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黑爷爷。该不会是青卿做的吧,她”
刚练完功的孟言听到老黑这话语,还以为今天是青卿下厨房了呢,立刻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待看到桌子上美味的佳肴,刚想夸两句,但一抬头却见王玉凤在旁边默不作声地摆着筷子,
瞬间就有些懵了,瞅了瞅老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吗?我就想着今天这个菜香不是你的风格嘛。呀,这位小姑娘是?”
在这个尴尬时候,以恒红为首的几人一起从不同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王玉凤的样子,也是怔住了,寻思着这道观里面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新人?
老黑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呢。
“她叫王玉凤,是一位居士,刚刚来到我们道观中修行,得知我平时比较忙,没有时间做饭,于就主动来帮忙了。
“在下王玉凤,见过各位。”
在老黑介绍完之后,王玉凤便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落落大方地给众位都行了一个礼。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玉凤啊!!”
恒红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扭头瞅了陆念凝一眼。
而此刻的陆念凝正一直盯着王玉凤看,眉头微皱,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玉凤姑娘也算是我们的旧相识了,之前都见过面的。今天做这么多菜,真是辛苦你了。”
孟言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便急忙出言打着圆场。主动地坐了下来,并示意着小月蠃等人一同坐下。
“嘿嘿嘿”
而小月蠃自从陆念凝与王玉凤见面之后,便一直在观察他俩的表情。
小脑袋瓜左右来回地转,连吃饭都忘了。
“玉凤啊,你准备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啊?独自一个人来此修行,你爹娘放心吗?”
席间,恒红见一直在沉默吃饭的王玉凤问道。
她发现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应该去洗碗的陆念凝今日却坐了下来。
就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定那儿了呢。
“啊,放心吧,我爹娘知道我从小就一心向道,所以很是支持我来这里帮忙。
倒是之前我没在正统的道观中长期待过,所以有些规矩可能不太懂,给各位添麻烦了。”
王玉凤微笑地言道,奇怪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她眼神丝毫都没有往陆念凝那边瞥。
全然把他当成空气一般,一点儿都看不出他们两个之间曾经有过情愫。
“哎呀,这怎么能算是麻烦呢?你能主动来帮忙,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再这么说的话,可真是折煞我们了!以后呀,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好了。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宋老伯,他跟你一样,也是居士。
人不错,就是有些内向,但是悟性很高,很多方面能带带你。”
华青卿听到王玉凤的话之后,急忙笑着安慰道。
随即看到恒红身上穿着崭新的道袍,就将话题转衣服上去了。
就这样,几个人吃着喝着,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饭后,王玉凤又主动着帮老黑收拾厨房,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
“你站住,你到底是谁?为何还要跟到道观中?你,你可有什么阴谋?”
不料,正当她要进屋的时候,一直跟在身后的陆念凝却忽然叫住了她,略有些紧张和不自然地问道。
其实在吃饭的过程中他就想要说了,可不知道为何一直都开不了口。
整个心莫名其妙的跳得很快,且王玉凤离他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遂怀疑这个女子不会是有什么妖术吧?
从街上的相遇,到每天放花,再到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莫非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得点儿什么东西?
“这位道长,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来这里可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要潜心修道罢了。
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快步走回了屋,啪了一下,就把门关上了,留下了在后面不知所措的陆念凝。
寻思着这位玉凤姑今日的行为举止,跟之前见到自己的时候反差也太大了吧!为何这一瞬间竟变得如此冷漠?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可是那时刘道士不是了说这是他家的亲戚玉凤吗?
她也叫这个名字,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唉”
百思不解的陆念凝没有办法,只好对着王玉凤的屋子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了。
“好了,刚才我已经讲完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一晃过了七八天,又到了传统宣扬道法的日子,七律堂里黑压压的,全是慕名而来的百姓。
孟言双膝盘坐,手持一柄拂尘坐在上面,显得十分威严,就好似一个超脱凡尘的仙人一般。
“孟道长,刚才你说的有一点俺不大赞同。”
“噢?李铁牛,你在哪个地方有疑异呢?但说无妨。”
言罢,孟言对着底下的那个黑脸庄稼汉笑了笑。
“刚才道长你说俺们应该都没有欲望,可是这吃饭、喝水不也是一种欲望吗?
俺一天干活贼老累,要是不吃东西的话,不就饿昏啦?”
“是啊,孟道长,而且如厕不也是一种欲望?这一天不去,不要憋死个人啦?”
旁边那个穿着蓝布的方脸男子,听到这里也猛地点头附和道。
“哈哈,你们几人都理解错了,我并没有说让你们没有欲望,是让你们不要有多余的欲望,就如婴儿一般。”
孟言被这两个人的言语逗乐了,边摇头,边笑了笑。
“没有多余的欲望是啥子意思?这咋还扯上婴儿了呢?
孟道长,俺还是不懂,你就别卖关子啦,也别整那文绉绉的。
俺没读过书,能不能就用最简单的语言给俺讲一下啊?”
李铁牛被孟言这个词整得头晕脑涨的,抓耳挠腮,十分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好,好好,这次是我疏忽了。铁牛,我问你,婴儿饿了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
“当然是哭着要喝奶了。”
李铁牛想都没想地答道。
“那一般婴儿喝完奶之后,是不是就不哭不闹了呢?
如果我说我不给这个婴儿喂奶,给他喂一些山珍海味,可不可以呢?”
“孟道长,你净扯淡,婴儿没有牙,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呢?你这不是在诚心逗俺呀?”
“哈哈,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在引导你,这其中的道理就在这儿。
你看这婴儿吃完了之后就不哭闹了,因为他饱了,对不对?
这个奶已经满足了他的需求,那么对于我们大人也是一样,吃喝拉撒都是我们人体的本能。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再有就是去茅厕,但凡事都讲究个度。
你说如果我饿了,只要吃些简单的饭食就能充饥果腹,那为何非要多费银钱去吃那些山珍海味呢?
这何不尝是一种多出来的欲望呢?再者说,平时明明几件粗布衣衫就能够遮体避羞,御寒保暖。
但是你还却不满足,必要拼命赚钱去买一些绫罗绸缎制成的衣服,这样就算是一种多出来的欲望啊!”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俺还是有些许不懂,照您这么说的话,银子也只要够用就行了。
可是俺就是喜欢挣钱呐,所谓多劳多得嘛!!俺平时除了种庄稼之外,还开了一个小铺子呢。
既然那个庄稼地能够满足俺的生活了,那俺应该把那铺子关掉才对啊!!
这不是白开了吗?我可是往里面投了好多的心血呢!!”
“是啊,是啊,铁牛那家店可好了!我去看过,卖的都是一些他跟他婆娘精心制作的小玩意儿呢。
这要是关了的话,还真够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