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国,札幌市,远处望去,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大山,山下的盘山公路的起点,黑压压的人群聚集。
“据说平田香秀今日要出关了,难不成还真如传言说的那样,让他练成了心剑?”
一位身穿和服的中年人凝望深山,脸色沉着,悠悠说道。
此人名叫山本独沐,空手道七段,松涛馆副馆长,暗劲大成修为。
“这怎么可能。”
另一人嗤笑起来,摇头说道:
“当今的武道,宗师虽然是凤毛麟角,但依旧是有迹可循,还是能找出几位的,可超过宗师的存在,迄今为止,你们有谁听过?”
“这次我武道青年阶段,可谓是惨败啊,就连平田香秀的衣钵弟子都被人打死,华夏出了位少年宗师,只怕再这样下去,对我武道的发展很不利。”
一人感叹起来,表情凝重万分。
“少年宗师,这话你也信?”
有人立刻提出了质疑,对于少年宗师这件事情。
虽然大家都在传,但日国还是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
他们都是武者,自然是知道宗师之路,难于上青天,只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决心,大气运者,才能够修成。
“呵呵,一个二十出头不见经传的人,你们也敢相信他是宗师,这华夏武道界,有哪一位少年天才是你我不知道的。”
在场有一半人点头,对这话很是认同。
另一名身穿白色和服,和服上绣
着七之酢浆草图案的中年人,顿时冷哼一声。
“你们懂什么,能够一拳打死松井桧杉的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信雄见过那个华夏人的实力,说他的确是宗师之境。”
这男子名叫长宗我部盛横,日国武士之家,长宗我部族长,暗劲巅峰修为,在日国也算是名头不小,跻身于高手之列。
毛利园服嗤笑出声,言语轻蔑道:
“盛横,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那松井桧杉是什么水平,区区刚入暗劲的毛头小子而已,他在华夏猖狂无礼,被人一拳打死不是很正常的。”
“别说是他,就是当日平田香秀刚入化劲的时候,以宗师之威踏入华夏,一连踏平多少华夏门派,最后还不是被孙家的宗师镇压击败,最后灰头灰脸的跑了回来。”
众人纷纷点头,这件事当时还是很震撼的消息,自此事之后,平田香秀便不再踏入华夏半步,潜心修炼,不问俗世,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还有你们那个长宗我部信雄更是可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暗劲都未达到,他有什么资格评论。”
毛利园服冷笑起来,嘲讽的看向长宗我部盛横,继续说道。
“你身为长宗我部的族长,族内一位明劲巅峰就成为全族青年第一,简直是笑话,长宗我部衰落到这个地步,我要是你的话,早就该剖腹谢罪,向先祖忏悔去了。”
长宗我部盛
横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却是看到说话的人后,气势瞬间消弭下去,如老鼠见猫一般,退在后面一声不吭。
这毛利园服,虽然只是毛利家族内的一员而已,但他却不敢有所不满。
在日国,这是除了天皇之外,最为尊贵的几位家族之一,非衰落已久的长宗我部可以比拟的。
“哼。”另一名中年人冷哼起来,不屑说道:“某些人吹什么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这次武术交流赛,毛利家一人不出,有什么资格在这大言不惭!”
毛利园服脸色一怒,转头看清楚来人后,立刻讥笑起来:“我以为是哪条狗在这乱叫呢,原来是岛津家的,你岛津家也不是一人不出,有什么资格在这狂吠,知不知道脸是怎么写的。”
日国武道,虽然看起来铁板一块,同气连枝,但内地里却是摩擦不断,互相看不过眼。
就像这岛津与毛利来说,这俩在日国都是身世显赫的家族,日国能有今天,可以说与这两位家族的鼎力相助脱不了干系。
然而,这两个家族之间,非但不是亲密无间,反而是有深仇大恨,这其中的仇恨从一百多年前便就结下,互相视为头号死敌,明争暗斗的事情不在少数。
时至今日,依旧如此。
若不是当今日国政府带头调停,恐怕不知道得发生多少起流血斗争了。
果然,毛利园服这话一出,岛
津永保随即怒目而视,暴喝道:“毛利马鹿,你刚才放什么屁!”
“怎么?你这岛津马鹿还想和我打一架?”毛利园服冷笑连连,一步踏了出来,周身气流涌动,浑身筋骨连连作响,一股无形的威压凝聚。
“莫非你以为我还怕你不成?”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由苦笑起来,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这两家的仇恨依旧似海深,完全化解不了。
“吵什么吵,今日是平田君出关之日,我看谁敢放肆!”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一场拼斗就此展开的时候,一位老者慢悠悠的走了上来。
这老者双眼精光逼人,虽然看起来七十多岁,但步伐稳健,浑身肌肉紧绷如钢铁一般,丝毫不见老态龙钟。
尤其是他步履看似缓慢,但却是一步跃出数米的距离,当真是缩地成寸,几步便从百米之外,赶到了众人面前。
随即,一股磅礴的威压,轰然散发而出。
众人见状,身体一震,纷纷上前问候。
“太保大师,您怎么过来了!”
就连毛利园服与岛津永保都是脸色凝重起来,放弃彼此间的对峙,共同来到老者面前。
“太保大师!”
太保季久志点了下头,随后在二人身上各看一眼,沉声说道:
“当今我武道损失惨重,你们不可再起争端,互相内斗,当以大局为重才是。”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都是心中不服,但还是
点头称是。
“太保大师,您怎么也过来了?”
长宗我部盛横疑惑道。
这老者虽然年有古稀,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宗师之境,在日国武道界德高望重,一呼百应。
太保季久志眼睛看向远处的大山,悠悠而叹:“平田君今日出关,我自然要来,我日国武道,有多少年没出现这种人物了。”
他虽是武道宗师,但年事已高,虽然是不怒自威,武功登峰造极,但气血毕竟衰退,与平田香秀不可相提并论。
更不要说,平田香秀是化劲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超凡入圣,永载史册。
这种人物,便是他,如今也只得仰望。
“奇怪了,这平田君怎么到现在还未出关?”
一名日国人疑惑起来,他们可是在此等候好几个小时了。
“是啊,该不会是情报有误吧!”有人摇头说道。
众人大点其头,纷纷沉思,想必突破化劲,对于平田香秀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佐藤,你说,平田香秀是不是今日出关?”
岛津永保毫不客气的冲佐藤惠南说道。
这位黑龙会副会长,平日里受人尊敬的人物,此时在岛津永保面前没有一点架子,战兢道:
“这不可能啊,当时平田君的确是这么告诉我的,他今日必定出关。”
“那就奇怪了。”众人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自远处的大山发出,好似平地炸雷一般,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