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卿,你说她能去哪里呢?会不会跑回地蛇族去了?”
在飞了几公里后,孟言坐在她的身上,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问。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难办了。我们怎么能找到地蛇族的老巢呢?诶,等一下,那是什么?”
顺着华青卿手指的方向,孟言一眼瞧见邽月蠃之前玩的玩具正孤零零的倒在地上。
“这不是小月蠃的木雕小鲤鱼吗?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月蠃中间清醒了,特地给我们留的记号?
走,青卿,飞过去看一下,看能否在上面发现什么线索。”
“好的,你坐稳了,我要下降了!”
说着,华青卿便使劲扇动了翅膀,一个俯冲就降了下去。
这里树木比较多,而且还比较了密集,由于华青卿体型庞大,在连续刮断了好几棵树木之后,才稳稳地降了下来。
“啊!!!”
“妈呀,孟言你没事吧!”
因为急着要去看那个小玩具,在到了地方之后,青卿脑子一懵,忘记了孟言的存在。竟歘的一下子,变回了原身。
瞬间,就把他甩了下来,疼得孟言直龇牙咧嘴。
“没关系,没关系,你先不用管我,先看看那个玩具是不是他的。
刚才在看空中,只能隐约看个大概,不是很清楚。”
孟言一边摸着摔痛的腿,一边说道。要说这一摔,可给他摔个够呛,连走路都费劲了。
“好,好”
华青卿顾不上担心他,只匆匆瞥了一眼,见他无啥大碍,便急忙去拿那个玩具。
她记得这个木鱼雕的很灵活,碰一下还会动。
于是便轻轻一拍,果然,小鲤鱼开始灵活地摆动起来,跟圣姑观当时的场景如出一辙。
“果然是月蠃的!孟言,现在这个鱼身上还残留有柳依依的味道,顺着这味道一定会能找到的。
快走吧,要不时间久了,怕来不及了!”
说着,就化成原形,甩甩尾巴,示意着着他主动上来。
“好,但是我现在好像有些动不了了,你能不能扶我上去啊?”
孟言有些痛苦地说道。
“天哪,都怪我,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抓你上来。”
言罢,华青卿扭头张开大嘴,一口将孟言叼了上来,轻轻地放在她的背上。
“对不住了孟言,我不是有意弄伤你的,不过放心,我会尽量飞得很平稳的。
到时候如果找到柳依依的话,我就用上次那个结界将你封起来,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害你了!”
青卿一边说着,一边煽动着翅膀,打着包票,然后缓慢起飞,寻着味道一路追了过去。
少顷,大概飞了一个多时辰左右,他们来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已近黄昏时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华青卿见状,只好从天空中飞下来,化成人形,搀扶着孟言,缓缓地走着。
“青卿,你确定是这里吗?怎么会在闹市之中?难道这个柳依依在投靠地蛇族之后,就在此定居了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她之前一直在人间生活着,肯定一时受接受不了妖怪的生活方式吧。
哎,孟言,我怎么闻着这气味就在旁边那个酒楼里,而且越来越浓烈。
你腿受伤了,先呆这里别动,我先进去打探一下。你在这儿…… 哎!??”
华青卿本想着让孟言在门口的台阶上稍微坐一会儿,她只身一人进里面查看一下情况。
可没成想,当她看清了这个酒楼牌子上写的字之后,差点儿没惊得跌坐到地上。
“满……春……院?!!!怎么会是一家风月场所?”
“不,不会吧,我是不是走错了?”
说着,青卿便低头又使劲闻了闻那个小玩具。
“没错呀,这个味道就属这里最浓重了,怎么回事?我?”
“呦,这位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呀!来嘛,来我们这里逛逛,环肥燕瘦,姚黄魏紫,一定包您满意~”
“嗯??”
青卿闻言,回头一瞧,见一位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正在门口拉扯着孟言的衣裳。
“姑娘切莫动手,有话好好说,贫道,贫道不近女色。”
孟言自小就长在道观里,接受的都是正经的教育,哪见过此等场面。登时羞红了脸,尴尬得直连连摆手。
“不近女色……”
那女子闻听,沉默了一下,低头眼珠骨碌一转,接着又道:
“呦,那我们这里男子也有很多啊,皆是芝兰玉树一般的翩翩美少年!”
说着,还用肩膀轻轻地撞了孟言一下,做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呀,不要碰他!”
华青卿见状,立马气鼓鼓地走了过去,一把扒开了那女子的手。
“呃…… 你是谁啊,怎么,跟这儿抢生意来了?”
那风尘女子见状一愣,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我…… 我是”
华青卿一时语塞,正不知所云,冷不丁噤鼻子一闻,发现酒楼内部好像有很浓重的妖气。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那个柳依依应该就是躲在里面没错了。
于是,便心生一计,正经道:“嗯哼,他是我的仆人,今日是陪本大小姐来里面吃花酒的。
你别看本大小姐穿的一般,但我可有的是钱。你带我到里面逛一逛,给我介绍介绍喝花酒都是什么流程。
要是伺候好了的话,本小姐重重有赏!”
说着,便从怀里变出一锭金子,在那风尘女子眼前晃了一晃。
“啊”
那女子一见这么大锭黄金,眼睛都高兴得瞪圆了,立马奉承道:
“好说,姑娘,您放心,我一定找几个俊俏的小哥儿伺候你!”
言罢,便拉着华卿准备往里边走。这时青卿突然想起了孟言腿伤的事情,便连忙跟她说道:
“我这个仆人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摔破了。
目前走路有点儿费劲,你去叫人将他扶着。啊,不要叫女的,就叫那种老头儿就行了。”
“?哦,好说,好说你等一下啊。”
那女子一愣,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看在金钱的份上,还是麻溜地点了点头。
立马回头喊道:“刀疤张!出来搭把手。”
“哎,来了,红姑!”
话音刚落,就听见从酒楼的后侧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华青卿抬头一瞧,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快步地走了过来。
虽然看着年龄比较大,但起路来却虎虎生风,竟看起来比一些年轻人还要麻利。
“红姑,有什么指示啊?”
那老头儿走到了前面,一拱手,声音洪亮地问。
“这位贵客的家丁腿脚有些毛病,你在后面儿给我伺候好了、扶住了。要是出了一丁点儿问题的话,仔细我收拾你。”
“您就擎好吧,俺啥时候做过掉链子的事儿?不就这个小伙子嘛,好嘞!”
言罢,便微微一笑,走过来,一把架起了孟言的胳膊。
“嘶……”
没想到,这老头劲儿还很大,孟言冷不丁被他一抓,有些受不了,不免皱了皱眉头。
“小伙子,你也是来耍的嘛?”
刀疤张并没有意识到孟言的不适,反而十分自来熟地问。
“俺跟你说,咱这里头的丫头可是整个江州最出名的。
个个都是千娇百媚,沉鱼落雁的,就怕你进去,挑花了眼了呐!哈哈哈。”
“那个老丈你误会了,他不随着我喝花酒的。一会本姑娘寻欢作乐的时候,你就扶着他在旁边,一边看着就得了。”
站在一旁的华青卿闻听,急忙插嘴道。接着她又顿了顿,似有不满地发起了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