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说完跑出了家门,把傻柱震的当场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淮茹坐在炕上,捂着嘴抽泣。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成了这个样子。
“秦姐,您别往心里去,孩子嘛,正常。”
傻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笑声多多少少带着点尴尬。
秦淮茹一直在哭,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没心情和他说笑。
傻柱看了心疼的不行,想给她个肩膀,又没那个胆子。
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肉给放在桌子上,自己转身走了。
“我,我去看看棒梗,这孩子,跟你置什么气呢真是。”
他说着就走出了贾家,院儿里看戏的街坊邻居也都散了。
杨利民推着自行车往家赶,傻柱看到他从自己面前经过,心里一阵不爽。
“都怪这个王八蛋!”
他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已经骂开花。
在傻柱眼里,不管是自家的惨剧,还是贾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都是杨利民这个,不当人的大院儿祸害害的!
傻柱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可又没那个胆量去做些什么。
报仇更是开玩笑。
只能憋屈的把这些都压进心里,留待往后再说。
......
四月四号。
今天无事,街道办的大伙儿都聚在一起听广播。
里面正在播报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赛程,听播报员激动激昂的声音,想来赛况很是激烈。
比赛分为单人和团体两个赛事,又有男子赛和女子赛。
据说到场的人足有几万的观众,还有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各大领导,各种傲绝千古的风流人物,很是热闹。
“可惜没办法亲自到场观看比赛,不然要是能在哪里找人拍个一两张照片,够我吹一辈子了。”
杨利民喝着茶,言语中多少带了些遗憾。
林姐听了好笑不已。
“小杨,没想到你还对乒乓球这么感兴趣,往前没看出来啊。”
“那是,要知道我国足球不行,篮球尚可,唯独乒乓球,我看以后,能够直接碾压国际,独树一帜啊。”
杨利民感慨着,竖起耳朵仔细听广播里的比赛情况。
老陈咧嘴一笑。
“小杨你对体育方面还很了解嘛。”
“主任,我这是乱放屁的,哪有什么了解啊,拙见,拙见。”
他打了个哈哈湖弄过去,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先知先觉,那肯定是了解的呀。
六边形战士、大魔王,在以后的乒乓球赛场上,可是要把小鬼子、大棒子什么的吊起来打的。
好吧,现在已经吊起来打了。
“赢了!我国选手很轻松的就拿下了比分,赢下了这关键性的一局!”
广播里,播音员激动的呐喊出声。
男子单人比赛,第一天第一场就以大比分领先选手,赢下比赛。
不出意外的话,这只是一个开始。
但后面单人赛好像后继无力,反倒是不怎么被看好的团体赛,以及女子单人比赛。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杀的对手丢盔弃甲,最后强势崛起。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我国体育崛起的一个象征,如果后面没出那些事的话.....
杨利民对这场比赛有点记忆,反正四号开赛,要一直打到十几号才落幕。
现在倒也不必盯着听,他还有工作要做。
街道的其他人也在男子单打出现颓势的时候,慢慢撤出紧张刺激的比赛氛围,回归到自己的工作当中。
杨利民坐在位置上,铺开工作笔记,脑子里在默想。
最近一段时间,他除了要把试点工作全面展开。
建D节的专刊稿,上头也交给他来做。
这点倒是不用担心,他可以去找洪爷。
老爷子认识的人多,且都入了党,最主要是全都是正面形象。
说做就做,和主任招呼一声。
杨利民吧东西收拾好,出了街道办事处,就直往大兴社区赶。
骑车在路上,能明显发现人多了起来,因为世锦赛开赛的原因,四九城慢慢变得热闹。
现在只消是有广播的地方,甭管是学校还是工厂,大家都在关注着赛事情况。
而且听说就连那位大大,也在紧张的关注着。
刚开始还不明显,等到后面几天出了成绩,那才是真的热闹。
而在杨利民去往大兴的空挡,第三轧钢厂里,工人们也正听着宣传科转播的赛事下饭。
中午休息,他们听的都是早上的比赛情况,倒也不妨碍大家津津有味。
“诶老易,你说这乒乒球,是个什么球?”
食堂桌子一角,刘海中满脸疑惑的问着对面的老伙计。
傻柱坐在他身边,和他们一样,都穿着车间的工作服。
听到二大爷这话,傻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人家那叫乒乓球,不是乒乒球!”
“你懂?”
被人反驳了,反驳他的还是傻柱,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瞬间瞪过去。
“反正比您老要懂那么一点!”
傻柱嘿嘿直笑,流里流气的,尽显浑子本色。
刘海中心里鄙夷,也懒得跟他多说。
易中海吃着馒头,细嚼慢咽,总感觉傻柱没在后厨工作,这碗里的菜都少了好多。
“甭管他什么球,跟咱关系也不大!”
“嘿!怎么就没关系了!”
刘海中眼睛一瞪,他可不这么认为。
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大喇叭,勾着身子分析着。
“要不是重要事情,能值得这么通报吗?”
“你得想想,这里头有什么道理,说不定,咱,咱也能成啊!”
只要能出风头,能彰显他独特气质的,刘海中都想去插一脚。
他最近被杨利民刺激的有点魔怔了,一心想着重整旗鼓,再战乾坤。
找机会把院儿里的“大大爷”给压下去,至少别让他再那么得瑟!
自己这也不是没办法吗,说了那么久,杨利民就一直吊着他。
这小王八蛋吃肉吃得香,结果汤都不给自己留一口。
真是气死个人!
傻柱又无情的嘲笑起来。
“二大爷,别琢磨了!”
“乒乓球真不是您能涉足的领域,别的不说,就光您这体型,那也不是那块料啊!”
