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琛看着她真挚的样子,也不得不相信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了:“好,我相信你就是了,只不过,你刚刚为什么要突然提到,凌风也在纽约。”
难不成,她还打算去看望一下凌风吗?
对了,想到这里,容景琛也突然之间记起来,当初容一也跟自己说了,凌风如今身体昏迷不醒,跟个植物人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于是,容景琛又补充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他现在还昏迷不醒,苏笙在纽约贴身医治,苏笙和刘管家,时常还会给我发一些凌风的状态,说是有好转,但是能不能醒过来,恐怕还是一件未知数。”江优言如实回答,没有半点隐瞒。
毕竟,夜少对她也算是有恩的,所以现在,她去关心夜少的病情,也是理所应当。
“原来,之前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惜,我都记不起来了。”容景琛微微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怎么都记不起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心里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可惜。
“没关系,你记不起来的部分,以后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的。”江优言笑了笑,倒是觉得无所谓,“突然跟你提到凌风,是因为你
也知道的,凌风现在其实也在纽约。”
“没错。”容景琛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们这一次,不应该去打扰凌风的清净,对不对?”
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心声,江优言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夜少现在还在养病,如果我们去了纽约,让刘管家知道,刘管家肯定很愿意帮助我们的,但我不想这样,不想因为我们,而打扰了夜少的平静日子。”
而且,这件事现在事关重大,万一给夜少惹祸上身,那她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容景琛没想太多,就直接答应了下来,“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自己找地方落脚,不告诉他们这件事就是了。”
虽然不明白,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听优言的描述,凌风对她应该还是挺不错的,况且凌风又是自己的朋友。
所以,自己没有理由不去为他考虑。
这件事达成了一致,江优言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好,那就这么定了。”
容景琛伸手,帮她盖好了被子,动作中满是宠溺:“睡觉,明天我们还要早点起来。”
只要
在他怀里,江优言就会有十足的安全感,闭上眸子里,很快就入了梦。
……
第二天,因为心里装着事的缘故,江优言和容景琛很早路起来了,跟珊琳告别之后,就离开了酒店,暗线捷径路线出发了。
酒店后门,已经有人帮他们安排好了一辆车,是一辆十分普通的小车,看起来毫不起眼,在大街上都能遇到很多的那样。
“来,优言,上来。”容景琛牵着她的小手,两人一同坐上了车后排座位。
“少爷,走哪条路?”司机十分耐心地询问道。
“这条路。”容景琛将手机导航给他看了一眼,语气听起来,依旧是云淡风轻。
司机看了一眼容景琛的线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从前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条路。
“少爷,这……”
“按照线路走就是了。”容景琛也懒得跟他说太多废话,直接把话给丢在那了。
“是。”于是,司机便调转方向,走了一条他们平常从来都没有走过的路。
一路上,风景十分荒凉,几乎是没什么行人,就连手机都接收不到信号。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条路,最为不起眼,不
容易被人发现了。
“容少,珊琳可真厉害,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条秘密通道。”江优言不由得夸赞了这么一句,是发自内心的。
“嗯。”容景琛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珊琳也是为他们考虑得很周全了,如果他们按照普通的线路离开,杀手党的人恐怕会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惹来很多的麻烦。
没准,还会出什么意外,毕竟他现在还带着伤,也算是一个劣势了。
“这个路程,大概要多久才能到机场呢?”江优言不由得问了这么一句。
容景琛思忖片刻,回答道:“半个小时以内。”
再怎么快,还是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是无法避免的。
“那正好,这点时间,我帮你换下药。”江优言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势。
容景琛正要说什么,只见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医药箱。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东西?”容景琛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傻女人,就不觉得医药箱带在身上很重吗?
“因为我觉得,在意大利的时候,处处都是危险,容易受伤的地方太多了,我把医药箱带着,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啊。”江优言的解释
,听起来十分的合理的,她说道:“而且,你现在也受伤了,我随身带着医药箱,也就可以随时帮你换药了。”
容景琛听她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优言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想到这么多的细节了。
见容景琛没有说话,江优言就当做他是默认了,便拉上了前后排相隔的门帘,毕竟这车上还有一个司机,多少需要避下嫌。
拉上车帘之后,江优言便将纱布和药水拿了出来,接着,很娴熟地将容景琛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光洁白皙的皮肤。
容景琛没有拒绝,反而在想,这小女人脱衣服的手法,未免也太娴熟了?
看来,他们之前肯定也有感情很好的时期,只是后来,出现了一些矛盾,才会分开的。
但是现在,既然优言已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来了,而且他们还是两情相悦,自己就要更加珍惜这个女人才对。
扯开了他的衣服,江优言小心翼翼地帮他拆开了纱布,伤口又渗出了些许鲜血出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容少,你这伤口,看起来恢复得好像很慢。”江优言微微蹙眉,心里还是挺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