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能混成社会大哥!不简单呀!不知这位大婶有啥要求?”
“大婶?你可千万别叫人家大婶,小心被人家揍了,人家今年才二十三!还是黄花大闺女。”
江宇眼睛瞬间定格,半天没眨一下。
二十三岁的女人,成了行台社会的大姐大?
凭什么呀?难道她有特异功能?
“这是真的?她有万夫不当之勇?”
“多少会点,没那么夸张,厉害。”
“曾经一把刀单挑过一个帮会?”
“没有!”
“有特异功能?”
“这不扯吗?”
“那她凭什么能当上大姐大?这不和逻辑。”
“她算是子承父业,她老子以前在行台非常霸道,前年被枪毙了,她家就她一个孩子。她老子生前也是得罪了不少道上的人,她老子一死这些人就来报复,就打算斩草除根。亏她老子以前的兄弟把她母子保了下来,她老子这些兄弟觉得不能天天保护她呀,干脆就让她当头儿了。”
这剧情挺离谱的。
“她一个弱女子能坐的住这个位置?”
“你可别瞧不起她,刚开始她还有点不知所措,但半年过后就变了一个人,虽然没有单人一把刀挑一个帮会的壮举,但去年夏天,她一个人挑了行台城西的西街八兄弟,一下子就名声大噪了。”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有两下子。
“那她怎么得知我要来投资办厂?又为啥要和我过不去?”
他和对方连照面都没打过,不可能有什么恩怨。
“她家也是我们公社的,我这几天给你张罗这事儿,让以前一个和我不对付的人知道了,这个和我不对付的人,是这个女人的表哥!”
江宇明白了,葛国伟和某个人有点纠葛,人找表妹了。
表妹就出面了,然后自己躺着中枪了。
这是替葛国伟背锅了。
葛国伟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那个人的恩怨都是上中学时结下的,中学毕业我就出去当了几年兵,复员就去了京城,我早就把这事儿忘了,谁知道这货到现在还记着。”
这是遇到了一个小心眼。
“对方只说点头,没说其他的?”
“没有!”
这个点头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一个年轻的还是黄花姑娘的女流氓头,这事儿挺难办的。
要不要出卖色相把她勾引过来?
当然不是他去勾引。
江宇的目光就在肖飞和吴忠勇的脸上,不怀好意地扫描。
两人的颜值都说得过去,各代表一种类型。
吴忠勇威武雄壮,傻大黑粗类型的代表。
肖飞则有些阴柔,典型吃软饭的小白脸类型。
不知道那个女老大喜欢什么类型的?
肖飞和吴忠勇做梦都想不到,某人已经做好了让他们牺牲色相的准备了。
“葛大哥!暂时不用管这个女人,不能听见鸟叫,就不种豆子了,明天带我和你们公社的干部见见面,商讨一下合作的事项。”
“好!明天咱们就去公社,干一个!”
几人刚端起酒杯,一个嗓音尖细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这不是葛木头吗!这么巧啊!”
饭店外走进六七个人,中间簇拥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姑娘长的很漂亮,只是眉宇间有一股戾气。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阴阳怪气地来到江宇他们的酒桌边,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就坐了下来。
葛国伟对那个女人点点头,这才看着身边的青年。
“何欢!咱们当年的过节是初二时候的事情,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记着那点儿破事儿,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那你想到底怎么样?要不我向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多没意思,那我以后还玩什么?”
“何欢!你这是打算和我耗上了呗?”
“当然了!不但现在和你耗,我还打算将来和你耗,你最好别离开行台,如果你走了,我准备和你家人耗,难不难受?哈哈哈!”
何欢一边笑一边眼角扫过江宇三人。
“你们三个哪来的?怎么眼生的很。”
江宇三人谁也没接话。
“你们耳朵聋了,没听到我的问话吗?”
“何欢!你太过分...”葛国伟厉声想制止何欢。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吴忠勇开腔了。
“从哪个粪坑飞来只苍蝇,真特么烦人!”
何欢仿佛一下子抓住了一个理由,伸手一指吴忠勇:“你特么说谁像苍蝇?”
“谁答话就说谁!”吴忠勇针锋相对,这小子刚才过来时那两步走就欠抽,他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何欢噌站了起来,伸手就端起面前一个盘子,就准备往吴忠勇的头上扣,但被吴忠勇一脚踹在大腿上,身体倒退,咣当一声撞在几步外一张空桌子上。
桌子也翻了,何欢也倒了。
已经在一张桌子四周坐下的那个姑娘的几个手下噌地站了起来。
刷地围了上来:“怎么回事儿?”
这边吴忠勇和葛国伟肖飞也都站了起来。
唯有江宇坐在那里纹丝没动,正在啃一个鸡腿。
何欢从地上站起来,有点气急败坏地指着吴忠勇:“王八蛋!你敢打我,你在行台打听打听我是谁?”
“老子管你特么是谁,滚出去!别影响老子吃饭!”吴忠勇一点没给对方面子,直接让对方滚出去。
“呵!在行台还没人敢让老子滚出去,兄弟们给我打!统统给我打!打的让他们满地爬!”
那几个青年所以你骂骂咧咧,撸胳膊挽袖子就向。
肖飞右手拎起一把椅子上前一步,左手对着前方一指:“都特么别动!都给老子老实点!”
外表看着有些文弱书生模样的肖飞,身上竟然王八之气侧漏。
“你说别动就不动?你算个什么东西?”
何欢冲上来就要动手。
“表哥!退后!”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那姑娘突然开口了。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虽然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何欢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噔一声就站住了。
姑娘站起身款款走到江宇对面。
她手下一个小弟赶紧给她拉来一张椅子。
姑娘缓缓坐了下来,看着正和鸡腿较劲的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