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爷爷,拜干亲有拜干亲的规矩,按我们当地习俗,可得有见面礼。”
杜德文吃惊:“你是担心我的见面礼出的太薄?”我也,S市首富哦。
“不,我是在强调,见面礼什么的越重越代表心意。”大家都是有钱人,礼轻情意重的形式主义就不要搞了,该砸钱的时候一定不能手软。
“心眼多成马蜂窝了,你也不怕孙陶得给我杜家做牛做马?”
“你不会,还有我了。”
杜德文叹口气:“敏敏,孙陶是男孩,他需要历练,他不用你保护他,而你也并不是别人的保护者,你应该为你自己多想想。”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要孙陶归根结底不是想帮大个吗?”
“是,没错,以后杜晓要接家业,他在S市有家人帮衬,但他不可能永远呆在S市,孙陶成绩好能考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合作在所难免,我得给杜晓铺路。”
“你想让孙陶当大个的急先锋,会不会太未雨绸缪了点。”“敏敏,从你找我谈股票的事开始,我就已经开始盘算了,你也不是池中物,你们这些年轻人终究要飞出去,趁着我老头还能动,帮你们活动活动,再过几年天下就是
你们的了,那时候我想帮忙都帮不上了,只能靠你们自己。”
段敏敏接受好意:“我没意见了,您老看着办。”
“你说孙陶会愿意吗?”
“你别问我,你要问他。”
孙陶是机会主义者,识时务者为俊杰,有利的条件他比她懂得利用,这和当初他拒绝邻里的帮助不一样,帮助是施舍而杜爷爷认干儿子,是互惠互利,孙陶要还的。
杜爷爷的话没错,想做大需要合作,社会人需要审时度势以利弊为基准,她,孙陶,大个都不是走清高路线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混在一起。
况且以后大个要叫孙陶小叔,段敏敏想着那场景,连忙捂住嘴,她害怕笑出声啊。
段敏敏带着诡异的笑离开杜家,和大个说再见,只待这周周末的来临,也是现在的电子产品的功能还不够强大,不然她铁定买个手机录小视频。第二天是周五,离孙陶的好事近了,段敏敏看戏的心情越发澎湃,中午放学回了家,捞起思思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撸了一把,满脑袋都是狗毛才把眼睛里写
着小主人是疯子的思思放回地上。抬眼看见茶几上放着一颗十二寸的大蛋糕,盖着包装盒,绑着粉红色丝带。
哇,生日蛋糕,小时候小朋友最喜欢的东西,虽然奶油很腻,蛋糕胚很干,但融合在一起的风味是任何蛋糕都比不上的。
可是,谁过生呢?
“女儿,生日快乐。”段妈从厨房出来,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她生日?段敏敏这才丢下书包,扫了眼日历,十二月二十四,她给全忘了,最近忙的忘乎所以,要上学、要炒股、要忙活大个的和酒席,在少年宫弹琴能弹的一头栽下去,把朱老师心疼的,抱着钢琴直叫唤,勒令她以后练琴自己把家里的电子琴背去,不准再偷懒,总占着钢琴班的钢琴,她最近经常连晚饭都不在家吃,段妈敲打了她
几回,说她野的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可不是么,她连自己的生日一起忘了,看着生日蛋糕,激动的扑上去在段妈脸上啃了几口。
段妈东躲西藏,让段敏敏不要用口水把她脸上的妆弄花了。
段敏敏嘴甜:“妈,你不化妆一样好看。”
段妈招呼段敏敏,把门背后的折叠饭桌摆上,准备吃中午饭。
“晚上请同学回来吃饭,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为啥?”她过生,请同学来干嘛?分她的蛋糕吗?
“什么为啥,我专门买了一个巨大的蛋糕你没看出来为啥,你能吃完吗?”
“我费点劲儿,应该没问题。”段妈揪着段敏敏的耳朵:“同学要多来往,趁着你过生,正是促进感情的时候,对了,你上次不是在林锐家做了作业吃了饭吗?他还帮你办了机票手续,今天晚上把他
一起叫到家里来吃饭,当谢谢人家。”自从洗发水事件后,段妈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她始终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去做作业,能洗了头回来。段敏敏绷着眉毛,觉得段妈特别强调请林锐登门,别有用心,难
道是她和林锐走的太近,段妈怀疑了,不能啊,她最近已经小伙子很保持距离了,在家闲聊聊的也都是别的同学,连齐辉的名字出现的频率都比林锐高。
“听见没?”段妈见段敏敏盯着自己只看不说话,挥手招魂。
“听见了。”
“听见了就好,去叫你陶陶哥过来吃饭,最近看着又瘦了,好不容易养点肉起来,怎么读点书就读没了呢?看来以后得加餐,再加顿宵夜好了。”
段敏敏懒得搭理段妈的无用功,年轻的时候干吃不胖是岁数没到,等过了三十喝瓶啤酒都能长一层膘。
她琢磨着叫林锐的事,是乖乖听话,还是阴奉阳违,从Z市回来后她有点躲他,主要是周末,经常拉身边的人当挡箭牌,看看苏舒雅和王蕾蕾都被她折磨消瘦了。林锐应该能感觉出来她的疏远,久而久之周末也不再叫她玩了,这个事态非常好,大家保持距离还可以当好同学。看来她不能叫林锐去家里过生日,如果段妈问她就
说林锐走了,她没有来得及叫他,如此甚好。
段敏敏临近放学前,点了几个同学,蒋松、方士、苏舒雅、王蕾蕾、董越、丁强,让大家放学后别跑,她有事说。
少年郎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纷纷写了纸条砸段敏敏,问她到底什么事?
其中董越坐的最远,从第一排往最后一排扔包了石头的纸团,一个用力过猛,失了准头,直接朝着林锐的面门飞了过去。段敏敏差点尖叫出声来,董越逃避的转过头去,缩着肩膀假装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