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谢启宁在餐厅打人,以及秦天翼他们一桌人发生矛盾的照片和视频上了头条。
萧安景一到集团,门都没敲就快步走进了秦天翼的办公室。
“快看今早的头条,昨晚那家餐厅里有人拍下了照片和视频!***,难道当时有狗仔或是记者……”
他语气很快地还没说完,只见秦天翼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还搭着件衣服,奇怪地问:“一早来这里补觉,还是昨晚没回去?”
秦天翼拿开身上的外套,坐了起来用手抹了把脸,没回答他,说:“这么快就来上班了,不多休几天?”
萧安景一脸探究地看着他身上的休闲衬衣,自问自答,“这是一晚都没回去啊,什么情况,你们昨晚吃饭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转头就吵架了?”
“我们没吵架。”秦天翼坐到办公室前,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说,“这不先前你拿得那块地上的项目要启动了,昨晚我加班加点研究了一套方案。”
萧安景不信地拿起他桌上的文件,“有没有搞错,用不用这么拼啊?就算买了私人飞机,你也不至于陷入财政危机吧。”
“这块地位置好,不能浪费了。”秦天翼嫌他烦说,“再回去多陪陪老婆,你这休假还没半年吧?”
“我倒是想休满半年。”萧安景无奈地说,“可我妈不让啊,非把我赶回来了。说什么你对我们有恩,我不能什么都丢下自己快活半年,担心你会累出毛病。”
秦天翼笑了笑说:“伯母身体还好吧?”
“她很好,参加了那边各种老年人社团,生活比我们都丰富多彩。”萧安景把文件还给他说,“不过她的担心是对的,看你这没日没夜,搞不好真会把身体累坏。”
秦天翼没好气地问:“你刚才大声的嚷什么,吵死了。”
他扶着额,只觉有些头疼地没睡好,昨夜几乎到天亮才眯着。
萧安景说:“你看看自己的手机。”
秦天翼哦了声,拿起桌上的手机,一打开新闻页面,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放心过不了多久,这新闻就会没影了。”他没当一回事,忽然又看到一条八卦,望了眼萧安景说,“有人把谢启宁和你老婆的关系挖出来了,你老婆看到后不会有什么吧?”
“啊。”萧安景忙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果然是的,这些网友的扒料速度真快,“她一早去学校练舞了,我这就去找她。”
说着萧安景恨不得撒腿就跑,天翼叫住他说:“别慌,路上当心。我估计谢家对谢启宁和蓝雨这层关系也不想大肆宣扬,应该会一并压制的。”
“好,我明白。”萧安景已飞快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秦天翼将那些视频和照片放大,谢启宁打自己的女伴被人拍得清清楚楚,萧安景拧胳膊的那几张拍得有些模糊,不过把他和素素都拍了进去。
这些标题故意以他和谢启宁有矛盾来吸引大众的眼球,毕竟在外界他的名气要大过萧安景。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照片上的素素挪不开眼,也不知道昨夜他扔下她后,她会不会很伤心,一个人有没有睡好?
他只想给她足够的时间,在没有他的干扰下,好好去哀悼杨思杰,也可以想清楚自己心里到爱得是谁。
他叹息着闭上眼,关上了手机,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集团的事务中,去办公室的休息间洗把脸换了身衣服。
……
一大清早,律师将谢启宁从警局里领了出来,请谢启宁坐进外面已经等候多时的黑色豪华轿车里。
谢启宁没打算上车,一脸怒意地对律师吼道:“他们竟然说我伤人,我还要告那个萧安景伤人!看看我的胳膊,分明是他伤人……”
“谢公子,你父亲的意思是大事化小,不要再闹下去了。”律师解释说。
谢启宁抬了抬已上了夹板,缠着绷带的那只胳膊,抱怨道:“那我的手就白白受伤了!”
律师不知该说什么,看了眼已坐在轿车内的谢振东,“这个……这个……”
简直是个废物律师,谢启宁作势想踢律师,只听车内传来谢振东的声音,“还嫌丢人丢得不够,给我滚上车。”
谢启宁才意识到老头子也在车内,狠狠盯了眼律师,用唇语再说,“老头子都来,你也不早告诉我!”
律师只当没看懂,帮他拉开了车门。
他终于老实地坐进车里,律师目送这辆车离去,只觉松了口气。
要知道能顺利把这位谢公子弄出来,多亏那个女的一直在跟警方说,不告谢启宁,愿意同他和解。
前面开车的司机一升起了挡板,谢振东就劈头盖脸地拍了下谢启宁的脑袋。
谢启宁慌忙用没受伤的手护住自己的头,说:“爸,疼,你这么会把我打傻的!”
“打你是轻的,你这脑袋长着到底有没有用?”谢振东早就被他气得不行,为了压下那些新闻,一早上就没消停过。
谢启宁还觉得十分委屈说:“我不就是吃饭时碰巧遇到了蓝雨,想和她打个招呼,谁知道那个翱翔的萧安景竟然直接对我动手,我才会控制不住……”
“萧安景?翱翔的那个萧总,看他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蓝雨怎么和翱翔的人走到一起的?”谢振东对这事也没完全弄明白,先压下了热搜再说。
谢启宁又一脸愤恨地说:“何止是走到了一起,萧安景说蓝雨是他的老婆了。我真小看了这女人,当时要死要活地在我们谢家大门口一天一夜不肯走,我差点就心软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嫁给了萧安景,又攀上了有钱人。还敢让萧安景对我动手,我不会放过她!”
谢振东没再出声,要不是家里的那些女眷护着,恨不得死抽这小子一顿。
他头痛自己的这唯一的独子,但更不屑蓝雨这种女人。
原本就配不上他们谢家,却恬不知耻地非要嫁进来,果然整天在家里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