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但对于一些会所和酒吧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嘎吱一声,几辆车冲到七星会所门前齐刷刷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各个身材高大,身形魁梧。
一走进门内,这次变聪明了,根本不敢阻拦,缩在角落里任人进来。
会所的经理张开正好从一间包厢里出来,迎面碰上一脸阴沉之色的霍秦天,好悬没把他吓出心脏病。
他笑着说,“霍先生,您带手下来消遣消遣?我立马给您开最大的包厢!”
陈维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别废话,你们沈总现在在哪儿?”
张开双脚离地,一脸惊恐的看着陈维,鼻梁上的眼睛滑落半边。
他伸手颤抖的指着楼上,“在,在顶楼,第一个就是。”
一群人听罢立刻走向电梯。
张开倚在墙上,扶着门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进来。
顶层包厢,门砰的一声,被陈维一脚踢开。
沈之杰坐在沙发中间,两侧都是黎城几家小有名气的公子哥,和他交好。
本来乌烟瘴气的室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破,人群逐渐安静,音乐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话筒里的鬼哭狼嚎。
拿着话筒的男子怀里还搂着一美女,顿时不满的吼道,“谁他妈不识脸色?!不知道小爷正高兴吗!滚出去!”
霍秦天走到他面前,招招手,示意陈维过来动手,“我让你看看是谁滚出去!”
男子有些神志不清的盯着霍秦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维一只手拎着扔出门去。
包厢里的人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刚开始还有人吵嚷,渐渐有人认出是霍秦天,人群安静如鸡。
沈之杰放下酒杯,把怀里的女人扒拉到一边,站起来和霍秦天平视。
他冷笑道,“霍总难道是把我的地盘当自己家了不成?三天两头带人闯进来,干脆我这生意不用做了?”
霍秦天阴沉沉的目光盯着他,“我只问你一件事,温洛儿在哪儿?”
沈之杰愣了一下,嗤笑一声,“霍总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吧?自己的老婆在哪儿不知道,反而问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衬衫衣领被人拽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拖上茶几,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他整个人悬空,被勒的脸红脖子粗,双手挣扎着想脱离控制,却因为呼吸被遏制使不上劲。
周围人一看这情形都惊声尖
叫,一阵慌乱过后都作鸟兽散,包厢里瞬间空旷不少。
霍秦天耐着性子,咬牙切齿的说,“我再问一遍,温洛儿在哪儿!”
沈之杰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今天下午六点半,一茗茶馆,你说你没见过她?”
沈之杰费劲的点点头,霍秦天一松手,他立刻像没了粮食的麻袋一样松垮下来,砰的一下整个人瘫坐在茶几上。
“咳……咳咳!”
他一只手撑在茶几上,一手捂着胸口不断咳嗽。
霍秦天一脚踩上水晶茶几,揪住他的衬衫后领,“温洛儿再见了你之后就消失了,你拿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你做的事?”
“听话点把人交出来我不会太为难你,否则,整个沈氏都得跟着你陪葬!”
沈之杰被迫睁着眼睛,咳嗽了一阵喘气均匀。
他瞪着霍秦天,“霍总怀疑是我劫持了温洛儿,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再怎样也是沈氏的人,你敢!”
骨头还挺硬,看来必须教他些东西。
霍秦天顷刻间耐心耗尽,他冲外面喊了声,“陈维!”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之杰,“今天你嘴里必须说出点儿什
么来,如果你想完整的走出这儿的话。”
沈之杰有些慌,但还是勉强维持镇定,“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
“陈维,好好伺候他!”
霍秦天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陈维抄起桌上的各种酒混在一起,让人捏住沈之杰的下巴,毫不留情的灌下去。
“咳!咳……”
沈之杰瞪大眼睛,摇头抵抗,然而这几个保镖都是练家子出身,他从小锦衣玉食生活优渥,身上拿一点力气完全不足以对抗。
酒都是烈酒,混着灌,沈之杰很快醉倒。
陈维晃了晃他脑袋,又使劲推了一下,转头问霍秦天的意思,“霍总,他晕过去了,怎么做?”
霍秦天吩咐身侧的人,“取来解酒药和冰块冰水。”
盛京心里一惊,知道他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生怕搞出点事来最后不好收场,于是赶紧上前劝阻。
“哥,看他这副样儿,好像真不知道,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再想想其他办法。”
霍秦天瞟了他一眼,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参与这件事?万一他安排了其他人动手呢?”
盛京顷刻间闭了嘴。
以沈之杰的人品,还真有可能当个诱饵把温洛儿引过去,再安排
他自己人动手,到最后他金蝉脱壳,抵死不承认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一番折腾之下,沈之杰貌似有了些意识,强忍着支起脑袋,惨笑着看着霍秦天,“我就和她……说了几句话,她早走了!”
霍秦天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示意陈维停手。
沈之杰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茶几上,嘴里吐字不清。
“我,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温洛儿,但她最近不见我,我只能通过其他人约她来见面,但是他对我态度很冷淡,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这时,盛京的手机响起,他一接通,邢毅飞的声音传出来,“你们那儿问出什么没有?我这边有发现!”
霍秦天留下盛京在这儿,带着陈维风驰电掣和回了茶馆。
几人聚集在茶馆的监控室里,紧紧盯着屏幕。
监控里清晰显示,温洛儿从包厢出来之后去了洗手间,之后再也没出来。
而洗手间外面堆积了大量客人,因为洗手间打不开门而发牢骚,之后茶馆工作人员过来打开门,里面却没有出来人。
再往后看,直到餐馆最后打烊,都没见温洛儿的身影。
很明显,温洛儿在这段时间内凭空消失了。
邢毅飞狠狠一拍桌,“这儿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