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发布的任务规定了任务时间,但没有要求立即执行,只是这个任务没有完成之前,就不会继续发布新的任务。
根据李墨自己的分析,这次拯救商鞅的任务,有两大难点。
首先最重要的,也是系统的要求,让秦惠文王取消对商鞅的通缉,也就是让老秦贵族放弃对付商鞅,洗脱安在商鞅身上的谋反罪名。
其次就是商鞅自身的问题,如果他不想死,那事情就好办了。给秦惠文王制定一套更加完善,更加适合秦国的变法制度,在弥补老秦贵族利益的同时,还能让秦国国富民强。
如此,商鞅死不死也就关紧要了。
可若是商鞅决心以身殉道,那就还得说服商鞅,来一场辩法,以理服人。
以现代社会对‘法’的认知,群策群力之下,准备几套方案,辩服商鞅不是难事。
毕竟身处时间长河的下游,商鞅变法的内容,各种利弊,几千年来早被研究的明明白白的了。
关键是其中的度不好掌握,要是一下子打击狠了,给商鞅整破防了,道心崩塌,来个自挂东南枝也不是不可能。
更严重点的,直接气死,抢救都来不及。
把需求列出来,李墨就联系电视台赞助了5000w,筹备了一档辩论节目。
辩题一,就是在秦惠文王即位之初,如何变法才能比商鞅变法做的更好,在弥补老秦贵族利益的同时,还能让秦国国富民强。
辩题二,论商鞅变法的利与弊。
乍一看两个辩题看起来差不多,其实不然,两个辩题各有侧重。
第一个辩题,主要目的是新法,是为了说服秦惠文王,取消对商鞅的通缉令。
放弃商鞅,是秦惠文王在当时的局面下做出的选择,想让他放弃这个选择,那就的准备好更好的解决办法。
第二个辩题重点是给商鞅之法找茬,是以商鞅决心殉道为前提,为了和商鞅辩法做的准备。
铺天盖地的宣传,高额的奖金,全国各大高校都组织了校队参与,除次之外还有大量的论坛贴吧的网友组队参加,报名参赛的队伍迅速突破了一万,还在持续增加。
毕竟这年头谁还不是个键盘侠,万一得个奖,名利双收啊。
这么多的队伍,自然不可能现场辩论,而是通过网络PK进行预选赛。
请了各大高校的历史、法学教授,组成了一个专家裁判团,负责维持秩序,不让歪楼。
预选赛上,各路神仙大显神通,一群沙雕网友制造了一堆笑料。
半个月的PK,预选赛选出了50支队伍,进入正赛。
值得一提的是,这50支队伍超过半数的队伍来自民间,各大高校杀入正赛的只有18支。
果然高手在民间。
从正赛开始,李墨就没错过任何一场比赛。
每一个观点,每一次论述,都有可能在任务世界成为制胜的关键。
只是进入正赛的队伍一个个都太专业了,动辄引经据典,各种之乎者也,光听懂就费劲。
好在还有蔡琰,建安才女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每天的比赛结束之后,蔡琰都会反复观看比赛记录,有不懂的就向专家求教。
废寝忘食的,都忘了自己刚领证。
新婚燕尔的,扔下李墨一人独守空闺。
迷迷糊糊得李墨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两点了。书房的灯还亮着。
透过玻璃门,看着灯下消瘦的身影,李墨感到心疼。
可没办法,这事李墨真干不来。
虽说通过比赛收获了很多独到的见解观点,可参加比赛的选手都是现代人,他们并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所以难免会先入为主的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去评判。
可时移世易,两千年的时差,足以沧海变桑田,很多事情都大不同。
而蔡琰生活的时代是汉末,虽然和商鞅的时代依然有着数百年的差距,可汉承秦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汉律就是秦法的完善。
秦汉相距较近,很多史料考证起来更加容易也更加真实可信,就连乡间民情也变化不大。
不像现代学者,只能在故纸堆和些许竹简中反复考究,猜测。
蔡琰的父亲蔡邕又是大儒史官,家学渊源,蔡琰对于秦朝的了解远远超过了现代绝大多数的学者。
李墨做了宵夜端进书房,给蔡琰按摩脖颈肩部穴位舒缓疲劳。
“已经很晚了,吃点宵夜休息吧,这事不急于一时的。”
蔡琰放下资料,身体后仰,靠在李墨怀里,扭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这几天忙着看资料,冷落你了,有没有很想?”
李墨翻了个白眼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不是吧,你居然不想?
是我没有吸引力了吗?”
蔡琰说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又故意拉了拉领口。
自从实验室开始筹建之后,华佗就搬到了实验室去住,霍去病也一天到晚忙着拍电影,家里只有小两口没有外人,又是晚上,穿着很是随意。
这个时候蔡琰就一件系带丝质睡衣,长度堪堪包屯。
摆出这么个姿势,不要太犯罪。
多日不知肉味,看到这一幕,李墨很不争气的流鼻血了。
蔡琰抽了纸巾,温柔的替李墨擦去他的鼻血:“现在想吗?”
李墨茫然的点头,嘴里吞咽着口水:“想。”
蔡琰扭身躲开李墨的咸猪手道:“想也忍着,我饿了,要先吃东西,等我吃饱再来喂你。”
“我喂你。”
战场从书房一路转移到了卧房,直到天光微亮,双方才鸣金收兵。
蔡琰趴再李墨身上享受着事后的余韵,吻了一下李墨的鼻梁轻声道:“资料我已经看完了,也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开始任务。”
“这么快?”
“必须的。”
看蔡琰一脸得意,就差脑门上写上‘快夸我’三个字了。
李墨轻抚着佳人光滑的脊背,笑道:“不愧是我老婆就是厉害,要不是华老给的药,我早晚累死。”
蔡琰一脸娇羞,锤了李墨一拳道:“不是说这个了,”
看着蜷缩在怀里,鼻翼起伏发出轻鼾的蔡琰,李墨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明明那么累了,还要照顾自己的生理需求。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关键是还漂亮,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