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这镜子拿回来的时候有多……”
“找到了,找到了,是这个吗?”
不一会儿,就当孟言想回头问小黑那镜子具体大小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远处的楚云天惊呼了一声。
随即从草丛中捡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冲他们挥了挥。
“是这个镜子吗?你看这后面雕着红色的莲花,跟古籍上描写的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它!!难道这个镜子没有被抢走吗?”
小黑见状,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道。
“哥哥,你是在哪儿找到的?是在这个草坑里吗?”
旁边刚刚跑过来的楚云裳也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镜子看。
“对呀,就是在这个草坑里。刚才我正仔细着寻找着,走到一半,突然感觉脚下有个东西。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这镜子了,哎呀,它不会被我踩坏了吧?你快看看有没有裂?”
说着,伸出手,主动将镜子递给了小黑。
“坏倒是没坏,这镜子乃是上古神物,怎么可能会被凡人一脚踩碎了呢?
既然这个镜子失而复得,那可就太好了,现在我们先送黑爷爷回道观,然后赶紧将王员外的病治好吧。
这镜子既然一现世,就招来了地蛇族,那么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的。
所以得赶快再送回猫族,收进密室藏起来才行。”
小黑一边说着,一边将镜子放进怀里揣好。
接着,将黑爷爷扶着放到了刚刚化成原形的华青卿身上,准备先一同往黄龙观飞去。
“等一下,等一下!小黑呀,你这样做多耽误时间呐,为何我们不兵分两路呢?”
这时,楚云天突然出声,拦住了他们。
“两路?”
“对呀,你看哈,我们先回到道观,然后再去王员外家,这来来回回多折腾啊。
王员外的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耽误不得呀。”
“说得也有道理,那这样吧,我跟云裳我们俩去送爷爷。然后你跟青卿三人去治王员外的病。”
小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掏出镜子,放到了孟言的手里。
“这个镜子的口诀是‘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在念咒时候,要在脑海中观想一朵红色冒着金光的莲花,次第绽放的过程,这样就可以了。
记住这个宝物千万不要给别人啊,你自己拿着就行了。”
小黑说着,又往楚云天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化成原形,将黑爷爷放在自己身上。
跟着楚云裳一个御剑,一个飞行,向道观去了。
“孟师弟,我们出发吧。”
“好”
孟言闻听,点了点头,随即两个人骑上华青卿变作的化蛇,也一同赶往王员外家去了。
到了那之后,没有跟素兰多说什么,简单打了招呼,便直接跟着她奔向了王员外的卧室。
一见王员外,果然如楚云的那样,现在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看起来好像没过多久就会撒手人寰了。
“素兰姑娘,我们要施法了,麻烦你到外面等一下,完后就会叫你进来的。”
孟言拿出了镜子,回头看了看素兰,对其礼貌地说道。
“噢,好”
素兰闻听,点了点头,立刻出去了。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待见没有外人之后,孟言将镜子举了起来,镜面对准王员外。
闭上眼睛,观想着一朵赤色的莲花,发着金光,慢慢散开的场景。
同时,嘴里还一刻不停地念着咒语:“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嗖!!,哗!!”
片刻之后,就听欻欻欻的声响,在王员外的斜上方,竟然现出万道璀璨的光束。
光束的尽头坐着一位慈眉善目,法像庄严的胖和尚,手持莲花,只向王员外那么微微一指。
就看无数的黑气从他身上飞了出来,落入到那朵红莲花中。
顷刻间,原本鲜红的莲花好像变暗了一些,就连那尚的身影好像也变淡了一点。
华青卿见到此场景,想着那和尚莫不是燃灯古佛的分身?
刚想顶礼膜拜,却不料在黑气吸完之后,那和尚连同光束,却嗖的一下子,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发着淡香的莲花花瓣,从天空中缓缓地降落到了床上。
“哎呀,这是哪啊?”
与此同时,王员外也从昏迷当中苏醒过来。不仅气色恢复了,原本瘦弱的面颊也长了好多肉。
看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又恢复成以前的富贵相了。
“王员外,这是您的卧房啊。”
孟言看他醒了,急忙先把宝镜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快走两步,将他慢慢地搀扶起来。
“卧房里?哎,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还有后面的那俩??”
王员外看了一眼正在扶着他的孟言,吓得哆嗦了一下,甩开了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王员外莫怕,我是黄龙观的道士,身后的这位是妙一道人。
旁边的那位,是楚云天楚道长,皇上亲封的国医圣手。”
孟言说着,指了指他斜后方的青卿,还有站在桌子旁边的楚云天。
“没听说过,我只听说八里镇有一个圣姑观,黄龙观是什么东西?
还有那个妙一道人,就更没听过了,你们到底是谁?是不是来骗钱的?我儿子和女儿呢?!!”
孟言本以为当他解释之后,王员外就会放松下来。
但他忘记了,王员外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疯疯癫癫的。
怎么可能知道圣姑观早已变成了黄龙观,还有皇帝御封的事情呢?
“王员外,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问。”
“爹,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在门口等候的素兰,听到屋里吵吵闹闹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冲了进来。
看他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难受?为什么要难受?我好得很,你在说些什么?还有这帮人是怎么回事儿?
一群跳大神儿的,你从那儿找过来的骗子?是不又拿着家里的钱胡花乱花了?”
王员外丝毫都不记得他疯掉的事情,不仅如此,还指着素兰,及华青卿等人骂骂咧咧的。
认为素兰是脑子撞了墙,被这些江湖术给唬住了。
这下华青卿可终于懂了,为什么王员外人缘这么不好。
就他这个臭脾气,还有这骂起人来酸脸的样子,不被人报复才怪呢。
“爹爹,他们真的是女儿请来帮忙的。”
素兰见王员外不信,便耐心地将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一遍。
怕自己的话不起作用,又将弟弟素平叫了过来。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前因后果解释得明明白白。
王员外闻听,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这才总算相信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了。
随即抬头对华青卿等人道:“诶呀,仙姑,道长啊,真是不好意思。
我这段时间呢,脑子一直都不清醒,对于发生的事情也不记得了,所以这才闹了一个大误会。
刚才一时间言辞有些激烈,我向您们赔罪了。
嗯…… 正好呢,我现在身体也康复了。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到西街那家比较昂贵的酒楼去吃一顿如何?
一来呢,是庆祝我身体康健。二来呢,也算是对你们这段时间帮助我的感谢。”
言罢,便十分真诚地看向他们。
“不用了,你这毒能解,我们事情也算是办完了。
道观比较忙,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再打扰了。
哦,对了,这里有几个逍遥派的药丸,你先吃着,可帮助你日后恢复得更好。”
孟言说着,就掏出了一个小黄瓶子递了过去。
随后又作了一个揖,拿起桌上的般若镜,准备和青卿等人离开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