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骨骼清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如若多加培养,定是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
实在不适宜再养在尼姑庵里,贫尼不忍耽误他的前程,还请施主再三考虑。”
“这……”
谭姝闻听,沉默了片刻,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姝儿,我一定会对他好的,你就放心的把他交给我吧!”
李玉跪着祈求道。
“是啊,姝儿,是婆婆之前不对,我知道你对婆婆心里怀有怨恨。
婆婆以后绝对会改过自新,把欠你的,都加倍补偿给给冰儿,求求你,就把他留在李家吧!!”
此时夫人也跪了下来,冲着母子二人的方向,言词恳切的恳求着。
“嗯……”
可是此时的谭姝还是没有言语,低着头,用力的抓着衣角,毫无回应。
“谭姐姐。”
只听到扑通一声,杨仙荔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谭姐姐,我知道你表面上说不恨我,但实际上心中还是有存有芥蒂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要不我就向你磕一百零三个响头,就算是给你赔罪了。”
话音刚落,便不顾周围李玉等人的阻拦,开始一个个磕了起来。
“咣咣” 额头碰地的声音,就像是敲动着青石板,又清脆又沉重。
“天啊,她现在额头都快磕肿了,看来也是真心的想要赔罪,也想要这个孩子留在李家呀。
想必我日后应该不用担心了,有这个诚意,她一定会好好对待冰儿的。”
少顷,华青卿在内心感叹道。
“好了,你不必再磕了。我原谅你便是。”
话音刚落,就见谭姝一手拉起了冰儿,将他缓缓地带到了杨菀儿前面,柔声道:
“冰儿,这个以后就是你的亲娘了,你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听见了没有?”
“孩儿知道了,娘亲!”
小冰儿懂事的点了点头,用小手轻轻的拉住了杨仙荔的手,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冰儿!”
此时的杨仙荔感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将冰儿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了起来。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无一不暗暗的抹着眼泪。
就在大家伙都沉浸在这感动的氛围中时,突然门外传来了张婶的声音。
华青卿回头一瞧,见她焦急的向她喊道:“哎呀,仙姑,我总算找到你了,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言闻听,微微皱起眉头,疑惑的问。
“我……”
“慧娟姐姐?”
不料,还没等张婶儿出来话,谭姝便一脸惊讶地望向了她。
“你们俩认识?”
华青卿疑惑的问。
“啊?我们?”
“好了,现在不是认亲认朋的时候,谭姝,之前你上辈子的儿子张禄,现在马上要被罚去投胎做人去了。
临行前,他想再见你一面。投胎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要在规定时辰内,尽快赶回冥界。”
“啊?那…… 神仙大人,我能在向慧娟姐姐嘱托两句再走吗?”
“好吧,要速战速决。”
鬼帝闻听,点了点头。
“姐姐,我十分感谢当时你在飞泉洞中收留了我,同你一起修行。
当时我们俩因为经历相同而亲如姐妹,一起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人不能总活在仇恨中,要往前看,希望你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残害那些孩子们了。”
之后,便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了张婶,接着又回头看了看她的儿子。
瞬间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大鸟,飞到了鬼帝的肩头。
就听郁垒念了句口诀,二人便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喂!!怎么每次都走的这么快呀,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的,气人。”
华青卿有些不满的向天空嘟了嘟嘴,接着又突然反应过来,回头问张婶道:
“我突然想起来了,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山洞中跟罗刹鸟一起修行?
不会吧,张婶,你是在修炼什么邪功吗?”
“这?……”
张婶闻听,一脸疑惑。
“仙姑,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婶楞了片刻,才从刚才的情景反应过来, 她还从来没见过神仙呢,这回可真是开了眼了。
“我连道法都不懂,怎么可能会去修行呢?再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隔壁镇照顾我怀孕的女儿。
直到昨日,听闻我孙子丢了之后,才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怎么可能去山洞中修行呢?一定是刚才那个女子认错人了吧?”
“什么??你一直在隔壁镇??”
华青卿闻听,瞬间瞪大的双眼,与同样吃惊的楚云裳、孟言面面相觑。
“是的啊,仙姑,怎怎么了?”
张婶被华青卿的反应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
“你前段时间不是在八里镇的圣姑观吗?我记得我看见过你啊。”
一直沉默的李老伯突然说话了:“你不记得了?之前我们在门口见过你,你还问我,我儿子怎么样了?”
“怎么可能呢?”
张婶顿时一头雾水。
“真是怪事啊,我昨日清晨才赶到八里镇的,难不成我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是有人冒充我吗?
不会呀,谁会冒充我这一个普通的妇女呢?”
“这样,张婶,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去照顾你女儿的?
就这么说吧,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在圣姑观的时候,我给你的小善儿的画像?”
“善儿是谁?孟道长,您真是越说越糊涂了。我都在隔壁镇呆上近两个月了,怎么可能会收你的画像呢。”
“遭了,不好!”
华青卿突然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既然此张婶非彼张婶,那那个送给邽月蠃小鱼的人,也应该是那个假的张婶了。
再联系之前小月蠃的各种反常举动,竟还以为是他玩这个小鱼入了迷。但实际上是……!
想到这里,她便立马快步向外奔去,极速的赶往了道观。
“哎?这,这”
张婶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大喊道:“仙姑,你别走啊,我还有事情求你呢,这是去哪里呀?”
“糟糕,小月蠃有危险!”
此时的孟言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扭头对张婶道:
“我们道观有急事需要处理,你先将事情的经过跟楚道长说一遍。贫道也先赶回道观,再会!”
言罢,便御剑,一阵风的消失了。
“外面风大,楚道长,要不你们就进屋里说吧。我再备上点糕点。方便谈事儿。”
李老伯见状,提议道。
“好吧,那就麻烦李老伯了。”
言罢,一众人等就在李伯的带领下到内屋去了。
这边,单说等华青卿赶到了道观之后,也不顾在场的香客,就大声的在外面喊道:
“月蠃,月蠃?!!”
一边喊。一边冲向他的房间。
“仙姑这怎么了?在喊些什么?月蠃是谁?”
一个穿着布衣的壮汉,向旁边的人疑惑道。
“好像是前段时间来的小仙童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她如此焦急?”
“也许是吧,算了,咱们还是别瞎问了,省着给仙姑添麻烦。
哎,对了,前段时间那个鱼汤你喝了没?是不是真的有去病之效?”
“还真别说,那鱼炖了之后,虽然肉不是很好吃,但吃完之后浑身轻松。之前的头痛之病也被治好了。
最近呐,不知道是怎么了,家家都丢小孩儿,我猜呀,肯定是有什么瘟神作祟。
幸亏咱下手快,跟着王六捕杀了那几条鱼,否则啊,倒霉的可就是咱们喽!”
言罢,恭恭敬敬的上完香之后,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青丫头,你怎么了?”
老黑见状,也疑惑了跟了过去。
“黑爷爷,小月蠃去哪里了??”