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名徽公主身边新来的宫女对她客气有加,看来名徽公主并没有为难她。召她进宫,可能是想通过她打听项世子的情况。
“那不是崔家表小姐吗?”金戈办完事回来,远远看到自家公子跟着两个姑娘后面走,悄悄的跟了上来,从楚澜山身后探出头问道。
楚澜山偏头面无表情的看了金戈一眼。
金戈立马闭嘴,乖乖的跟着。
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崔家表小姐怎么到皇宫来了?她身边的宫女怎么看着像是名徽公主身边的?公主找她什么事?不会是知道她和公子定婚了,陷害公子不成想从她身上下手了吧?”
楚澜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看像吗?”
金戈看过去,崔望遥正从衣袖里拿了个钱袋出来,看了眼四周趁没有人悄悄将钱袋塞到了宫女的手中,宫女推辞,崔望遥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宫女便高高兴兴的将钱袋收了。
金戈摇摇头,“……公子,这看不出什么啊!宫里的人都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拿钱不办事的比比皆是,若公主真知道了崔家表小姐和您的事,依名徽公主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楚澜山略一思忖,“她与我只是定亲,况且她再怎么说也是英国公名义上的外孙女,名徽公主应该不会……”
“怎么不会?崔家表小姐这么爱到处乱逛,名徽公主随便找几个人趁她出门把人——”金戈一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到时候英国公就算查也只查得到这几个人身上……”
楚澜山揉了揉眉心,名徽公主要对付的是他,不该牵连她,“你派几个人跟着。”
金戈扯着嘴角笑,“是。”
楚澜山被笑得莫名其妙,“还不快去?”
金戈拱了拱手,笑着跑开了。
……
等出了宫门,崔望遥从怀中将信拿了出来,也不知道名徽公主跟项成滟写了什么?小说里根本没有这些情节。
如今事情的发展与小说中的情节已经开始渐行渐远。
封口处浇了火漆,想要不留痕迹的拆开需要费些功夫。
崔望遥想了想,还是不拆开的好。不管名徽公主写了什么,她相信女主项成滟的人品定然不会同流合污做什么坏事。
她将信收好揣回了怀里,去端王府牵了马,回到英国公府的时候时辰还早。
她本以为早晨在门外找马的人已经走了,要入夜才会来取。可没想到,她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就被人叫住了,“哎!那个表小姐,你怎么就要进去了,我的马呢?”
崔望遥回过头,就看到那人双手抱拳斜倚在柱子旁,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直直的看着她。
崔望遥收回脚,扫了一眼四周,她确定她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在这。
“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那人耸耸肩,嘴角微勾,“表小姐是贵人,怎么可能看到身如草芥的我。”
“不是说傍晚来取吗?你一直在这等着?”
“我一个异乡人无处可去,不在这等着去哪?”那人松开抱着的手,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柱子。
“马刚才我让小厮牵了进去,你在这等着,我让人给你牵过来。”
“好。”
很快马牵了过来,崔望遥又拿了几锭银子塞到他怀里,“拿着,就当是我给你马的租金。”
那人挑眉,银子在他手中被抛了起来,瞬间又落回他手心,“那就谢谢表小姐了。”
崔望遥笑了笑,“谢谢你那天借我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人把玩着银子,嘴角微扬,“聂舟。”
说完转身一跃跳上马背,“驾”的一声消失在路的尽头。
……
崔望遥回到朗月院休息了片刻,便让鹦鹉去二房把项平叫了来。
崔望遥站在二房花园里的一棵大树下,项平上来一揖,“不知表小姐叫我过来是有何事?”
“成煜哥哥伤好些了吗?”
项平点点头,“已经好多了,表小姐放心。”
崔望遥从怀中将信取出来递给项平。
项平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去接,上次就是崔望遥写了信约世子出去,没想到一出去就出了事,这次——
“不知表小姐找世子是有什么事?”
崔望遥挥了挥手中的信,“不是我给成煜哥哥的,是名徽公主让我转交的。这个粉色的是给他的,这封金色的是给郡主的。”
“名徽公主?”
崔望遥点点头,“嗯,上面还有名徽公主的火漆印。”
项平接过信封一看,果然上面有名徽公主的火漆印。可公主的信怎么是表小姐送来的呢?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遥妹妹,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项成煜。
他刚送走前来调查阿连努一案的刑部侍郎。
阿连努出事之前只与项成煜有冲突,刑部自然而然将目光放到了项成煜身上。
他算是倒霉,不仅被打了一顿,如今还平白无故的被当成了嫌疑人。
崔望遥从倚靠着的大树上起来,站直身子,“成煜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我刚送走刑部侍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树下。”
“哦,你伤好些了吗?”
“就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幸好你那天没来,不然你也会跟着遭殃。话说那天你约我出去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崔望遥咧开嘴笑,眼神飘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吧真怕项成煜会生气。
若不是之前系统没有跟她讲续命的办法,只一味地让她完成任务,她也不会写信将人骗去。这下好了,信任感都会因此降低。
“其实上次……”
“项平,你手上拿着什么?”项成煜接过项平手里的信,“遥妹妹,这是你给我的信吗?”
项成煜眸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