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雪顶含翠,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本来我还预定了一些糕点,想等你们来的时候吃。
没曾想你们来的实在是太早了,那些糕点还没有准备好,实在是照顾不周,抱歉了。”
“宋师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把我和师姐两个当成什么人了?
这里有什么活需要我们干的,尽管吩咐好了,我们之所以提前几天来这里,就是寻思给你多多帮帮忙的。”
孟言一边笑着,一边对宋一鹤道。
“对呀,宋师弟,我和你孟师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大忙可能帮不上,但是跑跑腿这种小忙还是可以的。”
楚云裳闻听,也在一旁附和着。
“哎呀,你们都是客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怎么还好意思让你们干活呢?
你们啊,就只管吃喝玩乐,放松就好了。一切开销由我负责!
哎,对了,华仙姑呢,她这次没有来吗?”
宋一鹤说着,回头向孟言身后瞅了一瞅。
“她跟小黑去如是家了,怕那柳依依再来找麻烦,所以特意去那边布结界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等下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这个忙可真是雪中送炭。
我正愁怎么对付那个柳依依呢,以我的能力,布结界这事能力还是有所欠缺。
哦,师姐、师兄,一会儿跟着刘管家去看看为你们准备的客房满不满意?”
“不用了,宋师弟,为了不麻烦你,我我们已经在外面儿选好了,就住在尚福客栈。”
孟言闻听急忙回答道。
“尚福客栈,你们怎么住那儿了?”
宋一鹤听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宋师弟,难道那个地方有问题吗?”
楚云裳见状,连忙追问道。
“不是有问题,怎么说呢?只不过那个地方有些传闻而已。
我也没亲自去那里住过,所以不知道那传闻的真假。”
“什么传闻呢,能否请一鹤兄告知?我们住在那里也好提防着些。”
“这个事情,我也是听我家邻居说过的。”
接着,宋一鹤便讲起了他听过的尚福客栈的传闻。
据邻居老李讲,尚福客栈本来开的好好的,但有一天掌柜的却发现,她存在酒窖里的数十坛陈酿女儿红一下子少了两坛。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店小二刘泉私自偷拿去卖了。
因为这个他之前就有过偷东西的先例,掌柜的看他生活比较困难,就原谅了他。
这次因为这个酒比较昂贵,再加上这个店小二是惯犯,于是,掌柜的便没有听刘泉的解释,直接就将他赶走了。
可谁承想,在他走了之后,酒窖里的酒还是一天比一天少,而且不仅如此,连食物也开始丢了。
掌柜的见状,感疑惑万分,搞不清是自己误会了刘泉,还是他内部有同伙?内外继续偷盗呢?
于是,她便决定趁着夜幕降临之时,准备蹲守在酒窖,看一看那个贼究竟是谁。
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连接二连三的偷盗客栈里的东西,定要他抓个现行,然后送去官府治罪。
就这样,便带着几个贴心的伙计一直守到午夜,可是客栈那儿一切都好,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
她本来想要放弃,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楼上有动静。
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厨房里的菜和酒突然像被谁吸走了一样,唰唰唰的全部飞往二楼的一间客房里。
掌柜的顿时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派一个比较粗壮的伙计,大六过去看看咋回事。
大六闻听,本来也不太想去,但是没有办法,碍于掌柜的权威,也只好乍着胆子走了过去。
可谁承想,他刚刚走上二楼,就听见最里面的房间传来一片喧哗之声。
好像有七八个男男女女,在里面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大六顿时就震惊了,他想着:“奇了怪了,二楼这间屋子,没有客人住进去啊,怎么能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人呢?
难道是外面的乞丐乘人不备,溜了进来?而那些酒水都是他们偷的?”
但这也不对呀,刚才可是一瞬间看见那酒菜全部自己飞了上去。
哎?或许这群人并不是乞丐,而是那些戏班子的人呢?
他记得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看过表演。那些马戏团的人个个神通广大,还会一些奇异之术。
前几天江州就来了一群杂耍班子,他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觉得他们玩的都是歪门邪道,毫不正经。
兴许就是那群人,偷偷地溜入他们的客栈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大六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勇气又回来了,于是便快步地走了过去。想推开门,给那些人一点儿教训。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靠近门口,就感觉到一阵红光将他瞬间弹了回来,一下子把他摔了一个大屁蹲儿。
紧接着,就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好你个抠门儿的伙计,老子借你这个地方耍耍儿,这可是你们的福气。
如果再敢打扰我们,小心老子要你的命,赶紧给我滚!”
大六闻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意识到这里面的不一定是人,而是吃人的妖怪,
当下吓得屁滚尿流地找到了掌柜的,然后立刻走人不干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那后来那些作乱的妖怪抓到了吗?”
楚云裳听后,皱着眉头问。
“没有,听说那些妖怪很是厉害,这家掌柜的曾经请了多的道士做法。
但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不但没有把这妖怪降服,还被其捉弄了一番。
其中一个老道的胡子、眉毛、头发,竟然被那些妖怪全都剃了,变成一个秃驴。”
“太过分了,岂有此理!”
楚云裳啪地把灵台笛一拍:“竟然还有如此气焰嚣张的妖怪,当真是无法无天。”
“师弟,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将那些妖怪,一网打尽!”
言罢,楚云裳便拿起笛子,起身就往外走。这时,孟言却一下子将她拦住,疑惑道:
“不对啊,我们今天住进那家店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听周围的人提起过?
而且那家店看起来人还是蛮多的,一点儿都没有受影响啊。”
“所以说这只是传言嘛,因为那个叫大六子的壮伙计跟我家邻居是亲戚,故而才知道的。
其实具体怎么样个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有人问过掌柜的,但掌柜的坚决说这是污蔑他们的谣言。
还说根本就是同行互相挤兑编出的谎话,我估计可能是怕影响生意吧。”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孟言闻听,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硬去捉妖,反而会损害这家店的名声。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即使是假的,也变成真的。
倒不如我们就在那安心的住两天, 多提防着点。如果真的遇上了,就拿幻魄镜收了他。
碰不上嘛,就留点儿符咒在客栈里,也算是对其他的顾客起保护作用了,师姐,你觉得呢?”
说完,便抬头看了看楚云裳。
“嗯,师弟,你说的也有道理,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既然如此,不如就帮宋师弟做点什么好了,总之不能干闲着。”
一鹤见百般拒绝也没有用,便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师兄、师姐一起忙活起来,一直弄到黄昏才将需要料理的事处置妥当。
之后,为了犒劳孟言、楚云裳,他还特地请了当地的大师傅,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饭,由于一鹤的堂妹忽觉身体不适,需要调理。
于是,楚云裳便留了下来,替她施针诊治,只剩孟言一个人返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