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对这消息正感到措手不及,萧安景拿着手机冲了进来,说道:“你快看,看网上谢振东搞得文化墙项目,这项目开启仪式好隆重,他们稳超胜券了。”
“那也不一定。”天翼没去看那视频说,“商场上的竞争向来瞬息万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变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没?”安景有些稳不住了。
天翼看着他说:“我想到的办法就是先做好我们自己该做的事,不受外界影响。”
安景抱怨道:“可我们的准备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竞标时不过是去做炮灰。谢氏的实力太强……”
“你忘了以前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天翼平静地说,“我们不是说过终有一天会拿回澜城那栋唯一用黄金装饰尖顶的大厦,现在它虽已不是澜城最高的楼了,但那是萧家最辉煌时的证明。如果我们连谢振东这样的对手都无法击败,又如何去实现收购锐皇?如今由皇甫家掌控着澜城的金融业,比谢氏更强大,也很神秘低调,要对付他们更难。”
安景已经不敢想了,以前的雄心壮志几乎在这些年的商场上消磨殆尽,有了老婆孩子后少了当初什么都敢想敢做得冲劲。
“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早就忘了我们从国外刚回澜城时立下的壮志。”
天翼目光灼灼地说:“没忘,从来没忘记过。只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好了,我们都不要再受这事的影响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安景嗯了声,不再抱怨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却想起了外公在国外穷困潦倒,弥留之际握住他的手,对他的一再嘱托,那就是重现萧家当年在澜城金融界的地位,拿回由外公亲手设计的那栋金融大厦。
当时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被秦家人扔在国外说是治伤,其实是不想管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外公急需钱治病时,他想动用母亲留给他的那笔基金,可外公死活都不让,宁愿自己强忍着病痛,还一再嘱咐他那笔钱只能用来重振萧家。
最后外公因没得到很好的治疗,痛苦地死在异国他乡。
在外公去世前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外公的嘱托,只为让他安心,可后来他才明白要实在那句承诺有多难。
那时萧家的后人都分崩离析,好在萧安景的母亲尽心的照顾,外公才不至于死得太凄惨。
他在答应外公的嘱托时萧安景也是在场的,作为比他更名正言顺的萧家后人,最初萧安景比他也更热血沸腾,更在意他们曾立下的志向。
他也动摇过、想放弃过,甚至想忘了这些。
萧安景如今的状况和他先前很像,不过这次谢振东的挑衅,让他重燃了藏在心底很久的斗志。
现在他觉得不管最终能不能成功,但还是不能停下,不忘初衷方得始终。
……
一早,素素也去了工作室,不再去纠结索菲的事,用工作麻/痹自己。
这段时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她有些日子没好好做设计了,再加上索菲在工作室里留下的一笔烂账和好些客户,真要理清楚有好多事要去做。
上午她都在完成索菲没设计完的那件作品,其实她是了解索菲的设计风格的,,毕竟她们曾在一起学习过,也在一起合作过,想着她最终设计出来的时装应该和索菲想要的差不多。
这时她手机响了,一看是桂楠的号码,拿起手机,听到桂楠在说和对方的律师交涉不太顺利,余炜那边就像在打太极拳,想要尽量拖延。
素素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给他施加压力,让他不用太急。
要是余炜那边拖着不愿意正面协商解决,那就如他所愿对簿公堂,打官司解决好了。
虽然麻烦点,但对方太难缠的话也只有这样。
素素放下手机后,感到对着图纸有些疲惫,随手刷了下手机上的新闻,点开有个视频,看到是个什么项目的启动仪式,本来一划带过的。
可视频上的一个人让她的目光定住了,她看到了詹佳怡。
在一个正式启动的宣传牌前站在一排穿着正式的男人,而詹佳怡穿着职业套装就站在其中一个年长男人的身边,手里还提着个长方形的公文包。
虽她站得不是C位,但在视频里看上去还是比较显眼。
素素想起上次遇见她时,她不是已经被人养着,不用出来工作了吗?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重要的商业活动现场,拎着的包应该不是她自己的,一看那包就是男式的公文包,看来是帮身边年长的男人拿着的。
她又出来找工作了,而且还是在做秘书或助理?
素素因为好奇詹佳怡的状况,又在网上查了下关于这个项目的情况。
她发现是个公益项目,而项目的发起人是谢启宁的父亲谢振东,在詹佳怡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是谢振东。
没想到詹佳怡是去了谢氏工作,素素听天翼提过一点,因为蓝雨的事,他们让谢启宁狠狠地栽了跟头,现在翱翔和谢氏之间不太对付,在商场上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这个时间詹佳怡做了谢振东的助理,也太巧了。
……
在文化墙项目启动现场,面对新闻媒体的报导,詹佳怡跟着谢振东鞍前马后,脸都笑僵了。
等到大家都撤离了现场,去到预先订好的酒会上,她总算可以松口气得躲在一边喝杯香槟。
好久没出来工作,对于这样的活动有些不适应了,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估计还得段时间。
詹佳怡成为了谢振东的人后,也想明白了,不能再什么也不做,像个金丝鸟等着金主的召唤。
她还是想像以前那样有自己的工作,至少不会太无聊空虚,被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瞧不起。
让谢振东在她身上得到了极致的快乐,只跟他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为她找一份工作。
谢振东很爽快的答应了她,没避讳地让她做了他的助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