哪怕找人保护,他也不放心,只希望她暂时不要出府,等他办完事情,跟她回家再说。
苏云乔知道裴陌玄的意思,她愣了一下,“很棘手吗?”
对手很厉害,要不自家夫君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棘手?只能说想让为夫死的人很多,就怕防不胜防,他们知道你是为夫的软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云乔只能让夫君放心,“没事,我在府里,哪怕也不去,放心吧!等夫君办完事,我们就回家,我就担心孩子。”
裴陌玄也担心他们。
看自家娘子如此善解人意,裴陌玄低声,“等以后有空了,为夫会带你各个地方走一走,好好看看大好河山。”
苏云乔点头,轻轻将人搂在怀里。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个人愣了一下,裴陌玄将苏云乔放开,柔声,“为夫去看看。”
苏云乔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裴陌玄开门,来人冲他一躬身,“主子。”
是鸽组的暗卫组长冥月,裴陌玄冷声,“是查到谁给太后下毒吗?”
冥月点头。
裴陌玄看他欲言又止,“你等下,本王跟王妃说一下,我们去书房。”
“属下遵命。”冥月恭敬道。
裴陌玄过来,苏云乔冲他低声,“有重要的事情?”
裴陌玄点了点头,“可能是鸽组查到了什么,为夫得去书房跟他们商量一下。”
苏云乔点头,催促道:“去吧!”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裴陌玄这才出了屋子。
到了书房,裴陌玄冷声,“说吧!什么人做的?简直是无法无天。”
冥月低声禀报,“是御膳房的一个厨娘,但是她已经自杀身亡了。”
裴陌玄的凤眸危险的一缩,“你的意思线索断了?”
“主子,并不是,还有一个嫌疑人,直指东宫。”
“你说是太子?”裴陌玄似乎十分的震惊。
冥月点头,低声,“死的那个女子,前两天就出现在东宫,抓的那个人跟死的厨娘十分要好,而她是太子的大丫鬟司语。”
裴陌玄的脸阴沉的厉害,“人呢?”
“属下防止她咬舌自尽,卸了她的嘴巴,现在关押在囚室。”
裴陌玄点头,“带本王去看看,你在皇宫抓了人,皇上没说什么?”
“皇上只说让王爷您彻查,所以让属下将人带回王府。”
裴陌玄沉默一会儿,“皇上有没有盘问太子?”
“皇上问了一句,太子喊冤,那个女子也没有把太子供出来,属下问过她,她只字不提,就说太后老人家有一次罚她,她怀恨在心想要她的命。”
裴陌玄冷笑,“她这是要为太子背锅了!但是本王不知道太子为何要这样做?他把本王诓骗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主子,太子一向比较温和,会不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或者说,忌惮主子,想找主子的错处?”冥月分析道。
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要见见这位司语姑娘,看看她怎么说?
她为了主子一死了之没什么,但她的家人,她应该不会不在意吧!
“走吧!看看她怎么说?”
“属下遵命。”
冥月引着裴陌玄进了囚室,囚室的柱子上绑着一妙龄女子。
十七八岁的样子,她的下颚被卸下,耷拉个头,浑身血迹斑斑,像是受到了鞭打。
“司语。”裴陌玄冷声叫到。
司语听到声音抬头,在看到是裴陌玄的时候,瑟缩了一下。
“王爷。”她张了张嘴,因为嘴巴被卸下,说的含糊不清。
裴陌玄抬手将她的嘴巴抚上,她感觉下颚上去,然后回复正常。
“王爷,奴婢冤枉,都是顾蝶她做的,此事跟奴婢无关,更跟太子殿下无关。”
裴陌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她为何要毒杀太后,不是你说的,太后害你被罚,你才报复要毒杀她,为何又说冤枉。”
“王爷,奴婢是屈打成招,实在熬不过了,不得不承认是奴婢做的,其实奴婢什么也不没做。”
这是看证人死了,太子不被追究了,才这样翻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