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环境比较简陋,但这里是眼下燕京最安全的地方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妞妞,在听到爸爸不跟她们一起上去之后,瞬间就精神了。
她看着秦风着急地说:“爸爸!你这次又要去哪儿啊?”
看到女儿担心的模样,秦风笑了笑。
“傻孩子,刚才爸爸不是说了吗?要陪龙七叔叔他们一起去买东西,你怎么忘了?”
“啊,是吗?”妞妞困得迷迷糊糊的,有点不确定刚才秦风跟十二叔叔到底说了什么,只好愣愣的点点头。
聂倩茜怕她继续缠着秦风,便抱着她跟随龙十二走了。
不过,妞妞还是趴在她的肩膀上,对秦风说:“爸爸,你可要快点回来!”
“会的!”秦风回答。
听到他的话,妞妞才安心的趴在了聂倩茜的怀里。
等母女走后,神手看向秦风。
“你不回去,还要干什么?”
秦风救了妻女,正是应该一起回到山洞里修炼,等待明天与禹镶的决斗。
他现在不上山,必然有其他事要做。
秦风看着他,冷冷地说:“我要去一趟徐家。”
“禹镶是南部之人,不知道燕京琐事。黄宙也被我警告过,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的妻女。”
“如果不是徐沈氏为了保命,将她们说出来,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管当年的事情施家有没有参与,徐沈氏始终是秦风的仇人。
之前秦风便想了结了她。
可徐沈氏提前找了黄宙做靠山。
秦风实力不足,只能暂时放下那段恩怨。
可眼下他的修为突破,黄宙身边那些人已经不能威胁他了。
因此,秦风再也不想留下徐沈氏了!
胆敢把祸水引向他的妻女,徐沈氏在说出来这个提议的那一刻,就已经走上了死路!
神手微微皱眉:“眼下可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
秦风和徐家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
此时,秦风最重要的职责是去明天婚宴,杀掉禹镶,而不是将所有气力浪费在徐家身上。
“我自然是要杀人,但也不一定要全杀。”
秦风并不是搪塞神手,他确实没打算杀光徐家所有人。
徐沈氏之前的那个电话,透露了秦风母亲可能活着的信息。
如果直接将对方杀了,那这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秦风想趁着这个机会,问出许多事情。
比如他母亲生死如何,真正的父亲是谁等等。
尽管想杀掉徐家所有人,可秦风也明白,这些事必须从徐家人下手,否则将毫无头绪!
秦风很想报仇,可他更想解救那些可能还存活的亲人们。
“不知道我去徐家,神手先生是否同意。”
秦风淡淡的看着神手。
询问人皇的意见,这才是秦风真正想跟神手聊的事情。
徐家再怎么说,也是燕京之中,几百年的大家族。
若是真的一朝被人给灭了,也会是一件大事!
如果人皇为了安宁,不希望秦风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他也没有办法肆意妄为!
“呵呵!”
神手笑了出来:“秦风啊,我刚才说过,人皇的意思是,你修为突破,你的要求就可以满足!”
“当然,你不要认为这是人皇对你的过分放纵,而是真的要有你来做一些事情!”
“去吧,徐家确实该教训一下了!”
神手的话就是人皇的态度。
一位君王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统治的国家是否安宁。
人皇子嗣内斗,他并不想多过干预。
可是一旦其中一方实力太过强大,已经足以影响他的统治,那么人皇就必须要出手了。
人皇是一位君主的同时,也是父亲。
他既想稳定自己的政权,又不想伤及子孙亲情。
那就只能让秦风来做一把利剑了!
这也是神手那天在酒店,询问秦风态度的原因。
人皇需要一把对他足够忠诚的利剑,而秦风就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神手说,徐家确实该被教训了。
秦风才明白,在人皇的规划内,这个没有保持中立,选择黄宙的徐家,已然成为一枚弃子。
人皇子嗣们在争斗中,将可以利用的人当做棋子,人皇何尝又不是呢?
比起黄宙和黄天齐,人皇这盘棋下得更大,对棋子的掌控力也是最强的。
黄宙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能百般讨好禹镶。
可人皇能够通过手段,将秦风的实力提升到可以跟禹镶抗衡的境界。
这就是人皇的高明与厉害之处!
“那就多谢人皇的器重了。”
秦风摸清人皇的态度后,匆匆下山,前往徐家了。
不过在走出神手的视线后,秦风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燕京的灯火陷入沉思。
人皇对他的提拔种种,确实可以用棋子来解释。
可这对他来说,并不全然是一件好事。
黄宙和黄天齐就算行事再过分,也是人皇子嗣,基本的亲情还是有的。
如果秦风真的在行动中,伤及他们,或许人皇会勃然大怒。
到时候,这份怒火就要由秦风来承担了!
神手在山下站了很久,眼神冰冷无情。
直到秦风离开,他也没将眼神收回。
此时,黄宙的府上灯火通明。
一群至臻后期的高手,包围了禹镶所居住的那栋别墅。
黄宙和禹镶正在里面谈判。
“禹镶先生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难道你觉得我会言而无信?”
黄宙质问着。
他刚刚得到消息,禹镶在半个小时,前将手下的三员猛将派了出去。
目的就是为了在宁广回来的路上,将聂倩茜母女带走!
在黄宙的计划中,原本就没打算将她们二人交给禹镶。
禹镶不顾两人之间的约定,提前行动,让他怎么能不气!
不过碍于面子,他只能来质问禹镶,直言对方不相信他。
禹镶坐在沙发上,冷笑的看着黄宙,只觉得对方如同跳梁小丑。
“三少爷没必要这么愤怒吧,反正按照约定这两个人迟早要交给我。”
“我不过是提前派人去接了一下,您为何这么生气啊?”
“该不会从最开始,您就没打算将她们交给我吧?”
禹镶的表情很自然,像是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