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是真话?”
但听李牧所言,钟无盐傻眼了、甄宓也呆滞了。
便连王翦他们也是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他们虽是得了李牧的夸赞,可是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兴奋不起来。
感情他们这些人只有在李牧的梦里才这么厉害的吗?
“主公!我说,你这也忒瞧不起人了吧,感情俺们只配在你的梦里才有真才实学?”
“白起将军!”但听冉闵所言,马谡亦是最先反应过来道:“所谓梦由心生,主公所做的这个梦,实则便是主公对我等的期盼与期许。”
“没错!主公对我们的期许如此之高,我们怎可让主公失望?”但听马谡所言,晁错亦跟着附和道。
“所以呢?谁告诉我,主公究竟哪句才是真话?”
“你可真是个棒槌!”但听黄石这句嚷嚷,钟无盐亦是转头看向他道:“你们主公就没有一句假话。”
向黄石喊完此话,钟无盐又转头向李牧道:“这么说,你还真想收我做你的将军?”
“当然,打见你第一眼,我就这个打算!”
“你这人倒不虚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在打我屋山什么主意,可我就是愿意让你打,奇怪,真是奇怪!”
“这有啥好奇怪的!”但听钟无盐这摇头晃脑的所言,李牧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这是我的人格魅力!”
“人格魅力?”但听李牧这不要脸的所言,钟无盐亦是转眸看向王翦等人道:“别告诉我,你们也这么觉得?”
“觉不觉得还真不好说!”挠了挠脑袋,黄石也向钟无盐一本正经的说道:“反正吧,主公这人吧,等你接触多了,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还能知道什么?能说呗!实在呗!”
山里的月格外明亮,连四方寨不远处的那池温泉也被映的波光粼粼、青雾缥缈。
夏春来并未逃出夏家山多远,因为他在扶风郡见到了他的本家妹妹夏迎春。
夏迎春在扶风郡,田辟自然也便在。
而夏春来也沾了田辟的光成了扶风郡郡守王武的座上宾。
王武府宅,田辟、贾迎春坐于上首,王武与夏春来各坐下首相陪。
两盅水酒下肚,田辟松开夏迎春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向下首王武道:“想必王郡丞也听说了最近的那个传闻吧。”
“回公子!”但听田辟所问,王武亦紧忙放下酒盅向田辟回道:“此传闻于天下已闹的沸沸扬扬,下官最近听闻,那禹州刘裕与北蛮都因了这个传闻而双双罢手言和。”
“没错!周札帝位来的不正,天下谁会听他的号令!”
向王武说完此话,田辟又接着说道:“最近东州那边不太安宁,有传言说,一对庶民因说了一句话,而在短短半月的时间内于东州名声大噪,并引来数以万计的草莽、庶民、绿林前来相投。家父也便是因为这对庶民所说,才受了些启发。”
这田辟所说,夏春来是插不上一句嘴的,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这田辟究竟想说什么。
“敢问公子。”为田辟将酒盅斟满,夏迎春一双妙目看向下首王武道:“那对庶民于东州说的那句可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但听夏迎春这意有所指的所言,王武忽而自蒲团上起了身来。
起身,而后看向上首田辟,王武用一种激动的语气向安坐如斯的田辟问道:“公子,可是牧守他?”
“嗯!”抿一口酒水,田辟向王武语出清冷的回道:“家父确有此意。”
确有此意?什么此意?
他夏春来怎生一句也听不懂?
便在他暗自焦急并以眼神求助夏迎春给他以提示时,田辟放下酒盅缓缓看向了他。
看着夏春来,田辟用一种还算亲近的声调向他说道:“你既是迎春的兄长,那咱们自当是自家人,既是自家人,那本公子便与你说一句自家话。”
“自家话?”但听田辟所言,夏春来亦向他激动道:“不知公子有啥自家话与俺说?”
自椅上起身,而后双手扶于身后,田辟端着这等架子向夏春来一字一句道:“家父称王在即,本公子欲在家父称王那日,为家父送上一份贺礼。”
“送贺礼?”
但听田辟所言,夏春来彻底懵住了。
感情这田辟绕了这么一大圈是在向他明着要铢钱?他如今出逃在外,身上哪来的那么多铢钱?
“堂哥!”但见夏春来露出如此难为情的神色,夏迎春一看便知他这个堂哥是想歪了。
先向田辟报之歉笑,夏迎春起身走至夏春来身前道:“公子不是向你讨钱,而是要赐你官做。”
“赐我官做?”但听夏迎春所言,夏春来亦立时喜出望外。
瞧着他这个堂哥如此的没成色样,夏迎春亦是压下心中于他的厌恶道:“公子此次前来,是想让你协助王郡丞收服秦川大岭里的那几大家寨。”
“收服那几大家寨?”但听夏迎春所说,夏春来亦慌忙收了喜色向她这个本家妹妹疑惑问道:“堂妹,他们在山里过的好好的,咱去打扰他们做啥?再说,就是收服了他们对公子又有啥用?”
“堂哥,你就别问那么多,妹妹就问你一句,你愿还是不愿?”
“这……”但见夏迎春起了怒色,夏春来亦是略带为难的说道:“其实堂妹你也知道,那其他几个山里的寨子都好说,就是那屋山里的钟家人不太好说话。”
“屋山?钟家人?”
但听夏春来所说,王武亦是转眸向他问道:“你说说那屋山里的山民如何不好说话?”
“犟呗!不但人犟,人家还有鏖寨!”
“鏖寨?你是说他们屯有私兵?”但听夏春来所说,田辟亦是寒声向他问道。
“私兵?原来那就叫私兵啊。”
夏春来仿似回了什么又仿似什么都未回。
“那其他寨呢?他们是否也屯有私兵?”
“没有,那绝对没有!就拿俺们夏家山说,俺夏家山那么大的一个寨子都没建什么鏖寨,更别说向他们那般成天在那寨子里没日没夜的操练了。”
向田辟说完此话,夏春来又接着说道:“其实,想要让俺们这些山里人自后听公子您的话,公子只需将那钟无盐打怕、打的她跪在公子面前就成。只要她一向公子下跪,那么俺敢保证,这秦川大山里的其他大寨准会大开寨门迎接公子。”
“钟无盐?”一边嚼允此名,田辟一边看向夏迎春。
但见夏迎春向他点头,田辟亦是越发好奇的向她问道:“这钟无盐一人真能代表得了你们所有山寨?”
“嗯!”眼睛里闪过一抹羡慕,夏迎春向他不无嫉妒的说道:“若我是秦川大山里的月亮,那她便是秦川大山里的太阳。”
“哦?难不成她生的比你还美?”
“美?”但听田辟所说,夏迎春亦是语出讥讽道:“她天生力大无穷,生的比王郡丞都壮实,她天生肤黑如烤,头发稀薄,她天生额骨突出,一双眼睛跟陷在皮骨里一般。我堂哥知道,她曾在山中与一恶虎相遇,那恶虎见她模样,当即便吓的掉头便跑。也是自那以后,再无野兽敢踏进屋山半步。”
“山里的老人都说她是山精转世,转一张狰狞面目,威慑秦川大岭魑魅魍魉,我堂哥倒确实没有说错,只要公子能将她降服,便等于降服了整个秦川大岭。”
“钟无盐,山精转世?”嚼允着夏迎春所说,田辟亦是看向王武道:“郡丞可能将她这山精转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