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个厂子若是干起来,将来的利益分配你要怎么处理?”
这个厂子如果运转起来就属于村办企业,他和江宇要办的厂子不同。
江宇现在办的厂子只是名义上挂靠在乡镇,其实算是民营企业,排除掉所有的费用后,挣的钱都是他自己的。
别人谁也说不出什么。
但是李金友要办的这个化工厂就不是一回事儿了,弄不好就会产生问题。
“这有啥!我早都想好了, 这个厂子办起来,盈利后除了上交利税,预留周转资金外,剩下的钱自然要分给村民,就按人头分,分一块是一块, 大队保证不会贪墨一分。”
这个想法不错,希望他到时候能做到。
大队借二十万这不是问题, 但是李金友进入连江宇在前阳收拾的队部主意都要打, 这就说不过去了。
“二叔!前阳村队部我都收拾好了,你这像土匪似的插一杠子,这不好吧,再说前阳队部的面积也不够你用的。”
“那我们怎么办?”
“再盖呗,大队部往南不还有一大片地吗,全盖成厂房,用不了放那里闲着,将来用的时候拿过来就可以用。”
“盖厂房不得时间吗?这马上就上冻了,盖房子根本来不及,能打个地基就不错了。”
“既然早晚都得盖,现在先把地基打起来也行,明年开春直接盖也能节省不少时间不是。”
如果大队真的在大队部边上盖厂房,将来江宇要用的时候也可以沾点光。
李金友想了想觉得既然早晚要用那就盖吧,先让瓦匠把地基挖出来,过完年就盖, 至于沙涂化工厂的那些设备...
不行就租用那里的厂房...
不行!那厂房年租金对方要一万元租金。
麻痹的一万元单盖厂房的话,他能盖出十五间车间, 岂不白给人家了!
还是拉回来吧,先放大队院子里放着。
...
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复试验,赵崇有和制鞋车间的技术人员终于解决了牛筋鞋底的各种问题,做出了第一双合格的牛筋鞋底。
用的材料自然是从安山实话二厂买来的热塑橡胶,那五吨橡胶可是花了江宇两万五千元。
这五吨热塑橡胶,做实验就浪费了有一吨多。
但不管怎么说,鞋底儿是做出来了。
其实鞋厂研究牛筋鞋底的时候是遇到过好几次技术难题的。
那种自己根本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
制鞋车间技术人员的水平,用江宇的话来形容,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按照以前的配方小来小去的,改动点儿什么还凑合。
若是指望他们能搞出原创的东西,那就是喝多了。
谢光彦当初在安山二厂虽然只是配制热塑橡胶,不是做鞋底的,但他对热塑橡胶的习性非常了解,鞋厂试验牛筋鞋底遇到难题的时候,不得已把他又提前请来了。
第二次到这里的谢光彦在鞋厂住了有十多天了,天天到实验室和制鞋车间的技术人员进行配方调制,现在终于成功了。
“谢师傅!太谢谢您了, 若是没有你, 我们这鞋底一时半会还真弄不成。”
江宇的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我儿子能在你的忽悠下走上正路, 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
啊?这话是这么说的吗?什么叫我忽悠他儿子走上正路了?
“谢师傅!您身体这么好,在客个人问题上就没点儿什么想法?”
江宇扔给谢光彦一盒好烟,两人在办公室里相对而坐,一边抽烟喝茶,一边儿闲聊。
“个人问题?我个人有什么问题?”
“您就不想再找个老伴儿?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还能怀孕生孩子的那种。”
谢光彦笑了:“你个混小子,我都什么岁数了还扯那个?”
“什么岁数?您这岁数还年轻着呢。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鞋厂第三车间有个寡妇,就是脚下河溪村的,大概比您小八九岁的样子,她是三十多岁时候死了男人守寡的,模样长的不错,她最大的优势是没有孩子,要不要我给你们联系联系。”
江宇觉得谢光彦这种人才虽然岁数大了点,但还是有很多光和热可以发挥。
若是留在凤窝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将来化工厂有个什么问题,也能及时解决。
所以,他准备把谢光彦留在这里,当然也没准备把人家留到天荒地老。
留个十年八年就行,这十年八年他怎么的,还不教出十个八个徒弟的。
但人家是大城市的人,留在农村如果没有点儿什么狗撕咬,是绝对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谢光彦最大的短板就是没了老婆,江宇认为这个短板可以利用一下。
“净扯!儿女都那么大了,我还扯这个,这不得被人指脊梁骨吗?”
“这说的什么话?就许他们年轻人搂搂抱抱,你们这老年人就得干靠?这又不是搞破鞋,是正八经的处对象找老伴儿,你要是担心你儿女的意见,我去和他们说,还反了他们了!”
“这样好吗?”谢光彦明显活心了。
男人吗!有这种想法不丢人。
既然谢光彦活心了,江宇自然就要兑现自己的话。
男方这边问题不大了,女方江宇还要动动心思。
女方叫吴雪梅,家就在河溪村住。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嫁到河溪村十年没有诞下一男半女。
当年她婆婆就因为这个没少骂她,后来到医院一检查,是她男人的问题,据说是什么精子稀少,无法受孕。
这对吴雪梅来说还不是最大的打击,最大的打击是在她三十五岁那年,他男人上海出了事故。
吴雪梅男人在红岛海边有亲戚,她男人捕鱼季节就跟着亲戚家的船出海捕鱼。
那年入冬,船头结冰,因为清理不及时,最后...
从男人死后,吴雪梅似乎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
伺候走公婆以后就更加的沉默。
鞋厂招人的时候,考虑到她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经济收入,就把她特招进来了。
吴雪梅在厂子里也基本除了干活外,很少和别人亲热。
除了多年养成的习性外,再就是车间里的工人基本都比她年轻,有代沟,没啥共同语言。
但唯一例外的是和白凤平时还能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