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安居乐业,其乐融融,种田的种田,经商的经商。
路过一家农户时,还看见一家老小开心地围在一起吃午饭,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受了灾难的样子。
“呀,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说相柳真的已经被制服了?孟言,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道观看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隐藏在高空云朵中的华青卿边观察着底下祥和的景象,边扭头向孟言道。
此刻的她总觉得一切好像过于平静了,平静得令人觉得有一些可怕。
如果真如猜测中的那样,已经过去好多年,那自己的道观又该如何呢?
是由谁来照看呢?是之喻还是恒红?还有像陶梨跟一鹤等人那种凡人之体,如今还活着吗?是否已经返回了仙界呢?
“嗯,这一切确实透露着一丝诡异。你做好准备,我将幻魄镜拿出来。”
孟言听后点了点头,取出先前放在怀中的宝镜,随着一束光亮闪耀,二人顷刻间便消失在了蓝天之上。
“这位大婶儿,您慢走哈。”
果然,待他们赶到了道观门前时,竟真出现了一位面孔很是陌生的年轻道长。
只见他身着叶青色道袍,头带黑色逍遥巾,举止优雅,声音温柔。
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老大娘走到了牌楼下,而后轻施道礼,与其告别。
“好,好好,这次就辛苦宋道长了。”
老大娘闻言,很是感激地冲那个面容俊秀的男子笑了笑,将手中的篮子又拽得紧一些,随即颤颤巍巍地转身缓步离去了。
“宋,宋道长,天呐,果然我的道观已经”
华青卿上下打量着那位男子的面孔,发现以前并未见过。
不由得当下心中一凉,想着完了,果然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走的时候,还未来得及跟观内众人认真地告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自己离开的时间这么久,八里镇的镇民还记得曾经的观主“妙一道人”吗?
“哎呀,二位就是妙一道人跟孟道长吧?”
“嗯?”
不想正当华青卿感慨之时,那位宋姓的道长便注意到了他们两个的存在,
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急忙快走了几步,来到他们身边礼貌地问道。
“是,我是孟言,原是逍遥派的弟子,敢问这位道兄现在是何年月?
如今黄龙观的观主是谁?刚才听闻您好像姓宋,不知你可是宋一鹤的后人吗?”
孟言闻听,不由得问出了一大串问题,刚才见此情景的他也跟华青卿的心情是一样的。
谁能料到这在神界才不一会儿的功夫,人间竟已好似过了百年之久。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情很是复杂。
“是呀,是呀,请问之喻道长现在还在吗?就是那个狐狸仙?还有恒道长、墨道长等人,他们都还好吗?”
华青卿闻听也在旁边焦急地追问道。
“呵呵,二位道长说的是什么话?都快把我弄糊涂了。你们不就去了三个月之久嘛,为何问起年月呢?”
那位年轻的道长一脸的疑惑,皱了皱眉,满是不解。
话音未落,又警惕地看向了四周,确定没人之后,顿了顿,又小声地弯腰道:
“咳咳,至于之喻叔叔还有恒阿姨,他们当然都健在呀。
自从相柳被赶跑之后,他们就好端端地在道观里面继续生活呀!”
“啊?”
年轻道士的怪异举动把华青卿跟孟言给弄懵了,互相看了看对方,大眼瞪小眼。
这位道士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出头的模样,跟之喻在人间的皮囊看起来差不多大。
怎么就管他叫起了叔叔呢?这人到底是谁呀?难道这期间道观内又添了新人吗?
“呃,这位道长,我想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说”
“瑾年,你不是送朱大娘出来就好了嘛,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又贪玩了?
宝蠃殿里的赵大爷还等着你帮他上香呢!”
孟言刚想开口欲要再问,但不幸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不是的,我是碰到妙一道人了,不过他们两个好像有点儿奇怪,问了好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妙一道人,孟道长??呀,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
不一会儿,那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向他们“奔跑”过来。抬头一看,竟是之喻,一脸喜悦地看向他们。
“哎呀,我这天天祈祷哇,还以为你们就此回不来了呢!咦。师父?
你怎么还换了一件新衣裳啊?看起来很是好看,一瞧就绝非凡品!”
之喻瞧着已经脱胎换骨的华青卿眼前一亮,很是真诚地夸赞道。
“之喻啊,为师这段时间也很是思念你,适才还以为是彻底见不着了呢!
快快跟我讲讲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相柳是被赶跑了,还是已经彻底除掉了?
还有眼前这位宋道长到底是谁呀?听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一瞧见熟人的华青卿这下彻底放下心来,刚刚的担心烟消云散,连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哦,他呀!师父,您不记得了吗?这个就是之前跟大师兄一起玩儿的松鼠精宋瑾年呐!
现在道观不是人手不够嘛,所以我就将他找过来帮忙了。”
之喻一边领着孟言二人走进道观,一边回答道。
“啊,他?不是吧?他怎么修炼得这么快?才过了三个月,就修成大人了?”
华青卿听后,一个调皮小男孩儿的形象瞬间在脑海中显现了出来,扭头看了看旁边儒雅道士的形象,不禁大吃一惊,惊讶道。
“哈哈,我倒是想炼得那么快!不过之喻叔叔说如果我以一个小孩子形象出现的话,百姓们可能不会信。
所以还是成人的样貌更加稳妥一些。”
宋松鼠精说着,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顽皮笑容,不过随即看到了远方正向他走来的老伯,
立刻挺直了身板,咳嗽了两声,又恢复成了之前十分正经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你可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宋师弟的儿子或孙子长大了呢。”
孟言笑着摇了摇头,想起刚才自己的猜想,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