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壮吓的脸色惨白,低声,“大柱侄子,都是一个村的人,咱有话好说呀!就是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是一时起意吗?想占个便宜?”
苏四壮小心翼翼试探,宋大柱缓了脸,真诚道:“叔,既然你把我当成一家人,那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就是想娶云乔,让她跟裴陌玄退亲,做你们苏家的女婿。
而且婚后,我会好好待云乔,不会让她做地里的活,就让她好好做我宋大柱的娘子就好,穿金戴银的。”
苏四壮似乎是明白了一点,这是宋大柱后悔了,看他家侄女跟裴陌玄定亲又想要苏云乔了。
他家这个侄女,不说别的,就是这个模样,一般男人是把持不住,他是过来人,怎么能不清楚。
“大柱,我们是一个村的,你爹又是我们村的里正,家里条件也好,知根知底的,那裴陌玄是个什么东西?来历不明,谁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还有四个拖油瓶,我当然是双手双脚赞成你成为我们老苏家女婿的,但是,云乔跟裴陌玄已经定亲了,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呀!”
宋大柱淡淡一笑,“叔,你只要一切都听我的就好,我保证云乔跟裴陌玄退亲,就是不知道你会听我的吗?”
最后这句说完,宋大柱又换上痞痞的笑容,让苏四壮心头一突突。
这个时候,他有把柄在宋大柱身上,就算是把苏云乔送到宋大柱的床上,他都乐意,他不能不听宋大柱的。
“大柱我都说了,我是真希望跟你成一家人,你说我做,我全听你的。”
宋大柱心花怒放,他拉了拉苏四壮的衣领,“四叔,若是事情成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仅会帮你解决掉刘嫂子的事情,还会给你奉上银两,好了,你等我的信,我先走一步,你等会儿再走。”
宋大柱说完,给苏四壮扯了扯衣服,转头离开。
看着宋大柱离开,苏四壮一阵的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好在宋大柱有所图,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苏云乔,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丫头片子,赔钱货,跟谁不是跟?
比起宋大柱,裴陌玄又神秘又冷漠,看一眼都让人哆嗦,所以说,看似帮宋大柱,其实是帮苏云乔。
苏四壮这样一想,释怀了不少,而且事情成了,他的好处也不少,也许是因祸得福。
这个时候四处静悄悄的,苏四壮也赶紧离开。
宋大柱太高兴了,他家堂兄的计策就很好,但他一直没实施就是找不到机会,找不到可以里应外合的人。
现在真的不用愁了,作为苏云乔的四叔,他随时都可以把苏云乔约出来。
苏云乔回家拿了擀面杖,自然又让自家娘一顿唠叨。
不能天天往未婚夫家里跑,别人会说闲话的,该避嫌时就该避嫌。
苏云乔笑着跟她娘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孩子需要她,她赚钱也得裴陌玄的帮忙,她才不管呢!
苏孟氏知道自己劝不了自家女儿,一声叹息,也就由她去了。
苏云乔回到裴陌玄家,孩子们在院子玩,裴陌玄并没有回来,苏云乔也没在意,毕竟他事情多,也不可能什么都要给她说。
几个人的水饺很快包好,苏云乔想着,等明天给父母包点。
她爹的腿像是有了知觉,这真是个好消息,但苏云乔知道,想站起来,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不过,这就是希望,等上了秋给小瑾做个手术,再花点时间把自家的二妹治好耳朵,人生那就美满了。
饺子包好了,一个一个特别漂亮,像月牙一般,苏云乔很有成就感,但裴陌玄依旧没有回来。
这天有点暗了,苏云乔不知道裴陌玄怎么耽误这么久?有点心焦。
可能孩子对他爹的这种晚回来行为司空见惯,都没有问的,倒是苏云乔开始担心。
……
京城丞相府,丞相夫人许氏搓着手,一脸的焦虑。
身边的迟嬷嬷低声,“小姐,你千万要沉住气,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出来,相爷他像是有所察觉了。”
许氏白着脸点头。
相府突然少了两个人,加上她去查之前相爷跟那个贱女人的事情,长是被他察觉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相爷知道。
“我知道,但他俩一直没信挺让人担心的,不就是个农妇吗?杀她怎么可能出问题?”许氏恶狠狠道。
迟嬷嬷想去捂自家小姐的嘴,她“嘘”了一声,赶紧开门查看,看没有人才放下了心。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呀!”迟嬷嬷担心道。
许氏咬牙切齿,怪不得这些年相爷对她爱答不理,有时候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原来心里还惦记那个贱女人,她堂堂定国公的女儿,怎么可能受此屈辱。
“嬷嬷,你说他俩会不会失手,怎么一直没信呢?真的很奇怪,要不要派人看看?”许氏真的有些担心了。
“不能让相府的人去找了?要不找少爷。”
迟嬷嬷说的少爷是她的哥哥,许氏沉默,正要开口说也行,突然从门外进来字小丫头,大惊失色道:“夫人,不好了,相爷正让人杖毙小兰呢?您快去救救她!”
许氏一怔,小兰是她的贴身丫鬟,到底犯了什么事?
“快,快扶我过去。”许氏震惊道。
迟嬷嬷眉心一跳,感觉这件事跟那乡下的那个女人有关。
她低声,“夫人,你慢点,千万别着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此刻不能惹怒相爷,必须”
许氏点头,此事有些蹊跷,虽然相爷不待见她,但从来不会惩罚她屋子里的人,可见事情十分严重。
许氏由报信的小丫头引路,匆匆赶到行刑的地方。
老远就听到藤杖落到身上的声音,还有女子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许氏心头一跳,快走几步,大喝,“住手!”
行刑人看到夫人来了,只能住手,忙躬身施礼,“小人见过夫人。”
小兰看到许氏,可是见到亲人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喊,“夫人救命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