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爹娘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在的地方了。
“拾春姑娘,你先不用担心,和巧儿安心地在这吃饭吧,我和孟道长会处理这件事的。”
华青卿见到刘拾春的反应,便知道她的心思,目前还不想面对爹娘以及回到那个家中去。
于是便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接着擦了擦嘴,和孟言起身赶到七律堂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眼圈红红的刘夫人,还有穿着官服的刘县令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他二人急忙上前两步,简单地施了一个礼,然后问道:
“道长好,道长好,请问我的女儿和外孙女现在在道观的什么地方啊?
你能将其叫过来吗?我和夫人来接她们回家。”
“妙一道人,谢谢您替老身照顾我那离家出来的女儿。”
刘夫人见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
“嗯,什么女儿?你们在说什么?”
华青卿闻听,假意十分的不解,疑惑地问。
“就是我那姑娘刘拾春啊,您没见过她?之喻道长没跟你提过吗?”
刘县令愣了一下,接着急忙解释道。
“哦,你说的是她呀!之喻之前确实给我说过。可是她却从来没来我这里呀,不知你们怎么找到这儿了呢?”
华青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扭头冲孟言挤了挤眼睛。
“哦,是啊,县令老爷,我们道观虽然大,但是如果进来一个外人,还是会知道的。
不过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生人呀!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了?”
“啊,这,这不可能啊!!”
刘县令闻听,一脸不可置信地跟夫人对视了好几眼,随即又急忙道:
“可是我问了我们那个做饭的刘妈妈,说她确实雇了一辆车,带着孩子往道观这边去了呀,她应该不会说谎呀!!”
“是啊,两位道长,车夫他可是亲眼看见她来到了道观啊!!”
刘夫人此时也慌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嗯…… 这个我们确实不太清楚。”
华青卿看到他们二为位的反应,有点于心不忍,刚想改口,
但想着拾春害怕和受委屈的样子,还是咬了咬牙,坚持说自己从未见过刘拾春来过。
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希望县令夫妇能到别的地方再找找。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道长”
刘夫人听后依旧不相信华青卿说的,一直纠缠着,希望青卿能够告诉她实情。
“好了,夫人,我明白了,咱们先回去吧。”
此刻不知道刘县令是否观察出了什么,刚才惊慌的样子不见了,反而变得十分的冷静。
和青卿他们二人又施了一礼表示感谢后,劝着夫人乘马车离开了道观。
“唉,他们终于走了,我这谎撒得还挺不忍心的!”
待马车消失在了视野中之后,青卿回头对孟言说道。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不过我总觉得刘县令好像看出了什么。
要不他的情绪怎么会转换得如此之快?正常人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孟言微皱着眉头,低头思考道。
“什么?你是说他知道我撒谎了,不会吧?我觉得我刚刚好像表现得很自然啊!!”
青卿闻听一惊,仔细回忆着适才自己的一举一动。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县令嘛,肯定很会观察人。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只要拾春不走的话,总也不能硬架着她们母女回府吧。
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好了,再不吃饭可就凉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孟言说着,向华青卿招了招手,随即就快步返回膳堂了。
他想抓紧时间赶紧把午饭解决,而后下午还要继续去寻找友情。
现在三情七苦只剩最后一情,只要找到它,相柳的黑魔帕就不会再害人了。
……
“巧儿妹妹,我教你踢毽子吧,看,一、二、三,四”
一晃,大约四五天过去了,这段时间小月蠃上午陪青卿和孟言去找友情,
下午趁香客少的时候,就跟着松鼠精“宋堇年”,还有麻雀精“罗阙”,在院子里面陪巧儿妹妹玩耍。
“哦,我学会了,月蠃哥哥是不是这样?”
聪明的巧儿在看过邽月蠃的示范之后,拿起毽子一口气竟然踢了四五个。
这下可让松鼠精把邽月蠃和麻雀精嘲笑坏了,直说人家小妹妹第一次踢就能踢这么多,
他们两个笨蛋学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踢超过六个。
“哼,我,我那是没有认真踢,要是认真踢的话,能踢二十多个呢!”
邽月蠃闻听,顿时红了脸,急忙伸着小脖子辩驳道。
“我也是,我我能踢一百多个呢。”
罗阙也在旁边附和着。
“切!我说天空中怎么这么黑,原来是你们两个吹过的牛皮飞上了天!”
宋瑾年一听这夸张无比的数字,就知道是在吹牛,白了他们一眼,随即拉着巧儿的手道:
“巧儿妹妹,咱们不跟他俩玩了,我带你去桥上看鱼去,那可有意思了!!”
言罢,就大步地向前走去。
“等等我,等等我,我去厨房拿点儿吃的!!”
正在弯腰捡毽子的邽月蠃见状,示意着罗阙先跟过去,而自己则去厨房拿了几个碎馒头准备大家一起喂鱼玩。
“哎呀,罗哥哥,你不要一把都撒掉,这样不但会将水弄脏,而且鱼也会咬不动的,要一点点掰才行。”
少顷,蹲在桥上的巧儿见罗阙一下子将半个馒头都扔了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拿起盘子里剩的那个小半个,一点一点地给他示范着。
“你看哈,就这样,那鱼就会”
巧儿边说边伸手扔,不过扔着扔着,却突然停住了。
愣愣地看着从她身边过去的一位灰布衣老人,手一抖,将自己的那块儿馒头也扔了下去。
“咦,你这跟我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比我扔得稍微慢一些罢了。”
一旁的罗阙见状,十分不解地挠了挠头,疑惑道。
“嗯……”
但巧儿却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盯着那位老伯离去的背影,不再说话了。
“巧儿妹妹,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细心的邽月蠃发现了异常,与宋堇年对视一眼,关切地问道。
“这,这个人好像是我的外祖父。他不会是来找我跟娘亲回去的吧?”
巧儿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些害地回头说道。
一想到那个跟她娘亲长得一模一样的恶毒阿姨,心里就不免有些发怵。
“啊,不会吧,你的外祖父不是隔壁的县令吗?县令都是穿着官服,怎么能穿着平常布衣呢?
一定是你太紧张,看错了!”
宋堇年闻听,急忙安慰道。
“是啊,巧儿妹妹,估计你是太担忧你外祖父来接你了,所以才会这样。
再说了,天底下长得像的人有好多。我还见过有人和我死去的爹爹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呢!!
放宽心,我们继续玩吧!我再去厨房拿一些吃的。”
小月蠃也跟着附和道,伸手拍了巧儿的肩膀表示安慰,接着就快跑去厨房找吃的了。
“听说八里镇的东街有一个人和他的兄弟关系不错,会不会是他呢?咱们一会儿去看看吧?”
此刻在七律堂,华青卿刚刚午休完,正跟孟言商讨着一个找友情的地点。
“嗯,有些可能!听说他还很善良,经常接济穷人,帮助乞丐,大概有五六成的把握!!”
孟言边说着,边背起小包准备出发,不料却突然看见打七律堂外走进一个人来。
仔细一瞧,给他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问道:“刘县令,是,是你吗?你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