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昨夜救她离开夜场的那位大帅哥,帅哥也正目光犀利看着她,嘴角还噙着一丝凉笑。
“女人,跑什么呢?”
后面保镖们都飞扑过来。
鉴于情势紧急,沈安茉来不及多说,只一把抓住男人手臂回答:“帅哥你别管我了,这次我自己能应付,绝不连累你,你快走吧!”
说罢她竟转身撑开双臂挡在男人身前,冲保镖大喊:“你们别伤无辜的人,有本事就冲我来!我打死都不嫁那个死丑鬼!”
可不知为何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都站着不动。
沈安茉正微感诧异,身后男人突然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沈小姐,你嫁的人就是我。”
沈安茉蓦地转头,瞪大双眼,石化当地。
……
董事长办公室。
璟奕行气定神闲坐在老板椅上,目光专注在手中一个文件,眉目间微含凛冽,周身半是冷傲半是清寂,自成一身不凡气度。
年纪看上去有二十七八,虽算不上小鲜肉,但也绝不是阮春秀嘴里的又老又丑。
殊不知璟奕行之前因一场车祸三年没回蹊州,外界纷纷传言他残废毁容,甚至连丧失X能力这种谣言都出来了。
沈安茉根本不知这些隐情,此时她像被
审讯似得坐在宽大办公桌对面。
咬着唇,指甲在另一手上掐出无数个血印子。
一位西服笔挺的助理正在旁边做报告。
“酒品货架共倒了七架,柜台被推翻两个,损失顶级红酒,白酒,洋酒和高级饮品价值共计二十七万……”
“你先出去吧!”
等助理说完,璟奕行冲他摆摆手。
助理走了,偌大办公间里只剩下沈安茉和对面男人。
“你胡闹是不想结婚?”
璟奕行单刀直入地问。
“是。”
沈安茉也很磊落的回答。
“我是被逼的,而且也不认识你,我绝不承认这场婚姻,如果你是个正人君子,我要求立刻离婚!”
“呵——”
璟奕行冷笑一声,十分慵懒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看着她。
“你现在用道德威胁我离婚?可你昨晚曾拼命求我娶你。”
“什么?”
沈安茉呆滞。
她对昨晚的事只有模糊记忆,实在想不起是不是真做过那么丢人的举动!
“呃……醉话不用当真。”
沈安茉很心虚地笑了笑,“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先离婚吧……”
“离婚可以!”
璟奕大度点头,但还没等沈安茉漾出笑容就看他将刚才手里的账单送到眼前。
“但
离婚前麻烦先把扰乱交通的罚款和本商厦损失都结一下,暂时共计三十七万,还不包括尚未送达的其他损失。”
沈安茉忽然感觉脑袋越来越凌乱。
迟疑半晌,她终于低头小声说:“我——没钱!”
空气死一样沉寂。
璟奕行静静看着她,仿若一只蓄势待发扑咬猎物的猎豹,而沈安茉则似把头埋进土里的土拨鼠。
三分钟后璟奕行终于打破沉默。
“作为法律上的丈夫我可以替你先垫上这笔钱,但是……”
他说:“但你要先签下隐婚契约,保证以后会分文不少的还我这笔钱,还有,本人决定离婚的时候你要无条件答应,如果你能做到,还钱后马上就可以离婚。”
“我——可以。”
沈安茉答应了,隐婚算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赌一次吧!
“那好!”
璟奕行说着就站起身,另将一张纸拍在她面前。
“晚上要跟我去给长辈拜礼,上面是你今天需要购买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你兜里现在应该有二十万的银卡,就刷它吧!”
说完他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徒留沈安茉惨兮兮坐在椅子上,泪光渐渐润红了眼眶。
……
“沈小姐,奕少吩咐我先送
你去东篱公寓。”
“好!”
沈安茉顺从的上车。
契约中白纸黑字写了,女方要住在男方指定住所,隐婚只对外界隐瞒而已,对璟家人他们已经算夫妻了,最起码要有个“家”。
东篱公寓在半山,远离尘嚣,且独门独楼。
沈安茉一边巡视着复式三百多平的房间一边冷笑,这架势不太像隐婚,倒像金屋藏娇养小三呢!
好在房里一应俱全,沈安茉终于洗去满身尘垢,带着复杂又悲凉的心情接受新身份。
……
“什么?你真答应联姻结婚?”
奕氏财团大楼内,昨夜给沈安茉包扎的医生——顾辰不敢置信的看着桌上的小红本。
他前后翻了不下百遍,嘴里不停咂舌。
“伯父这也太狠了,装病骗你回来办结婚就算了,但这塞给你个什么烂货啊?我敢肯定整个蹊州都没男人会娶沈安茉。”
“哼!”
正站在大理石桌案旁翻文件的璟奕行冷冷一笑。
“我爸是被二逼急了,如果我不联姻,老爷子绝对不会给他股权,得不到股权我们大房就会彻底败给二房。”
“可你不是从来不掺和璟氏的事儿吗?”
顾辰一脸抱不平:“你不要家里一分钱,白手起家
成就今天的奕氏,凭什么这屎盆子扣你身上啊?”
“没关系!”
璟奕行语气很淡:“隐婚而已,不管我娶的是谁都不可能抹去我心里那个人。”
顾辰脸色陡然一变。
作为璟奕行的铁哥们他是知道的。
三年前,璟奕行和初恋女友结婚前夕,去国外购物时突遇车祸,女友当场命丧。
璟奕行一直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友,这件事成为他心底无法填平的痛渊,所以直至今日也不曾再另外碰触任何女人。
“老天真不公平!”
看着早已心如死灰的璟奕行,顾辰也不禁摇头长叹。
……
当晚,沈安茉穿一身月白色丝质礼服裙随同璟奕行来到璟氏老宅别墅。
按照璟氏规矩,新婚后辈要给所有长辈拜礼。
但,本以为就是见个面吃顿饭而已的新娘在进入大厅后彻底懵了。
将近三百平的大厅内人头攒动,杯盏交错,这根本不是吃饭,而是一场顶级豪华宴会。
“别慌,听我话行事即可。”
璟奕行脸上挂着礼貌淡笑,不动声色对沈安茉说。
“拜礼是这种阵势你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吗?”
沈安茉抱怨地嘟哝一句,同时大有怀疑璟弈贤是故意想看她笑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