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利民的突然造访,易中海内心是绝望的。
关键这家伙不说人话,同样也不干人事。
最近一段时日风平浪静,自打上次以后杨利民没找过他的茬。
这让易中海慢慢平静下来,都快忘记这王八蛋的可怕之处。
直到现在,他终于记起被杨利民所支配的恐惧。
“小杨,别跟一大爷我开玩笑了,有事情你就直说吧。”
长时间的沉默让易中海心脏很难承受,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杨利民侧头看去,也不再卖弄关子。
今天来确实有事,事情还不小,必须要让易中海这个狗腿子动起来才行。
“这个周末,你找时间让傻柱去一趟隆庆堂,具体几点,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先给你说说,你好提前准备。”
傻柱?
柱子?
本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对秦淮茹的渴望,特意过来敲打一番。
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傻柱?
易中海疑惑起来。
“要让傻柱去隆庆堂做什么呢?”
如果他记得不错,那地方应该是个饭店。
难不成杨利民要请傻柱吃饭?
这太荒唐了。
“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杨利民拿捏着姿态,那里肯将自己的计划和他说。
做狗嘛,要有自知之明。
可易中海听了这话,越发感觉到不对劲,当下心中一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天杀的,你可真会差使人!
他面上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心里却已经亲切问候了杨利民祖宗十八代。
犹豫再三,试探性的问他。
“我可以拒绝吗?”
杨利民一阵好笑。
“你觉得呢?”
和他谈条件就是最蠢的事情,易中海没这个资格。
他那个秘密,自己可以吃一辈子,除非有一天上面不在乎了。
不过到来那个时候,他对自己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这.......好,那我安排一下。”
该来的还是会来,易中海低头叹气,脸色有些阴沉。
被对方控制的那一天起,他就担心长时间内,都会处于这样的状态。
没想到今天就来了,还来的那么快。
虽然说不知道杨利民在打什么主意,还要把傻柱牵扯进去。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自己没得选,现在只能听话,不然代价他承受不起。
反正对傻柱,易中海也是失望透顶,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要一个自己的儿子。
其他的,坑义子就坑吧,不重要。
“那就希望一大爷把事情办好,不要让我再多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面对威胁,易中海也只能够点头答应,不敢造次。
杨利民见他这么乖觉,也就放下心来。
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迈步出门去洗碗。
易中海在屋里,面色平静的送他离开,转过身,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就再也掩饰不住。
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儿子!
如果他有个儿子,杨利民怎么敢这么嚣张!
自己现在岁数还不大,还来得及,得抓紧机会了。
........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早早起床,知会一大妈,说是今天要去看看贾张氏。
假他昨天就请好,一大妈知道老伴儿心地善良,又热心于帮助他人,自然不做阻拦。
“早点回来。”
她还贴心的给他做好早饭,包里装上两个馒头,让他饿了记得吃。
易中海满口答应,上次一大妈对他很有怨气,自己连哄带骗,才慢慢又有了今天的夫妻和睦。
虽说马上就要对不住她,但也是为了往后的养老生活。
他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得错而已。
等到大院儿的人都去上工上学,易中海才慢悠悠迈出院子。
秦淮茹早在胡同口等他,心里相当的不平静。
“走吧。”
他点点头先朝前走,倒也没有忘记昨天答应的事情,给了秦淮茹十块钱。
秦淮茹连声道谢,一路都低着脑袋,默默跟在后面,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
易中海眉头一皱,忽地停下脚,等着她上前来一起走。
秦淮茹抿了抿嘴,没有办法,只好加快脚步。
来到面前,她突然听到易中海开口发问。
“身份证明带了吗?”
既然要办那事儿,肯定不能够在院儿里,只能出来做。
易中海在一个招待所里认识的有人,隔着大院儿比较远,别人也不知道他具体身份。
虽然这年头不是夫妻想去住店,很大可能是不可能滴,不过鼠有鼠道,什么年代都不缺钻空子的。
如果事办不成,证明钱给的还不够多。
秦淮茹听他问这个,心里头慌乱如麻。
明白易中海现在是装都不想装了,就差没把她就地正法。
不然去看婆婆而已,带什么身份证明?