傻柱乐呵的不行,他好歹有个高中生妹妹,虽然闹掰了.....
对这些情况,倒还是比刘海中了解的多。
乒乓球是体育人的事情,跟他一个厂里打螺丝的有屁相干!
二大爷这是脑子进水了吧?
什么都想往里蹭?
“嘿!你!”
“得了二大爷,这次傻柱还真说对了,乒乓球,不是您可以琢磨的。”
刘海中正生气呢,许大茂打了饭走过来坐着吃。
四合院F4今天倒是出奇的碰在一起吃饭,坐了同一张桌子。
傻柱冷哼一声,别以为许大茂帮他说话,他就会感恩。
该骂王八蛋的,还是得骂!
“大茂,今天没放电影?”
刘海中对许大茂的好感度,明显大于傻柱。
倒也正常,都在后院狼狈为奸嘛。
“嗨,现在哪里还放电影啊,听听,潮流变喽。”
许大茂摇着脑袋,说的好像他很懂一样。
傻柱照例给个白眼,就见不得他成天装腔作势的样子。
“你,你给说说?”
刘海中倒是很受用,不耻下问。
许大茂就把乒乓球具体是什么,跟他简单说了一下。
刘海中自信心当即就受到了打击,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这样啊,那,那我确实干不成,都是年轻人的事情,干不成,干不成。”
他连连摆着手,脑袋摇成拨浪鼓。
又想到刚才刘海中自信的样子,滑稽的对比,同桌三人都想笑。
“你是说,这比赛要持续到十来号?”
易中海开了腔,也就是随便闲聊。
许大茂翘起鼻子,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话题,让他很有成就感。
“那肯定的呀,您见过一天就比完的吗,那么多国家呢,没听见杨利民昨晚上说啊。”
“最近没什么事儿,别老是在外头瞎逛,免得造成拥堵,人挤着人,很可怕的。”
许大茂摆着脑袋,拿捏着人家那个腔调,他倒是也学不来。
傻柱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嘴瘾犯了,一看到许大茂那样子,就想给他刺两句。
“人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丫最近最好小心点儿,别被人给逮进去了!”
“嘿!我说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许大茂二皮脸一下拉的老长,两人之间干仗,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傻柱这张臭嘴!
傻柱也不虚他,在一旁阴阳怪气。
“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我说什么了?”
这可把许大茂气的不行,磨着牙脱口而出。
“你丫还有心情教育我呢,妹妹都被人拐跑了,傻柱你可真行!”
“你说什么?”
傻柱腾一下站起来,眉头紧紧皱起。
许大茂勐然醒转过来,意识到自己失言,咳嗽两声,不再多说。
傻柱却不依不饶。
“雨水怎么了?孙贼!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声大喊把食堂里吃饭的一些工人的目光都纷纷吸引过来,大伙儿都在听广播呢,勐地被打断。
都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傻柱。
“许大茂!你看你!
”
易中海不去责怪他,反倒说起来许大茂的不是。
不过确实是这丫的嘴上不把门,有的没的,也不知道真假,什么都往外说。
易中海脸黑如炭,又去安慰傻柱。
“行了柱子,你信他的鬼话?”
“他嘴里的话能有真的吗?”
许大茂扯起二皮脸。
“一大爷,您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那你就说清楚!”
傻柱瞪着眼睛看着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扯皮。
刘海中坐着干饭,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
他好像一直都在状况之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两个人在争论个啥。
吃个饭都能干起来.....
还能说什么呢?
易中海饭也不吃了,盖起饭盒,拉着傻柱往外走。
一路来到水池边儿上,才给他松开,满脸的忧愁。
“那许大茂就是个混球,你说你跟他有什么好争的!”
易中海心烦意乱,他们一开始好像就是在聊球,聊的乒乓球来着。
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不知道他俩发什么疯。
“哼!谁让他张嘴就乱说的!”
傻柱气的咬住腮帮子,还没过完嘴瘾呢。
可很快又想起什么来,不太确定的开口。
“一大爷,您说雨水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哪儿知道啊!”
易中海只求他别再问,这他娘多久了!
你现在才想起你妹妹?
有时候他也是真挺无语的,明明看这久,傻柱舔秦淮茹舔的挺欢喜的嘛。
现在装什么关心妹妹呢?
“我感觉有点问题,许大茂这王八蛋不敢乱说,雨水.....不会是和杨利民搅合在一起了吧?”
傻柱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奇怪。
“你相信他?他许大茂还不敢说?有他不敢的事情吗!”
易中海虽然早就感觉杨利民跟何雨水有所猫腻,却识趣的装不知道。
现在见傻柱后知后觉,就想打断他这种想法。
不然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或者闹起来。
黑锅还不是他易中海来背,屁股还是得他来擦!
“你甭管真的假的,那跟谁在一起,是人家自由!”
“别说雨水都要和你分家了,就算不分,人家和谁交往,你能管得着吗?”
易中海不得不提醒他,对方要是普通人还好说。
可对方是杨利民,那是咱爷俩儿的克星!
躲都躲不赢,就别想着去招惹了。
“我,我也没想着怎么样啊,还不能问问了?问问都不行吗?”
傻柱也是怂了,确实,何雨水现在和他关系不大。
她铁了心的要和自己分家,那也没有办法。
何况事情还牵扯到杨利民,能怎么办?
“你这样想就对了,唉,柱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事情,咱得学会认命!”
易中海是认命了,不想再干什么傻事。
傻柱是不想认命,可他怕丢命,自然也不敢去做些什么。
其实这样也好,傻柱心里还有些放松。
何雨水能做到这种地步,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往后大家各舔各的,她舔她的杨哥,我舔我的秦姐。
大家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