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客气了,今日一见便有种相见恨晚之感,所以还请姐姐放心!往后若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那真是太好了!姐姐在此先谢过妹妹了。”
“呵呵!不用客气,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能帮上忙的,我绝不推脱。再说了你我住的也挺近的,也随时欢迎姐姐常来串门。”
“既然妹妹话已至此,那姐姐日后便不再与妹妹客气,今日你我姐妹二人如此投缘,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会相处的十分愉悦。”
沈若烟盯着楚碧媛一阵猛瞧,她确实比自己漂亮,也是聪明伶俐,巧舌如簧的主儿。她眼底充满了透亮,这人看似也比较单纯,又是快言快语之人。
根本不像欧阳雍廉在信中告诉她那般,胆小谨言唯唯诺诺的摸样,难道是她的一种计谋?隐藏了自己的本性?
不行!倘若这楚碧媛真是如自己一般,是个玩弄权术善用心机之人,那此人决不能让她留在欧阳雍廉身边!以绝后患!
“姐姐看你也有些累了,你先歇着吧,我就先走了!”
“那好,妹妹你就先去忙吧!姐姐得空定去找你!”
沈若烟温柔依旧,楚楚动人,礼仪姿态、音容笑貌完全开挂。
看着楚碧媛离开的身影!沈若烟刚才堆满笑容的脸,此时异常的阴冷,看来这楚碧媛,果真不是什么凡人,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之前的楚楚可怜,唯唯诺诺,什么得了失忆之症,这些只是她用的障眼法,统统都是她装出来骗人的。
依她来看,这楚碧媛不仅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更是冰雪聪明、足智多谋之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她骗过了欧阳雍廉,却骗不过自己。
“哼!楚碧媛!我沈若烟定会让你,彻底从王府中清理出门!你可要做好准备接招了呢!欧阳雍廉这辈子,只能是我沈若烟一个人的!”
此时的沈若烟满眼的狠利之色,她不甘心就此一生,只要是她沈若烟想要得到的,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
“参见王爷!您交代老奴的事,老奴已经办妥。”
刘福正在向欧阳雍廉汇报自己的任务。
“嗯!知道了,王妃她···可有为难你?”
很显然,欧阳雍廉对楚碧媛不放心,生怕她会从中作梗。
“回王爷!王妃并未为难老奴,而是一直待在尚玹居,并未出门。”
刘福所话自然偏向楚碧媛。
“她何时变得如此安分了?”
欧阳雍廉自然是不相信,像这楚碧媛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之人,竟然会这般安分,况且如此之招摇之事,她也竟然不闻不问、无动于衷,这实在超乎异常。
“那今日世子,可有前去叨扰王妃?”
“回王爷,世子今日也一直在自己的别院中,并未前去叨扰王妃。”
“王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管家请说。”
“容老奴说句心里话,王妃真的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
“她心胸开阔,仁慈心善、做事不拘一格、标新立异,又总能给大家带来惊喜!像王妃这般奇异的女子。”
“只要王爷对王妃多用心,定是能发现王妃的与众不同,而她独有的性情,是多么难能可贵。”
刘福见证了欧阳雍廉,因王妃而有的改变。也想尽快让欧阳雍廉,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真心。
“刘管家来王府多少载了!难道因年事已高,却把一些府中的规矩都忘了吗?是否想提前告老回乡?”
欧阳雍廉虽被点到了麻骨,但嘴上仍却不愿承认。
因为他知道,现在烟儿已回到自己身边,他便要照顾好烟儿的一生,即便楚碧媛再与众不同、再难能可贵,他也不可能丢下烟儿,与楚碧媛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身上背负着责任两个字,还有对烟儿的承诺!一生的承诺!倘若让他做背信弃义之人,他宁可放弃那份难能可贵!
“请王爷恕老奴多言,坏了府上的规矩,但老奴对王爷的忠心,却是天地可鉴!老奴所说句句实话,并无虚假!”
“老奴的确是年事已高,可也不至于糊涂到明理不分哪!如若王爷真的因此而怪罪老奴,那老奴也无话可说,就请王爷治老奴的罪吧!”
刘福说完抱拳单膝跪地,等待王爷降罪与他。可是等了半天,也未见王爷有所动静?
刘福抬头一看王爷,竟背着手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刘福未再言语,静静的等候王爷发落!
欧阳雍廉思想早已抛锚,未想到这楚碧媛竟有如此本事!让不善多言,从未顶撞过自己的刘管家。
竟然不惜破了王府的规矩,甚至顶撞了自己,即便最终让他告老还乡,也是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这楚碧媛,究竟对刘管家施了什么法术!疑惑中的欧阳雍廉,一转身正看到年迈的刘管家,仍跪在地上!
心里暗道“该死”!虽说刚才刘管家顶撞了自己,却丝毫不影响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那如家人一般的举足轻重!
刘福是当年父王在世时,忠心耿耿服侍在父王身边的人!而父王临终前,又将他们母子二人,托付给上了年纪的刘福。
一再叮嘱他,定要好好照顾年幼欧阳廉和她的母妃!可人算不如天算,没过多久,母妃被奸人所害,也含冤而去!
父王与母妃的嘱托,牢牢的压在刘福的肩上!直到现今,他也一刻也不敢忘记这份嘱托,而是尽职尽责的照顾着欧阳雍廉。
记得自己从小,便喜欢骑在他微弯的背上到处跑,直到渐渐长大!刘福在欧阳雍廉心中,甚至比家人更亲近更信任!
“刘管家,快请起来吧!今日之事就此翻过,只是下不为例!”
虽然欧阳雍廉面无表情,淡淡地说着,却不忘伸手扶了刘福了一把。
“谢王爷!老奴会谨记的!只是,老奴还有一事,要想王爷禀报。”
“还有何事?”
刘福说着从袖子中拿出,方才沈若烟递给自己的,那枚晶莹透亮的玉佩,交与欧阳雍廉。
“王爷,这是方才沈郡主送与老奴的玉佩,老奴认为无功不受禄,这玉佩看似昂贵,定是不菲之物。”
“所以老奴是万万不能收的,便将此物交于王爷,还请王爷替老奴,将此物交还与郡主,代老奴谢过郡主便好。”
欧阳雍廉接过刘福手中的玉佩,但看这玉佩的成色与工艺,这玉佩的确不是一般的物件,心中了然。
“刘管家可知郡主,为何将这枚玉佩赠送与你吗?”
“回王爷,老奴不知。”
“嗯,本王知道了,刘管家的做法极好,这枚玉佩,本王会替刘管家还与郡主的。”
“老奴谢过王爷,那老奴先行告退!”
刘福扶着僵硬发麻的双腿,显然是有些站立不稳。
“嗯!下去吧!”
当刘福颤颤巍巍走出书房门时,欧阳雍廉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再次响起。
“刘管家之前说的话,本王会考虑的!”
欧阳雍廉说完转身走向了里间,刘福虽然扶着仍然发麻的双腿,脸上却露出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