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型药物会导致身体性能在短时间内激增，从而达到从外表来看坚不可摧，对吗？”
宋汐惋朝电话那头问。
“是，怎么了？”
“那，只能是在体能、速度等方面增强吗？”
宋汐惋眸光微闪，“有没有可能在智力、神经，或者遗传性状这一类上产生影响？”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顿了顿，“按照推测来看，是有可能的。
“而且那种药的成功率本来就不稳定，也有可能产生各种异变。
“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汐惋想了想，还是把方浩的情况说了。
她在地下室的时候就想到了这里，但又觉得太离谱不敢往下深想。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那种感觉，方浩不是个正常人……
电话那头，听到宋汐惋的话之后宋昱霖静默半晌，眸色越发深沉。
“小惋，决定一个人在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原因并非单一的，甚至有些人天生就是比别人更擅长学习、学习能力更强，也进而更加优秀。
“所以先别想那么多了，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至于你说的这个人，我会派人注意一下。”
隔着手机宋汐惋猜不透父亲的真实想法，只得先应了下来。
之后他们又聊了几句实验室的事情，随后才挂断。
车子开至中心区，宋汐惋和段二一起下了车。
“宋小姐，那个荣元明露出狐狸尾巴了。”
段四从他的棋牌室迎出来，朝宋汐惋说道：
“他所经营的一家公司别爆出偷税漏税，还是内部人员曝出来的。
“虽然不足以让他吃大亏，但这跟他之前发出的那封冠冕堂皇的声明正好形成鲜明对比，所以也够他吃一壶的了。
“而且这还是他的内部员工曝出来的，他根本连说都没话可说。”
宋汐惋听后脸色却没任何变化，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二十多年前高层中究竟是谁帮了荣氏，还没查到吗？”
段四脸上的邀功之色僵住，低了低头说没有。
“那就继续查。”宋汐惋说。
“是，”段四的面色严肃下来。
觉察到段二的目光，宋汐惋大概知道他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查。
“这些人都是钉在社会上层中的毒瘤，只要不拔除干净，迟早会给我一击。”
她边朝前走边说：“我们跟荣氏，最后必然会有一场‘大战’，我想尽力为父亲扫清障碍。”
段二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没再多说什么。
两天后，就在所有人都观望荣元明的事情时，天畅发生十分轰动的内乱。
等宋汐惋得到消息的时候
，天畅已经几乎一分为二。
其中一个辅佐纪向辰六年的大股东跟其闹翻，带着人离开天畅。
不出意外的话那人背后站着的必然是耿宽。
宋汐惋看着网上一条接一条的消息眉心紧皱。
纪向辰这是怎么了？
现在各种形势不明，她以为他应该更谨慎一点。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直接跟耿宽撕破脸？
到现在她才发现，自从东华医院的事情之后他们的联系就少了许多。
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却说不清是来自什么……
就在这时，纪向辰仿佛预感到一样打过来了电话。
宋汐惋过了几秒才接通，“喂？”
“小惋，在忙吗？”
“暂时没什么事情，怎么了？”
纪向辰：“只是想见见你，一起吃个饭？”
宋汐惋没怎么犹豫，“好。”
两人约在之前去过的一家餐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宋汐惋感觉有点不自在，见纪向辰神色自然才没有说什么。
这家餐厅之前她跟陆行澜来过，甚至连位置都一样。
而当时他们还被刚从国外回来的纪向辰‘抓了包’……
“看看想吃什么。”
纪向辰递过去菜单，朝宋汐惋微微笑了下，面色如常。
宋汐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心
不在焉的点了菜。
等菜的时候大厅里有人弹奏起了钢琴，气氛顿时舒缓下来。
“你公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宋汐惋问。
纪向辰面色淡漠，“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有个大股东跟公司闹不和，现在彻底撕破了脸。
“不过我也早就忍了他很久了，早点滚出天畅更好。”
宋汐惋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却没有多问。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形式还不明朗，没必要做的那么极端。
“何况上次你帮我拿到血样的事情应该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吧？
“万一他们转过头来对付你，你估计防不胜防。”
纪向辰闻言静了几秒，看向宋汐惋的眸中透出一丝复杂。
“我不是想瞒你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再为我的事情担心。
“你现在已经够忙了。”
宋汐惋被他突然软下来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我只是觉得毕竟我们现在站在一条线上。”
“是吗？那……”
纪向辰定定地望着对面的人，“你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
宋汐惋一顿，“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宋汐惋的眉心轻轻皱了下，看向对面的男人没说话。
“怎么，还非要我替你说出来？”
纪向辰
眸光微暗，盯着宋汐惋的神情一字一句说：“我说的是……
“南济医院的事。”
宋汐惋闪动的瞳孔一下子定住。
“怎么，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纪向辰挑眉，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看不出丝毫异样。
宋汐惋微微摇头，“南济医院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事先也不知道。”
纪向辰有些意外，正要再开口，被过来上菜的服务生打断。
于是他便没再往下说，“先吃东西。”
两人之后都没再聊正事，只就着日常随意聊了几句。
“对了，上次让你拿走的血样，研究出什么了吗？”
纪向辰抬头问了一句。
宋汐惋摇头，“没什么结果。”
“别太着急了，二十多年过去，如果真那么容易，那些抑制剂早该研制出来了。”
宋汐惋没回话，转口问道：“你如果真的跟耿宽撕破脸，单凭他那些手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纪向辰笑了下，“你太小看我了。
“这六年来我也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服用药物的人至少有一半都已经归属到了我这里，所以不用担心。”
他看着宋汐惋说：“我有能力护你周全。”
四目相对，宋汐惋不由得微微一怔。
却在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