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装作紧张的模样来找我。”
他看着沈沫沫发来的讯号,便知道许之深快要醒来。
季阳带着说不清的怨恨,下车走进酒店大堂。
季阳无视大堂经理诧异的神情跟问候,他表情冷硬的走进电梯。
来到总统套房,他的大掌因为怒火死死攥紧,眼底更是染上了愤怒的火焰。
季阳抬手使劲敲打着房门,似乎面前的门板就是许之深一般。
屋内,床上的许之深头疼的慢慢睁开双眸,一撇头,就正好看见了还在睡着的沈沫沫。
倏地一惊,他连忙起身,接过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没穿。
他迅速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耳畔里还听着房门的捶打声,宿醉当场清醒!
“唔。”床上,沈沫沫故作渐渐苏醒,当看见呆愣的许之深时,她忽然大叫出声,“啊……”
“沫沫?!”门外,听见叫声的季阳紧张的开始用脚踢门。
监控室内,工作人员发现有人在踢门时,便赶紧安排安保前去查看。
大堂经理领着安保到达发现踢门的人是季阳后,连忙上前问道:“季总,这是怎么了?”
季阳撇头路瞪着他:“赶紧给我开门!”
大堂经理愣住,但也明白季阳的身份。
而且能住总统套房的人,恐怕也不是简单角
色,于是他们只能乖乖地开门。
不愿让沈沫沫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看见,季阳进门前吼道:“滚!”
房间里,许之深神情慌张的看着沈沫沫跟走进的季阳,整个人都有些蒙圈。
沈沫沫见状,也赶紧将被子裹着自己,一脸的惊恐。
季阳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粉嫩手臂,心底的怒火差点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沈沫沫发现季阳身后没人,再联想听见他进门时的呵斥,便知道这家伙将其他人吼走了。
心底带着无法言喻的怨恨,她只能带泪害怕的喊道:“季阳……”
季阳脱下外套上前将她双臂盖住,眼底有着少有的深冷:“别说话。”
起身,他转头就对着旁边的许之深狠狠地打了一拳。
许之深没有躲避,正正挡下了这一拳,垂眸无力道:“抱歉。”他也有些蒙了。
季阳冷笑,音量越来越大:“抱歉?抱歉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都对沫沫做了什么?!”
许之深迷惘的看着沈沫沫,懊恼的拍打着额头,不停摇头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沫沫也适时的捂脸痛哭:“别说了,全都别说了。”
季阳看着两人,攥紧的拳头
不停的发颤。
但为了沫沫,他只能告诉自己,戏必须演下去。
“许之深,我不会放过你!”
许之深久久不语。
旁边,沈沫沫的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季阳连忙前去将她搂在怀中安抚。
可沈沫沫却依旧不依不饶:“怎么办季阳,我完了,我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吧……”
这些话没有给许之深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截了当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许之深忽然开口:“我会负责的。”
季阳的心猛地一颤,却无法开口。
他怀里的沈沫沫,眼眸微抬,嘴角微微上扬,但哭声依旧。
心烦意乱的许之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好看向表情晦暗的季阳:“麻烦你挡住她,我先穿衣服。”
季阳盖住沈沫沫的头顶,自己也跟着闭眼,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更暴动。
许之深看着身无衣物的自己,再次痛恨为什么要喝酒。
穿上衣服后,他迅速走进了卫生间。
季阳见状,连忙低声开口:“他去卫生间了。”
沈沫沫的哭声渐渐小去,从季阳怀中抬头,眼中划过得逞。
季阳看着她纤白的后背,咬牙转身给她找来衣物,轻声道:“先把衣服穿上。”
沈沫沫斜了他一眼,不屑的开口:“你会
不会做事,赶紧把许之深弄出来,我们再想解决的办法,因为这事咱们得私下处理好。”
许之深怎么说都是豪美集团的太子爷,她这次规划并没有太严谨,目的主要是套许之深一个人,如果闹出去,她太容易被揭穿。
季阳点头:“知道,你……确定没事吧?”
沈沫沫冷哼:“胡思乱想什么呢,他人都醉成那样,你觉得有力气?”
季阳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季阳,等会许之深出来以后,你无论如何都要他立马给个交代,这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季阳微微蹙眉,脑海里忽然想到了许之深的爸爸许衡:“沫沫,坑许之深的事情,你确定能万无一失?”
沈沫沫无语的咬了咬牙,小声的质问:“你是白痴吗?当然不能了,所以才让你等会就将他堵在房间里,这是事捅出去,咱们谁都讨不到好!”
季阳听后,暗暗咽了口唾沫,总觉得沫沫这次走的太激进了。
谁知沈沫沫话音刚落,许之深就一脸歉疚的出现。
季阳赶紧蹲下将沈沫沫身体挡住,沈沫沫也连忙露出惊恐的表情,眼泪挂在脸上尤为惹人疼惜。
许之深没看他们,盯着地缓缓开口:“这件事我会负责,我们先去一趟豪美吧。”
季阳
跟沈沫沫同时一愣。
“去豪美干嘛?”季阳询问。
许之深回答:“我犯的错莲我自己都觉得羞耻,我通知你哥了,不会让她……”
许之深话还未说完,季阳起身就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神情紧张的怒吼道:“许之深,我看错你了?!”
沈沫沫也愣在床上,平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几乎全都要求私下解决,为什么许之深却突然自爆出去?
季臣商,那个连她都要避之不及的冷血男人,他会当场识破所有吧?
许之深抹掉嘴角的血渍,慢慢从地上爬起:“我说过我会负责,我不会让她毁掉。”
季阳双拳攥的死紧,这许之深简直就是死脑筋,就因为沫沫说了一句她毁了,他就宁可自毁也要让她安心。
季阳心中满是苦涩的撇头看向沈沫沫,眸底满是担忧的神情。
沈沫沫捏着被子,咽下唾沫仰头呐喊道:“许之深你什么意思?把这件事到处散布出去是想让我死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谁知她刚说完,总统套房内就忽然涌入许多安保人员,酒店经理从中走出,礼貌淡然的说道:“季总让我来接几位,请您们合作。”
季阳惊住,他没料到自己大哥做事会这么快速,看来许之深说出了酒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