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见状,欲跟她一同商议,但想着这样会耽误时间。于是,就在旁边检查自己整理的那份是否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这时,忽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孟言起身打开一看,竟发现老黑带着离娇儿和邽月蠃三个人站在了门外。
“青丫头哇,这是我跟恒妹妹的,她去给你们准备早饭了,所以就由我代送了。
离娇儿和小月蠃说他们也整理完了,这不一起给你送过来了。”
“太及时啦,我和孟言正说这事呢!先放这儿好了,让小月蠃赶紧回去睡一会儿吧,瞧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好,我这就把他送回屋去,辛苦你们了。”
说着,离娇儿便拉着困得三摇四晃的小月蠃往就走。
这时候,华青卿突然拦住了她,随口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对了,离姑娘,你是不是立秋之时生人,今年正好二十岁了呀?”
“嗯?”
孟言一惊,想着青卿这问得也有些太直接了吧?不是说好要巧妙地问吗?
“啊?对呀,仙姑是怎么知道的?”
“啊,我跟孟道长正在比算卦的本领呢,赌的就是你的生辰与年龄。
没想到,竟然真被我算对了,哈哈,孟言你输了吧。”
言罢,抬起脚在底下踹了孟言一下,孟言瞬间反应过来,假装不服气地道:
“哎,这次我输给你,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等有空咱们再算个别的。”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孟道长,我觉得你的水平也很高的,不要气馁啊。”
离娇儿安慰地冲他笑了一下,转身快步离开了。
旁边的老黑见状,知道这二人肯定有猫腻,但也没有细问,只是向他们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走了。
“你这一招用的可真险啊,如果不是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孟言望着离娇儿离去的背影,一边关门,一边感慨道。
“不是也没有关系呀,大不了就说我算错了呗。越扭捏,才越让人感觉到不正常呢。
好了,你快过来看一下,其他几个人记录的有没有跟离娇儿似的名字。”
“啊,来了。”
孟言应了一句,急忙又快步走了过来,拿过他们整理的纸张仔细地翻看着。
“没有哇,我都来来回回地翻了好几遍了,除了黑爷爷那个利乔儿之外,就没有跟她相似的了。
不过,我还发现了一点特别的,就是除了这三个人之外,那些干尸生辰都是四柱纯阳男与纯阴女。
这就很奇怪了,我记得之前柳依依抓人的时候,也抓的纯阳男、纯阴女。
如果这件案子是地蛇族干的话,那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为何每次都是在二十岁的时候便死掉了呢?
“嗯…… 这个”
华青卿闻言,低头思虑了一会儿,拿着那纸张反复比对着。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急忙抬头对孟言道:
“你看这个李俏儿是员外之女,而这个黎皎儿她是一个歌妓对吧?”
“啊,对呀,怎么了?这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孟言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这就巧了,之前离娇儿跟我们说她做梦的时候,梦到她有一世是富家的女儿。
有一世,竟是一个妓女,这不是正好对上了?
除此之外,你再看上面的死因,记载的是颈椎骨断裂,离娇儿不是说梦里那个男的有掐她的脖子吗?
这连死因都对得上,难道这李俏,黎皎儿,利乔儿,离娇儿四个人都是同一位吗?”
华青卿分析完两个疑点,得出结论道。
“别说,你分析的还蛮有道理的,反正现在这件事情八成是跟离娇儿有关系了。
他梦中的男子说不定就是这件事的凶手之一, 但毕竟梦中之人又并非真实存在的人。
这要我们要从哪里开始调查才好呢?,该不会去她梦里捉人吧。”
孟言皱着眉头说道。
“梦里不梦里的姑且放在一边,单说离娇儿那个所谓的相公朱晟,我跟师姐已经去查验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啊!”
“嗯…… 要想准确的查这四个人是不是一个人的话,我倒知道一个好去处。”
“哪?”
华青卿睁大眼睛问。
“地府,上次查谭姝的事情不是查的一清二楚了吗?这次还得再去一趟才行。”
“唔……你是说去找 东方鬼帝郁垒?”
“对呀,他神通广大,肯定知道那几个人是被谁杀死的。
另外,我还怀疑离娇儿的案子和这个干尸案有关联。寻藤摸瓜,兴许就能一举两得呢!!”
“诶?好主意!”
青卿听到这里,十分高兴,立即抓着孟言准备上冥界去。
“等一下,你带着我干嘛?”
孟言被华青卿拽着一愣,疑惑地问道。
“啊,如果要去找郁垒的话,他那个殿实在是太吓人了,所以这回我想找个人陪我去,嘿嘿。”
华青卿说完,还没等孟言反应过来,便拉着他嗖一下飞出了道观。
找到了去往地府的阴阳之道,不由分说地跳了进去。
冥界的阎罗殿还是跟以前一样,十分的阴冷,漆黑得没有一丝的光亮。
二人来的时候,正巧郁垒坐在上面审案子,青卿这回有了经验,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变成了小蛇。
而是和之前见过的鬼差打过招呼之后,就与孟言乖乖地等在了殿外。
“赵坤,带你来的鬼差说,你不是很服之前的判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阎王大人。”
底下的那个暮年男子作了一个揖道:“那判官竟然要把我分配到石磨地狱去,这不是欺负人嘛。
想我赵坤为官十分清廉,在任上也没有收过任何的贿赂,而且心系百姓。
不信,您可以回到阳间去问,问问芙州的那些人,是不是对我都是满口的赞誉有加。”
“咦?原来是芙州刚死的县令啊,我说这个人的口音怎么跟那群刺猬这么像?”
华青卿听后,在心里面感叹道。
“为官清廉?嗯,这词用的不错。原来和稀泥也算是为官清廉,屈打成招也算是为官清廉。
那看来你这官儿当得真是不错,我崔某真是自愧不如啊!”
那红眼睛的判官一边叹气,一边道。
“嗯??崔某,这郁垒什么时候改名了?咋姓崔了呢?”
“阎王大人,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和稀泥,什么时候屈打成招了?”
不像是之前的那个老伯,这位男子倒显得颇为淡定,铿锵有力地反驳着。
“真的吗?那赵寡妇那件事呢?她的邻居二狗子轻薄污辱于她,赵寡妇将其告上公堂。
而你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二狗子娶她为妻,后来那赵寡妇不堪受辱,投河自尽了。
你为了防止他家人闹事,不但特意派人上门威胁了一通,还把她准备向巡府告状的哥哥胖揍了一顿。
你倒是说说看,此举又是为何呀?”
说完,便斜着眼睛看着他。
“阎王大人,这事儿您可理解错了,那赵寡妇生前就跟那二狗子私通。
后来这事儿渐渐传开了,我不是怕影响不好嘛,就好心的让二狗子娶她为妻。
可谁知那赵寡妇经不住周围人的风言风语,竟就自尽了,这事儿可不能怨我吧?”
“嗯,好啊,那本官确实是误会你了,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芙州赵员外一案怎么回事?
那店小二小凳子明明不是凶手,但是你为何要严刑逼供,最后将他屈打成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