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道:“当初谭姝有多么舍不得儿子呀,母子连心,这还不算毫无杂质的亲情吗?”
“哦,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呀,可是这个谭姝不是已经到地府去了吗?
这都变成大鸟了,还能成人吗?”
孟言听罢,有些担忧地道。
“是啊,要不我们就换一个人选吧!据我所知,前段日子,浏阳镇不是有一个大孝子吗?我们找他不就行了?”
楚云天也跟在旁边附和道。
“你说的是那个赵东吗?楚师兄,这你就孤陋寡闻了,难道没听说他是为了得到朝廷的褒奖才这么做的吗?
现在官府已经查明,他只是表面上对娘亲很好,实际上在屋里不管不顾的,还经常打骂呢!”
华青卿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当时鬼帝郁垒说谭姝只要惩罚九九八十一个人就可以恢复成人身。
现在日子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一天一个,也该罚完了。
再说了,小孩子的心是最纯净的,不会参杂着成人的那些欲望,以及对家产的渴望,所以找她最为合适了。”
“嗯,你这么说也行!那我们四人还是一样,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先去江州,然后再去地府。
至于那友情和七苦嘛,到时候先碰上哪个,就先收哪个吧!”
在听完华青卿的解释之后,孟言点点头表示同意。
“呃,师父,我有一个请求,您看能答应吗?”
“哦,什么请求啊?说来听听。”
在一切事情都安排完毕之后,闷头吃饭的华青卿听到之喻说了这么一句,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其他的人也停止了进食,面露好奇之色。
“嗯,是这样的,这次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呢?
我当侍卫这么多年最善于察言观色了,也擅长发现别人注意不到的小细节。
如若寻找七苦的话,我觉得我能帮上大忙。”
之喻说到这里,看了看华青卿的反应,随即又道:
“再一个,我自从来到道观之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月明山。
妖怪嘛,也没怎么见到,总觉得缺乏历练,还请师父能够赐我一个机会。”
言罢,便有些可怜地看着她。
“嗯……”
华青卿闻听,稍微犹豫了一下,想着他说的也比较在理,这次任务需要一个心思玲珑之人,
而之喻正好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便道:“那好吧,这次你就与我们同去!
但是五个人一起去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得留一个在道观吧,念凝要不你”
说着,青卿将目光转向了他。
虽然陆念凝现在有了些人气儿,不过为人处事方面略微差了一些,对人性的理解恐怕还不够透彻。
“好吧,其实这次确实是之喻兄去更合适一些,那我就在道观中守着了,正巧也有好多事情要干!”
陆念凝闻听主动地答应着,而后还跟王玉凤笑着对视了一眼。
“行,那就这么着了。对了,孟言,一会儿我们一起到七律堂把那个摩尼宝珠和通世骰合在一起。
在昆仑的时候,王母娘娘只是教了我方法,这要是真上手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说完,青卿低头瞅了瞅自己怀中的夹子,开始回想具体的步骤。
……
“哎呀,快关门,快关门,这个宝珠怎么跑了呢?!!”
少顷,青卿带着银夹子开始运功,不过都怪她那张乌鸦嘴,这宝珠结合的过程可真是一点也不顺利。
忙得他们满头大汗,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还没有成功。
“娘亲,我们是不是哪一步做错了?难道不是用夹子将两颗珠子夹到一起去的吗?
为什么这稍微一碰,宝珠就来回跳啊?”
气喘吁吁的小月蠃在关完门之后,靠在门上疲惫地问。
“是啊,师父,这夹子是这么用的吗?刚才我稍微轻轻一碰,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
好像那个摩尼宝珠很不情愿一样啊?”
之喻边说着,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银夹子,递还给了青卿。
“唔…… 不应该呀。夹子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华青卿闻听歪着头,把西王母的每一句话,又重新翻来覆去的回忆了一遍。
最终忽然灵光一现道:“哦,我知道了,不应我动手,而是这个夹子自己动手!!”
言罢,她就将小月蠃手中的宝珠拿了过来,对着那个夹子吹了一口气,同时将它们往空中一抛。
这时,奇迹终于出现了,只见那个夹子一瞬间变得特别巨大,足足有三尺之长。
先是一张一合了几下,紧接着突然散发出万道银光,将那个互相缠绕着的摩尼宝珠、通世骰紧紧地包裹在了一起。
随即就听啪嗒一声,两个珠子登时化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从天空中落到华青卿手里。
“哇!!”
旁边的小月蠃见状,急忙跑了过去,拿起来在手中把玩着。
见此球光光滑滑的,握在手里有一种清凉之感,提神醒脑很是舒服。
不仅如此,球中还有一丝丝絮状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冬日里结在地面上的冰纹一样。
“天呐,终于成功了!可真的不容易呀,就是不知道这个球现在还有没有回到过去的功效。”
过了一会儿,青卿将球拿过来,也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本来她想试一试的,不过想着万一自己这一去再回不来了可怎么办?
于是,便只好作罢,将球交给孟言保管,自己回到屋中休息去了。
“黑爷爷,我们这次离开,估计时间会比较长了,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第二日清晨,跟前几次一样,青卿四个人背上行囊,站在宝碗面前,目标是江州宋一鹤家。
“好吧,那你们多小心哇,酥饼给你们装的比较多,天越来越热了,容易坏,记得抓紧吃啊。”
老黑和恒红等人跟他们挥手道别,随即一阵光之后,四个人便又消失不见了。
“一鹤,你看我这个练剑的姿势,对不对?为什么总是感觉力气使不出来呢?”
此时阳光正好,宋一鹤跟陶梨正在院子里面练功,自从女儿走了之后,为了缓解对她的深深思念,
他们就把精力分散在修行上,尽量不去想她。
“嗯,你这个动作没问题,只不过呼吸方式不对,你跟着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一,二,一,诶呦!!”
宋一鹤见状,观察了一下,便引导着陶梨吐气、吸气、吐气、吸气,
不过就在二人渐进入佳境的时候,一鹤却感觉有什么人撞了他一下,身子一仰,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慌忙睁开眼睛,见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而他的周围站着的竟是孟言等人。
“哎呀,一鹤兄,真是不好意思,谁知道这个碗把我们引到在院中了,打扰你们练功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孟言主动向他走了过来,抱歉地道。
“啊,是啊,是啊,刚才撞着你了,没事儿吧?要不要紧呢?”
之喻也很是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大碍,就是腰稍微有些闪了,哎,对了,这位仁兄,你就是妙一道人新收的徒弟之喻吧?
长相跟之前信中描述的一模一样,果然俊美中透着几分妩媚。”
宋一鹤一边说,一边把剑递给了陶梨,揉了揉稍微有些痛的腰,观察了片刻道。
“啊对,我是之喻!之前听师父跟我们讲过你跟陶梨天女的故事,真是令人感动啊。”
之喻闻听客套了几句,接着一鹤就将几人迎进了室内,吩咐管家泡了几杯好茶,又上了一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