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还没来?”
白日里无影带着一众暗卫回来,说了今晚上魏国就会来人,可现在都已经二更了还没有见到有人来的踪迹。
季文轩端起刚上的新茶,浅浅喝了一口后,这才回季老将军道:“祖父莫要着急,马上就应该到了。”
季老将军看着无比淡定的季文轩,不由得停止了踱步,坐了回去。
“少喝点茶,这大半夜的不想睡了。”
季文轩没有管老将军的话,继续喝了一口,这才道:“祖父以为今晚还能睡?”
是啊!魏国皇帝都来了,他们还能睡吗?
老将军这样一想也就由得季文轩去了。
“砰砰砰!”
门被人敲响,随后便见魏皇魏太子以及宋将军被人领着进了屋。
宋将军在看到季老将军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愣。
皇帝一直也没有跟他说来大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那般偷偷摸摸的,宋将军都以为是要见什么卧底。
可万万没想到,魏皇竟然是要来和对方将领会面。
宋将军惊讶的同时不由得警惕起来,万一皇帝在魏国出什么事,那他这个将军岂不是全责。
“陛下!”
宋将军不由得往前一步,挡在了皇帝
的跟前。
“将军不必紧张!”
白陌芩说着拍了拍宋将军的肩膀,然后对着老将军拱手行了晚辈礼,“有劳将军久等了!”
按理来说,魏太子作为一个晚辈,即便是要见老将军,那也是他亲自上门拜见才是。
可今日却让季老将军来此,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于情于理白陌芩都不好意思。
“魏太子多虑了,今日本就是秘密商谈事情,这礼数上差点儿也无可厚非。”
老将军久经沙场自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更何况对方今日来的人当众,还有对方的国君。
“魏皇请坐!”
季文轩一看老将军的脸,便知道他这根本就不打算对魏国皇帝行礼,作为这件事情的执行人,季文轩便主动站起对着皇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将军见季家人这么不将他们陛下放在眼中,当即一怒,对着二人就欲发作,好在季文轩先一步按住了他。
“父皇儿臣扶您!”
魏太子说着扶魏皇坐在了主位上,这才与季文轩坐到了一起。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陌芩含笑开口道:“说来今日本无意叨扰,可魏国如今的情形将军和公子也都知道了,不知二位可有云
大人的来信?”
白陌芩刚才逃脱追杀,对于现在的形势基本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
如今他们到底该不该带兵攻回国都,这一切都还需要等云亦辰那边的指示。最重要的是,白陌芩想知道现在三国间的情形是怎么样的。
季文轩这一晚上,等的便是白陌芩的这句话。
从怀里掏出一封云亦辰刚到几日的信,季文轩缓缓开口说道:“钟林既然接到了殿下,想必殿下也知道了晋太子的事,如今我可以负责的告诉殿下,徐太子已经到了京城。不过与魏国不同,徐太子留下的替身,并且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
说了晋国的情况,紧接着便是关于大周的情况。
不过因为信传出来的时候顾姝妍还未生产,所以在场的人不知道关于孩子被换走的那一部分。
“所以你们认为你们嘴里的那个人,现在不仅控制了大周四皇子,还跟魏国大皇子有所勾结?这怎么可能,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那三国如今怎么可能还能和平相处。”
季老将军今日能做在这,季文轩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如今听着这等荒谬的话,季老将军本能的不愿相信
。
宋将军与季老将军分岭相望,对他的话很是赞同。
在他看来,大皇子之所以会做那么多,全都是因为母家势大,而且有野心。一个内斗而已,怎么可能和他们所说的神秘人有关。
更何况,这三国的朝堂,岂是一个所为的神秘人物就能搅动的,这是将三个国家的皇帝都当成蠢蛋了?
“寡人倒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些年亦辰同我的来信中,没少提起这个幕后神秘人,一个能让他忌惮的人,此人的能力必然不可小觑。”
皇帝的话只是顺势而为,可听在两位将军的耳中,皆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云亦辰是大周的首辅,这一点天下皆知,可这魏皇怎么对他的称呼如此亲昵?
难不成云亦辰是魏国的奸细?
这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中。
“不管是不是如此,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依妹夫所言,先给外人萦绕一种他们计策得逞的假象。”
季文轩打断了两人的胡乱猜想,白陌芩对此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最终两位将军只得先放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安排。
因为计划细节的不断推翻重新规划,直到第二
日天蒙蒙亮,众人才算是结束了一夜的会面讨论。
一行人犹如来时悄悄被送出了城,回军营的路上,老将军忍不住问,“今日的计划可要同你二叔提前说一声?”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即便知道那是个扶不起的,可老将军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抱有一点希望。
季二叔自从上次老将军发怒后收敛了不少,再加上他刻意的表现,老将军忍不住又让他回了军营。
不过为了磨砺,只是让他当了一个小小的先锋。
季文轩知道让季老将军彻底放弃这个儿子有些难,心里对着季老将军说了一声对不起后,季文轩干脆将老将军带到了边城的快活楼。
快活楼就如他的名字,是边城唯一一家销金窟。
“你带我来这干嘛?”
老将军眉头一皱,作为大周顶天立地的骁骑将军,老将军最忌讳的就是为将者来此地。
更何况军中有军妓,就算他们有需要也根本不必来这种地方。
“祖父等等便知道了。”
季文轩也不解释,只是将老将军往旁边一带,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贩前。
不消片刻的功夫,快活楼的大门一开,一个衣衫略显凌乱的男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