而且她也有些吃惊,真没想到易中海胆子这么大,居然要带她去小旅馆。
他就不怕被查吗?
缓了缓神,秦淮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早就想好了说辞,倒也不怕易中海威逼。
“一大爷,我,我这几天不能喝凉的,肚子疼。”
秦淮茹手捂小腹的位置,表情隐现痛苦。
易中海面色一沉。
“真来了?”
他不相信,怎么会那么凑巧?
秦淮茹却早有主意,尴尬的点了点头。
“您没闻着一股味儿吗?”
为了拒绝这王八蛋今天打牌的邀请,秦淮茹可是下狠手,澡也不洗,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以往用的卫生带都给揣在了身上,还带着血呢,确实浑身膀臭。
易中海是说怪不得一路走来鼻子很不得劲儿,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嘛?
“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他现在火气很大,计划了这么久,居然被秦淮茹亲戚挡去了道路。
他的目的是孩子,浴血奋战没有意义,这段时间都不容易中标,岂不是要耽误自己好久?
秦淮茹心中厌恶,面上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种事情,您让我怎么跟你说?”
“这不是现在我肚子疼,实在没法了,才说的吗。”
她刚才都还明白情况,现在却又开始装蒜。
言外之意就是,我也不知道你想干嘛,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易中海脸色越发可怕,不过仔细一想,倒是也不怪,是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想到这一点。
深吸一口气,他也懒得再说,留作下次吧。
“结束了记得告诉我,你一个人不容易,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
“走吧,去看你婆婆。”
易中海神色缓和,又跟无事发生一样,迈步朝着前方走。
秦淮茹在后面牙齿都快要咬碎,她的想法从一而终都是一样的。
如果非要以身换利,那她为什么不找个年轻的,诸如杨利民,实在不行,傻柱和许大茂也可以。
易中海这种的,只能是最后的选择,并且一定要保证在他身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不愿意张开双腿的。
现在说这些倒也没有用,反正今天和接下来这段时间是混过去了,赶紧找个机会去医院上环才最重要。
有了保障,又有好处可拿,舍弃三根手指换一棍棒,也不是不行。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生意不就做起来了?
由于事情没成,两人一路都不再多说。
上了公车一路到医院,易中海依旧扮演着老好人角色,秦淮茹也照样是个好寡妇。
除去大院儿邻居,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展露出其他关系。
终于来到疯人院,见到贾张氏,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大吃一惊。
一段时间不见,这老妖婆是真真瘦了。
虽然没有皮包骨头那么夸张,可那冬瓜一样的身子,确实是缩了一圈水。
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她的精神状态,头发披散着,很久没洗,都结成一股一股,又油又腻。
身上也散发着阵阵恶臭,眼神溃散,就跟个乞丐一样,让人差点没认出来,这就大院儿嘴炮之王,恶通天贾张氏。
“妈,您,您怎么成这样了?”
秦淮茹再见婆婆,心情异常复杂。
又是高兴又是慌张,整个一矛盾结合体。
高兴的是贾张氏要是真被逼疯了,天高海阔,那就任她飞翔。
此一去,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再也不受羁绊。
慌张的是贾张氏还不能疯,至少现在还不能。
家里男人才死,就算没了恶婆婆,她想改嫁,时间太短,影响大大的不好。
虽然有傻柱这么个接盘侠,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她。
可秦淮茹有迷之自信,既然都逃脱贾家牢笼,要改嫁,总要找个好的。
而要是她现在疯了,自己被卡在这里,除了一个房子,没人带娃,工作也去做不成。
不能改嫁,很大可能是直接被易中海给吃死。
所以此时此景,秦淮茹心里无比纠结。
她巴不得贾张氏去死,又不想她现在死,至少得榨干她身上的利用价值,等到把孩子都带到能说会走的地步,她才能死。
得亏是贾张氏不清楚她心中想法,不然现在,准要起来和她拼命。
即便这样,贾张氏的传统艺能也还是没有丢失。
见到秦淮茹,她立马咬牙切齿,不管不顾站起身,就要往她脸上挠。
“天杀的!你还好意思说呢!”
“让你早点弄我出去,弄我出去啊!”
“你在干什么!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