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瞪着眼,还想骂回来,崔望遥拉住她,摇了摇头,问道,“你们家公子好些了吗?”
金戈一揖,“小姐不用挂心,我们家公子身体并无大碍。”
崔望遥点点头,本来是想去看看他当面感谢一番的,可如今这一闹,见面了也不知说什么,想来服了溭罂应该已经痊愈。
她默了默,“代我感谢他,谢谢他那天救了我。救命之恩来日我必将报答。”
金戈拱了拱手。
“鹦鹉,回府。”
“是,小姐。”鹦鹉哼一声瞪了霓虹一眼,抬手示意小厮们起轿。
霓虹哪里受得了气,就要追上去,被金戈伸手一拦,小声警醒,“婚约一日未取,崔小姐就是公子的未婚妻。你这样,让公子很难办!”
霓虹这才停住脚步。
崔望遥坐在轿子里掰着手指神色恹恹,自从她穿书了之后,为了续命,她一直都在不停的完成任务,项成煜是,端王是,楚澜山也是。
虽然撩楚澜山看见他那些小表情很有趣,可那毕竟不是真的,她也并没有要嫁给楚澜山的意思。若哪天他真娶了她,让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她怕是要哭。
可她需要楚澜山的眼泪和心头血啊!还要心甘情愿,这可怎么破?
崔望遥手撑着头,愁云惨淡。
该死的系统!这不是坑她吗?
还是先得到端王的眼泪要紧!
突然她觉得端王的是比其他人的眼泪和心头血好取,至少她已经有了谋划。而其他人的,她还一筹莫展。
“走,去端王府。”
鹦鹉皱着眉,“小姐,您不是要回府吗?怎么……”
“先去端王府,我有事。记住不许跟翊哥哥讲。”端王吃了药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他应该很快活,是时候去要眼泪了。
“可小姐,您的腿……”
“你看我坐在轿子里和坐在家里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放心!没事的。”
很快端王府到了。
里面酣歌恒舞,一片欢腾。端王端着琉璃酒杯搂着美人的腰欣赏着台下一群衣着清凉的女人的曼妙舞姿,时不时拍手喝一声,“好!”
坐下一群宾客随声附和,“好好好……”
尽兴时,端王干脆丢下旁边的美人混入舞姬之中,跌跌撞撞扑来扑去。美人一声娇嗔,却也不真的生气,面容含笑扯了颗葡萄含在唇齿之间。
大厅里全是美人娇柔的嘻笑声以及男人狂放的声音,从外面听来,尽是靡靡之音。
崔望遥不想进去,怕脏了自己眼睛。拿出公主给的玉佩,吩咐门口的侍卫,“你去禀报端王,就说我有事请王爷到书房一见。”
侍卫拱手一揖,“是。”
端王正玩得高兴,听到崔望遥来心中大悦,崔望遥简直是他的福星,不仅治好了他的病,连一直保持中立的英国公府如今也倾向于他,更重要的阿连努的事刑部大理寺都没有追查到他身上,反而把目光盯向了项成煜和项成滟。
端王端着酒壶斟了一杯酒,“让她进来。”
侍卫躬着身子眼睛看着地,“她说有要事相商,在书房等王爷。”
端王点了点头,以为是崔元翊有什么事跟他商量派她过来,也不生气,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放下酒杯,整理了下衣服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治好了本王的旧疾,想要什么赏赐跟本王讲,本王一定满足你。”
端王醉眼朦胧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崔望遥轻轻扇了扇鼻子,皱着眉头尽量站得离端王远点,“既然王爷您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端王点点头,示意她说。
崔望遥看了眼他身旁的风花雪月和外间的侍卫道,“王爷可否让她们先出去?”
端王摆了摆手。
“王爷——”风花皱眉。
端王打断,“无妨。”
风花雪月福了福身子,只好离开。到门口时,崔望遥抬了抬下巴“嗯”了一声,示意他们把门关上。
端王坐下来,“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那我可说了。”
端王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嗯。”
“我想要王爷您一滴眼泪,就一滴!”崔望遥伸出食指强调。
“大胆!”端王拍案而起,案上的茶杯被惊得一阵叮叮当当乱响,“上次没被关进暗牢,这次还想进去?!”
“王爷,我只是想要你的一滴眼泪而已,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给你准备了东西,你只要看一眼眼泪就会下来。”
端王胸口起伏怒不可遏,“要不是看在崔元翊的面子上,本王早把你拖出去了!以后休得再提,若再提及,我定不轻饶!”说着拂袖而去!
崔望遥叹口气,知道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在端王拉门之际,忽然道,“王爷!我能治好你的旧疾就能让你旧疾复发!我什么都不想要,就只要你一滴眼泪!你到底是要旧疾复发病痛缠身还是给我一滴眼泪,你自己看着办!”
“你敢威胁我?”
“望遥不敢!望遥费尽心思就是想要一滴眼泪而已。”
“哼!”嘴里说着不敢,样子却是十足的敢,他就不信了,他还真能让他复发!
“来人!把她给我撵出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她踏入王府半步!”
“是!”
风花雪月幸灾乐祸,抓起崔望遥就要扔出去。
端王咬着牙,“这次我就看在崔元翊的面子上饶过你!若还有下一次,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手腕被风花握得生疼,崔望遥瞪她一眼,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她救她,她早死了!
风花将崔望遥推出去,还好崔望遥单脚直立不在话下,要不然这腿又得受伤!
喜鹊鹦鹉赶紧扶住她,神色担忧,“小姐没事吧?”
崔望遥摇摇头,“没事。走,我们回去。”
鹦鹉瞪了一眼风花的背影,打抱不平,“小姐就不该让人帮她准备衣物,那衣服可是上好狐裘所制,费了我们好些功夫呢!没想到这贱人转脸就不认人!”
崔望遥叹口气,“算了算了,何必跟小人计较?反正得了溭罂,我们也不亏。若没有她采了溭罂,我的腿还恢复不到这么快。”
喜鹊抿唇,“小姐就是性子太好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姐这么宅心仁厚?难道是以前误会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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