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久美望了望单翌身边的三个女佣,生气地说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单翌发烧都没有人管吗?发到这么严重的程度才告诉我?你们都是死人吗?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大夫啊!”
山本久美此时也是手足无措,她拿起刚才放在单翌嘴里的温度计,一看,吓了一大跳。竟然42度,怎么会这么高呢!一般烧到40度人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现在竟然42度,单翌会不会有事?
山本久美第二次这么慌张,第一次让她手足无措是凯哥哥,当她发现她叫凯哥哥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
当时的她看着满脸是血的凯哥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似的,她已经失去凯哥哥了,她不能再失去单翌了,她绝对不能再失去单翌了,她无论想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将单翌留在身边。
山本久美发了疯似的摇着单翌的胳膊,眼里里面的泪一行又一行的流出来,仿佛坏了的水龙头,她一边摇着单翌的胳膊,一边喊着:“单翌,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久美,你的未婚妻啊,你快醒醒啊!”
山本久美将头贴到单翌的额头上,此时单翌的身体热
得似乎能将山本久美的脑门烧着一般,山本久美就拿自己的脑袋顶着单翌的脑袋,哭着说道:“单翌,我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你再看我一眼吧,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几个女佣想要将悲伤过度的山本久美拉走,可是山本久美别看瘦瘦弱弱的,但是这几个女佣并不是山本久美的对手,山本久美望着女佣的眼神仿佛是母狮子看着敌对的敌手般的眼神,眼神里的凌厉让想要拉走山本久美的女佣停下了脚步。
“你们都去给我找大夫,快去!如果单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们!”看着山本久美猩红仇恨的眼睛,女佣们连忙拔腿去找医生去了。
山本久美望着熟睡的单翌说道:“单翌,我求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已经失去凯哥哥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单翌,求求你醒过来!”山本久美趴在单翌的边上哭得泣不成声。
慕容修凯从酒吧回来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我已经失去凯哥哥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单翌,求求你醒过来!”然后看到的便是一脸泪水略显憔悴的山本久美。
慕容修凯说不清楚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他感觉
他越来越爱山本久美了,他的内心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告诉山本久美他就是她的凯哥哥。都是因为他的懦弱才会让久美如此难过和伤心。
慕容修凯走过去,将山本久美从单翌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山本久美一看到来人是Nine,好像突然看到亲人一般,抱住慕容修凯忍不住地大哭:“Nine,单翌发高烧快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他死,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死。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慕容修凯看着山本久美为了另一个男子哭得这么肝肠寸断,心里面一直骂自己,如果不是他的懦弱山本久美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可是他真的害怕当她告诉山本久美他是她的凯哥哥的时候,迎来的不是喜中带泪的拥抱亲吻,而是山本久美的一句歉意的话“对不起,凯哥哥,我喜欢上单翌了,不喜欢你了。”虽然如鹅毛一般轻的话语,可是却让他懦弱地不敢冒险。
慕容修凯搂着山本久美说道:“没事的,一会儿医生就来了,他一定会没事的。”山本久美一听到医生两个字后,身体就好像打鸡血似的,连忙挣脱开慕容修凯的怀抱,说道:“对啊,医生
,我去看看医生来没来。”
慕容修凯将山本久美一把拉住,说道:“久美,现在你必须冷静下来。你这样的状态我,单翌看着会心疼的”我字最终没有说出口,而是到了出口的时候换成了单翌。
突然,单翌好像说了什么。山本久美连忙握住单翌的手,说道:“单翌,单翌,我在,你想说什么?”慕容修凯看到山本久美如此紧张单翌就像紧张以前的他一样,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单翌似乎在昏迷中,说的话语也气若游丝,根本就听不见似的。山本久美连忙将耳朵贴在单翌的嘴边,轻轻地说道:“单翌,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单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山本久美却在听到的一刹那之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甚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满满的绝望,那只是种沁入骨髓的绝望,一下子从心中的深处蔓延到四肢,心里犹如装满冰块似的,触及的地方没有一块是热的。
即使慕容修凯没有贴近单翌的耳朵,但是凭他以前在龙阁学的本领来看,他也清楚地知道单翌所说的两个字便是“洛离”。
他想也许这就是爱情最刻骨铭心的样子吧,即使
失忆了用各种药品维持着不让想起的名字,依然刻在灵魂的最深处,任何人物事都没有办法抹去。
他本来想阻止山本久美去听这些话,可是山本久美那么急切地一巴掌甩开他阻止的手,现在呆若木鸡似的望着单翌。
慕容修凯看着山本久美的模样说不清楚是悲伤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还是自责多一些,他的内心被多种情绪左右,此刻的身体仿佛是一个摇晃剧烈的装着可乐的瓶子,只等着外部力量侵入将这些气体喷薄而出。
慕容修凯望着山本久美,将山本久美搂在怀里,而此时的山本久美如同一个木偶没有灵魂没有意识任由慕容修凯摆弄,她只是等着一动都不动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任何焦距。
过了几分钟,大夫终于来了。为单翌诊治了一番,然后又输了几瓶液,挂了一些生理盐水,然后对山本久美说道:“姑爷的病情我们查不出根源,很抱歉,但是这些足够让姑爷退烧。山本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医生很歉意地鞠了一个躬,然后看向山本久美。可是山本久美依然一动不动地望着单翌的床榻,眼神里却依然空洞,好像整个身体只剩下这一个驱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