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包厢里只有周初云一人后,宫明染回头吩咐孙清,“你在门口等我。”
“是。”
宫明染进入包厢,关上门。
周初云坐在皮质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宫明染过来。
宫明染坐到周初云的对面,把米白色的围巾解下放在腿上。
她抬眸看向周初云,周初云也正看着她。
两个女人对视了两秒,周初云先移开了目光,俯身去端桌上的白开水,“天气冷,明染姐,喝点热水暖暖吧。”
宫明染没动。
周初云自嘲地笑了笑,“怕我下药?”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周初云喝了一口手上的水,又喝了一口宫明染没动的水。
“放心吧,我没这么无聊。”周初云放下水杯,稍稍坐直了身体,“明染姐,我很羡慕你。”
宫明染目光淡淡地看着她,“羡慕我什么。”
“你有亲情,有爱情,还有友情,事业成功,我想这个世界上能比你幸福的女人没几个了。”周初云垂着眼皮,很平静地陈述,“你还拥有多数人都没有的美貌,你真的很让人羡慕,嫉妒。”
宫明染静静听着,没有说什么。
不可否认,无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在周初云面前,她确实很幸运。
但她并不觉得这
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她虽不喜欢周初云,也不会拿刀往人的心窝子上戳。
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就只能静静地等着周初云再开口。
“明染姐,很抱歉。”
周初云抬眸,眼神有了变化,含着真挚的谦意,“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你现在依旧是时闻野的妻子。”
“你找我来,应该不只是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吧。”宫明染渐渐没了耐心,她只想听她想知道的。
周初云笑了笑,“你真的很想做他的妻子。”
“……”
“我说了,我会主动去劝老爷子,不会食言,你放心。”
“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啊。”周初云看向门口,静静深深地道,“帮我照顾好我的姑姑,让她颐养天年。”
宫明染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包厢门突兀地打开,她循声看过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径直进了包厢。
是北墨。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宫明染条件反射地起身往后退。
北墨穿着一身全黑的大衣,长腿迈动,目标明确,就是朝着她走来的。
北墨能进来,说明孙清……
“你把孙清怎么了?”她脱口而问,强烈的不安笼罩住她整个人。
“没怎么。”眨眼间北墨已经走
到她身前,低着头看她,眼里的笑邪肆张扬,“不过是请她小睡一会儿。”
宫明染压抑着怒气看向周初云,周初云垂着眼皮,张了张嘴,话是对北墨说的,“水在桌上,我走了。”
水,什么水。
宫明染目光落到桌上的两杯水,那两杯水不是没有问题吗?周初云什么意思?
周初云已经出去,轻轻带上门,仔细一看,门没有关实,只是虚掩着。
宫明染盯着门看的瞬间,北墨已经拿过桌上的水,一把将宫明染按在沙发上,掐着她的下颌,低笑道,“乖,喝了它。”
“你如果想睡我,不用这么麻烦。”宫明染尽量保持冷静,等待逃跑的机会。
“嗯,怎么,你想清醒地承受?”北墨低头凑近她的面庞,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铺着一层恶劣,“我怕你受不住啊。”
“北墨,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时闻野找你麻烦吗?”宫明染冷静地和他对视。
“嗯,那你还是把这杯水喝了吧,喝了她,至少录像里你看起来更像是自愿的。”北墨直接掐着她的下巴,把水灌进她的嘴里。
宫明染瞅准机会一脚踹向男人的脆弱处,北墨闷哼一声,捂着下身痛苦皱眉。
宫明染抓
住时机往外跑。
男人脸上乌云密布,忍着疼痛追上去,三两步就抓住了女人的头发。
宫明染痛的大叫,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宫明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北墨直接把她按到了沙发上,欺身压上去。
药效渐起,宫明染身上的力气以极快的速度流失,她激烈的挣扎在男人看来就像是调情的把戏。
勾得人欲望满身。
北墨俯首埋在女人的脖子里,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刺激得他眼尾一片猩红,满身燥热。
沉浸在欲望里,北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开了。
宫明染完全失去了力气,眼神茫然地看着缓步进来的女人。
女人举着一把匕首,表情平静地缓步过来。
直到靠近男人,女人眼神骤然一狠,举刀猛地刺向男人的后背。
北墨警觉地察觉到了什么,迅速抽身,那锋利的匕首直接划开了他的皮肉。
周初云如同疯了一般,扑向北墨,泛着冷光的匕首直往他的心口插。
北墨一脸阴沉地盯着扑过来的疯子,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攥住女人的手腕,单手夺了匕首,把女人按在桌上。
嘲讽意味十足的冷沉嗓音响起,“周初云,就凭你也想杀了我?呵。”
“北墨,
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周初云声嘶力竭地嘶吼,眼底猩红,恨到极致。
“呵,做人都斗不过我,做鬼又能奈何我几分?”北墨掐着周初云的脖子,笑得放肆,“想死,那也得看我什么时候玩腻了。”
“弄不死我,我迟早会杀了你。”周初云仇恨地盯着他,咬牙切齿。
“呵,是吗?你想怎么死,爽死?”北墨嘴角噙着冷笑,直接把剩下的水灌进周初云嘴里,“我可以成全你,不过嘛,我更想先尝尝她的滋味。”
北墨抽下皮带捆住周初云,然后走向宫明染。
“明染小姐这样的美人,我肯定会温柔对待的。”
“我,我来例假了。”
宫明染有气无力地抓着羽绒服的领口,企图让北墨放弃。
北墨脸色果然阴沉了几分,旋即笑了,“那就委屈你了。”
“!”
宫明染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你,禽兽!”
“北墨,碰我。”
周初云踉踉跄跄地扑到北墨身上,“她来例假,不行,我来。”
“放开。”
北墨甩开周初云,周初云头磕到桌角,鲜血染红了半边脸颊,彻底没了声息。
宫明染瞳孔紧缩,恐惧达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